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田太郎却不管这些,谷田太郎大佐用不可置疑地口气说:“回去统计一下,把百分之九十的给养集中起来,给我们皇军送来!”
凭什么,你们是战斗部队,我们也是战斗部队,我们不是你们日本人的运输队,更重要的一点,你们日本人什么时候给过我们一块大洋的给养,一发子弹的装备,我们和平军都是一点一滴的自筹给养,要不是我们先前打着是抗日的旗号,得到了老百姓的捐款捐物,鼎力地支持,我们说不定还一直挨着饿呢!
厉文礼虽说满心不愿意,满腹牢骚,但不敢说出来,鬼子的命令不敢违抗,厉文礼迟疑了一下,厉文礼还是答应一声:“是!”
谷田太郎对厉文礼的不痛快当然有些不满,谷田太郎瞪了厉文礼一眼,说:“今天的军事会议到此结束,算会!”
谷田太郎的一声散会,所有的鬼子军官还有厉文礼和他的三名手下都站起身来向门外走,谷田太郎大佐用手点着田魁说:“你的,三团长不要走,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谷田太郎大佐这样说,田魁不敢不留下来,田魁用眼睛看厉文礼,厉文礼意味深长地看了田魁一眼,田魁喊了一声:“干爹!”
厉文礼说:“好之为之吧!”
厉文礼低声说完了这句话,回头对其他的两位团长说:“我们走!”
厉文礼带着其他两位团长扬长而去。田魁明白谷田太郎这是在玩他们,故意将自己当着厉文礼的面留下来,以此给厉文礼的心理增加压力。这件事田魁明白,可惜厉文礼不明白,还在误解他田魁,厉文礼这个家伙真得就有些撑不住了,差一点就毙了自己,厉文礼也是一个蠢猪,谷田太郎这样的手法都看不出来。
田魁在想上一次谷田太郎留下了自己,厉文礼就差点毙了自己,这一次谷田太郎又将自己留下,再回去的话,厉文礼还不把自己给吃了?自己这是小老鼠钻风箱,两头吃气。
田魁被谷田太郎留了下来,厉文礼带着两个团长走了,所有的下级鬼子军官都走了,谷田太郎的联队司令部内只剩下了谷田太郎,石原恭苟还有厉文礼的鲁东和平军第三团的团长田魁三个人。谷田太郎大佐和石原恭苟两个人都是坐着,只有田魁有些不知所措、非常忐忑地站在哪里。谷田太郎和石原恭苟两个人对了一下眼光,又把眼睛一起看上了田魁,谷田太郎问:“三团长,知道为什么留下你么?”
田魁急忙脚跟一碰,一个立正对谷田太郎说:“报告太君,我田某愚笨,没有能力深悟司令官的寓意,不知太君为什么留下我来,请太君司令官阁下原谅!”
谷田太郎将脸一沉,连连摇头说:“三团长,我看你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做糊涂事。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做
糊涂事,因为这对你没有好处,一点好处都没有!”
田魁知道谷田太郎这一次不会什么都不问了,这一次肯定摊牌,自己在不明情况下,还是装着糊涂一点,这样也会给自己留有回旋的余地,自己这一次真得拿捏好了,尽可能地不得罪日本人,同时也不惹恼干爹。干爹说得对,有干爹在自己就能吃香喝辣的,荣华富贵,可日本人又不是怎么好糊弄的。
谷田太郎大佐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又返回身来,走到了田魁的面前,谷田太郎盯着田魁的眼睛,问:“你说说,苘山涿二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实话!”
田魁说:“我们厉司令不是说了么,是被八路军的流弹打飞了后脑死得。”
田魁是用厉文礼的话说的,他没有直接用自己的话说出来,就是不想一句话把自己堵死。谷田太郎大佐恼怒了,谷田太郎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想听你什么狗屁厉司令怎么说的,我只想听你怎么说的,我想听你的,你明白么?快快地给我说实话!”
田魁不得不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说:“就是被八路军的流弹打死的,千真万确!”
谷田太郎大佐忍无可忍了,“哗”地一声将指挥刀抽了出来,谷田太郎的这把指挥刀,刀面青蓝,在阳光下放射着一道道蓝幽幽地青光,这种青光寒气逼人,让田魁不寒而栗,田魁有些绝望的想:“小鬼子是要杀自己么?
