手机摄像头对着的方向正好对着华美琪,而当时的华美琪正好背过身去,做了一个小动作。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视频中偷拍的人,就很可能获得华美琪投毒的证据。
但那个镜头极快,而且那人躲在帘子之后,没有露面,若不是席战具有极强的观察力,还真不能发现。
从镜头里露出的一只运动鞋分析,那是一个小伙子,42码鞋,运动鞋上有非常明显的品牌logo,下身穿的是浅蓝色破洞牛仔裤,上衣穿的长袖T恤是工作服。
一看就知道是节目组后勤人员。
这些信息足够了,岛上不过二三十人,席战只花了十分钟就找到了这个人。
他叫李凯旋,二十多岁,是后勤组一名负责场地布置的工作人员。
席战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偷偷给女朋友打电话。
“我跟你说我手里有华美琪干坏事的视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
席战可不会跟他客气,直接如闪电猎豹一般飞扑上去,夺过他的手机,一手掐住他的脖子。
如此迅猛的力量吓懵了对方,李凯旋艰难地问出一句话:“你……干……什么?”
“给你两个选择:
一,我举报你偷拍,根据你们的纪律,你应该会被开除吧;
二,把你偷拍的视频卖给我,1000万,我安排你全家移·民。”
李凯旋根本没得选。
如果是第一条,开除不说,自己无意中拍到别人犯罪的证据,说不定哪一天被人干掉都说不准。
如果选第二条……
1000万,简直祖坟冒青烟,天上掉金币砸中了他啊!
而且全家移·民的话,完全解除了后顾之忧。
“给我2000万。”他的心禁不住金钱的诱惑。
席战冷笑,“如果我现在举报你并报警,作为公民你有义务配合警察办案,警察肯定会把你手里的重要证据收走,到那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而且还会丢工作!”
他拍了拍李凯旋苍白的脸,“做人不要太贪心!”
李凯旋胆怯了,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手机在人家手里。
“好,好,就1000万。”
席战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找出他手机里的那段视频,果然将华美琪偷偷下药的过程拍得一清二楚。
他笑了笑,将视频转发给自己,然后删除了李凯旋手机里的视频,以防他一料多卖。
“好了,关于移·民的事,我会叫人马上安排的。”
席战心想:
这刚进去,还没有受一点委屈,就把人救出来,她便不会太感恩我……
嘿,谁让她一次又一次耍弄我?就多住一晚笼子间吧!
不对,既然她那么有本事,会不会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她自己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不如且行且看。
可惜,这会儿安小柚受了记忆混乱剂的影响,压根儿想不起来自己有金手指可以用。
所以过了一天,当舆论发酵得沸沸扬扬,网民们对安小柚和安松醇极其不友好的叱责和辱骂时,兄妹俩还在里面关着。
这下席战觉得安小柚恐怕也不是什么女超人,她时而超拔,时而羸弱,那些奇奇怪怪的神仙力量也是不稳定的。
自己再不出手,安家兄妹真的要被冤死了。
而且网络舆论也是需要正确引导的,不能放任其朝着歪风邪气愈演愈烈!
于是,席战直接把证据交给了办案警察,并且适当发挥一下他庞大的势力,命手下的几十万只手凶猛上阵。
在他的带领下,一时之间,网上发起了关于“正义在你指间”的风清月朗行动。
不到一天,就把舆论风向标翻了360度大反转。
那些原先辱骂安家兄妹的人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噼啪,脸都肿成小山丘了。
这下华美琪人设彻底崩塌,果真应了她母亲那句话: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做完该做的事,席战趁着下午阳光和煦,风儿不燥,西装笔挺地穿过人潮汹涌,来到警局门口。
无罪释放的安小柚一脸憔悴,委屈巴巴的样子我见犹怜。
之前她张牙舞爪起来虽然神采飞扬,但席战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招架不住,而中毒之后的她却变得乖巧多了,暂且享受她这份来之不易的安静和顺从吧。
“听说是你找到了能证明我兄妹俩清白的新证据?”
安小柚泪光闪闪,感动得想以身相许。
她张开双臂,软萌又娇俏:“抱~~”
不知道为什么,记忆里全是关于这个男人温柔又体贴的画面,她认为席战就是自己身边最好最好的男人,最伟岸的守护神。
这个抱字尾音上扬,发音过程还拐三拐,挠得席战差点一口唾沫淹死自己。
呃……好吧,抱!
又不是没抱过。
席战也很奇怪自己居然没有拒绝,自从五年前被害后,他心里就自动隔绝了女人。
女人对她而言,全是祸水。
但这个曾经令他深恶痛绝的女人,有朝一日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惹得他居然没有了之前的反感。
这一点,他真的没想到,也不敢想。
他走上前,非常顺手地给了她一个公主抱,而安小柚整个人像小猫似的黏在他身上,恨不得藏在他的胸窝里睡大觉。
“战战,我以身相许可以吗?”
额……席战又差点噎到。
想到之前她说的话,他打趣道:“你不是已经以身相许了吗?”
嗯?睡过了?
安小柚记忆有一丝模糊,想了想,嗯,好像是的。
“那就再许一次嘛。”
“不可以!”席战冷冰冰地回绝她。
“为什么?”安小柚不解地问道,“男人不是都是那个不满的吗?”
“因为你中毒了,我不能趁人之危。”
席战保持冷静,是因为他觉得他们的关系不是那种可以一起睡的感情,天知道哪天她醒来,将会怎样对付自己!
“我中毒了?中了什么毒?我怎么没有感觉?”
安小柚好奇地摸了摸身体,丝毫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应该是一种会扰乱记忆和情感的药剂,现在出现在你脑海里的事情可能都是假的。”
席战非常认真地说着自己的推测。
“那我为什么会喝下那样的药剂?是谁给我下的毒?”
“那瓶药剂原先藏在你胸前的小箱子吊坠里,大概率是你自己不小心喝下了药剂。”
“怎么会这样?”
安小柚疑惑不解,一回忆脑子就嗡嗡地响,她实在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头好痛啊!”
席战见她痛苦,连忙劝阻:“不要强行去回忆,一切顺其自然,总会想起来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解药。
他已经打电话问国外的药剂专家朋友了,盖德那边也问了,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毒性药剂,更加不可能配制出解药。
“你肚子饿了吧?”他好像听到了她咕咕叫的肚子。
“这一天来肯定没好好吃饭吧?”
安小柚点点头,“嗯,里面的饭真难吃。”
“你想吃什么,我请客,你随便点,一顿吃掉一部车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