田魁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谷田太郎抽出指挥刀,将指挥刀放在自己的眼前看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就搁在了田魁的肩头上,田魁惊叫一声,问:“太、太君,你这是要杀我么?”
谷田太郎两眼冒出凶光肯定地说:“对,就杀你,说实话,不说实话就死了死了的有!”
田魁的脖子上被搁上了刀,田魁只觉得自己脖子上凉风阵阵,听谷田太郎这样一说,田魁自己的裆部一热,田魁自知自己是尿裤子了,田魁直想跪下去求饶,又怕跪下去锋利的指挥刀落下来割断了他的脖子,石原恭苟站起来说:“司令官阁下,三团长不是不说,我们给他一点考虑的时间,要他好好地想一想如何?”
谷田太郎犹豫着,然后收了刀,说了一声:“吆西,就给他一点时间!”
石原恭苟对田魁一笑说:“三团长,让你受惊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如何?”
田魁嘴巴张了张,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自己灵魂出窍,不在肉身上,自己三个魂,没有了两个半,但他必须要有所表示,他急忙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田魁眼下就想尽快地离开这个屋子,也许到门外走走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谷田太郎大佐收了指挥刀还是有些恼怒,石原恭苟带着田魁出了谷田太郎大佐的联队司令部,没走几步路
,向右一拐,就进了一所院子。田魁不知道石原恭苟要带他到什么地方走走,为什么会到这所院子里,田魁只是跟着走,田魁走进院子里,田魁看到院子里坐着几名穿白村衫的鬼子兵,从白村衫上有着喷状形血滴田魁看出来了他们是鬼子宪兵,几个鬼子宪兵看到了石原恭苟中佐,他们都立刻站起来立正、敬礼站在一边,鬼子士兵们都知道石原恭苟这位被降职了的军官心情不太好,如果看谁不顺眼,打耳光是轻的,就是遭刀劈了,找谁说理去?他们只有小心为好,所以石原恭苟所到之处,鬼子兵大都是立正对他行军礼,石原恭苟却是搭理都不搭理。
田魁跟在石原恭苟的后面走进了这所院子,先是看见了鬼子的宪兵,田魁就知道是进了鬼子的宪兵队,田魁不知道石原恭苟怎么会领他到 鬼子的宪兵队来,难道是想拷打自己么,田魁想到这里,腿发软,有些挪不开步。田魁从走进了这个院子时起,奇怪地是只听到鞭子打人声,打手的发狠声,却听不到人犯的惨叫声,田魁不知道这该是怎么回事。田魁被石原恭苟带进屋里一看,梁上吊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被打烂了的八路军服装,整个服装被血染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这个人已经没了呼吸,看得出来是刚被打死了不久,肚子上有枪伤,这应该是一个被抓住的八路军伤兵。另外几个,有在受鞭刑的,有的在用烙铁烙,有的在上老虎凳,还有的被大头朝下吊在梁上,松松绳子人就被创进水缸里灌个半死,然后再拉起来,反反复复,鬼子的宪兵做起这事来好像很有乐趣,更让田魁惊异的是这所有的人犯难怪不出声,原来他们的嘴巴都被紧紧地堵上了,就是被打死他们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田魁不无恐怖地想:小鬼子真歹毒啊!
石原恭苟说:“看看这些人不识敬,我们问他们话的时候,他们不肯说,现在就是说我们也不给他们机会了,他们多可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石原恭苟的意示很明白,你田魁如果是不配合,这也就是你的下场。田魁终于明白了石原恭苟要带他走走的用意了,石原恭苟还走过去拿起一块红得通明的烙铁,一下子放在了人犯的胸脯上,烙铁所到之处嗞嗞地冒着带泡的人油、带着黄色的青烟,人犯疼的直打挺,空气中弥漫着被烧焦了的肉臭,石原恭苟哈哈大笑,被堵住嘴巴的人犯昏死了过去。
石原恭苟笑过之后,很满足。石原恭苟被降职使用后,很变态,对人对物,都有一种发泄不完的仇恨。田魁看到日本人这地狱般的场面,田魁早已崩溃了,他可不想以后想说都没有这个机会了。石原恭苟将田魁又带回了联队司令部,谷田太郎回头看到田魁,谷田太郎对田魁说:“厉文礼已经不适合做和平军司令官了,我准备撤换了他,你看这个人选是谁合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