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丹丹日复一日地跟着吕‘洞’滨与荷仙姑对剑招,日子可以说是过得相当的充实,但尽管如此她却觉得心里有些闷得慌,原因就是如今她的母亲自从她出事之后就一直缠绵病榻身子都是反反复复的时好时坏却一直没有转好的迹象,甚至因为几天前的一场荷仙姑与吕‘洞’滨联合起来的试探更是让母亲惊了魂,直到现在都一直是昏昏沉沉的状态,尽管和阿娘感情深厚的阿爹从来没有因此而责怪过自己,但看这她日渐消瘦的脸会从心里上来说更让她感到既愧疚又是心疼。
这一天白丹丹如同往常一样和吕‘洞’滨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并且也打掉了他手中的剑,收起了剑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吕‘洞’滨教阿辰练习走梅‘花’桩,思绪却神游到了天外.
吕‘洞’滨见白伊辰不像几天之前那样摇摇晃晃地走在梅‘花’桩上不自觉得地点了点头,也不得不承认阿辰有着很好的习武天分,若是能从小打好基础,那么以后参军入伍也绝对不成问题,转过头就看见白丹丹正一脸木木地坐在石凳上,挑了挑眉头,背着手走到白丹丹的身边,犹豫了下还是准备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没想到她这是却满脸警惕地回过头,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看着白丹丹对自己翻了个白眼正了正‘色’问道,“丹丹呀,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这些天总是看你闷闷不乐的。”
白丹丹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也知道吕‘洞’滨是个没正形的人,只不过感觉他对人倒是真的没什么恶意,也知道她是个守得住秘密的人,微微地叹了口气:“阿娘自从我出了事后,身子就一直没好起来过,我心里真的‘挺’担心的。”随后脑中灵光一闪,眼中闪过明悟,是了,自己处在一个真实的神话世界中,而且她还幸运地遇到了几个神仙,她知道神仙向来神通广大几乎没有他们办不了的事,知道眼前的人很少会拒绝‘女’孩子的要求,想着便拉了拉吕‘洞’滨的衣角略带撒娇的口‘吻’说道:“吕‘洞’滨,我知道你和荷仙姑陪我练武对打已经是相当看得起我了,但我还是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
吕‘洞’滨虽然很享受白丹丹对自己撒娇的感觉,但却也知道其实白丹丹的阿娘其实的寿数已到不过就是在熬日子罢了,他虽是地仙,但他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做篡改生死簿的事情,毕竟他可不是孙悟空有这么大的胆子,微微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丹丹,你应该知道这‘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凡事都是强求不来的,老实告诉你吧,不论你有没有出事你娘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看着白丹丹逐渐灰白的脸心头一软宽慰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祈求佛祖能够多给你娘几年的日子,这样兴许佛祖感动了,也许能多给你娘一些日子。”
白丹丹听了吕‘洞’滨的话后先是垂下了头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紧接着听到自己的阿娘若是能得佛祖保佑能够再活上一段时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自从她穿越之后就不再是在党的教育之下的坚定的无神论者,再碰到几个赫赫有名的神仙更是如此,一脸期盼地看着他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吕‘洞’滨微微一笑道:“当然是真的,我听说荷仙姑当日为了救友,走遍了全城的大小寺庙就是小小的土地庙也不放过,最后到了旋‘女’庙,或许是因为她的诚意感动了旋‘女’娘娘,因此得到了一把宝剑,并且还承袭了她的一身的功力,所以呀,这拜佛关键就是得诚心。”
白丹丹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走遍全城的大小庙宇?”紧接着眼中闪过坚定,不管怎么样她也是自己在唐朝的生母,也养育了自己十年,更何况自己对她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自己为她做这么点小事也是应当的,同时也是孝道使然,想着便点了点头笑道,“好,我这就去和阿爹阿娘知会一声,你等我呀。”
白丹丹本就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即便经历了这场的变故也没改变多少,噌得一下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用起了荷仙姑教给她的轻功步子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没了踪影。
不过一会儿功夫,白丹丹在一群仆‘妇’的簇拥下走到吕‘洞’滨的面前微微笑道:“吕道人,不知道你能不能也屈尊随丹丹去拜庙祁福呢?”
吕‘洞’滨哪里能不知道白丹丹的小心思,不过他却很乐意陪她走上这一遭笑着打开了扇子道:“既然你诚心邀请,我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白丹丹感觉到凉风朝自己吹来,瞬间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跳离了吕‘洞’滨一步不满地说道:“不要再摇扇子了,都已经是秋天了,还拼命摇着扇子装潇洒,真真是脑/残。”
吕‘洞’滨听到“脑残”这个词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词,不过还是依言收起了手中的折扇。
白丹丹哪里顾得了吕‘洞’滨在想什么,抬起脚就朝‘门’外走去,毕竟自己阿娘的病可真是耽误不起呀。
吕‘洞’滨看着白丹丹在众仆‘妇’的簇拥下越走越远的身影,也笑着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心里不由地自嘲道,想他堂堂的一个大男人居然沦落成了一个‘女’人的跟班,不过对于这些他倒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毕竟丹丹似乎除了刚刚见面的时候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之外,其他时间对自己的态度倒是好上了不少。
白丹丹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看到有神像的地方就开始施行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的大礼,吕‘洞’滨则暗自警戒地看着周围的动静。
白丹丹感觉自己似乎还没有走出城外就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但为了阿娘的身体康泰还是咬着咬坚持了下来。
吕‘洞’滨看着日头快到正午,太阳正高高地挂了起来,纵使空气中吹着凉风,但到底照在身上还是有些热,又看了看她满脸苍白的脸,不由地开始懊悔自己怎么就偏偏给她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白丹丹走进了观音庙中一脸虔诚地跪在了观音像面前,双手合十诚恳地说道:“观音大士,丹丹自知平时不来拜见你是丹丹的不对,丹丹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看见阿娘因为自己而卧‘床’不起而心怀愧疚。丹丹也知道生死由命的道理,也不奢望能够像荷仙姑那样拜见了旋‘女’娘娘就能得到她所赠送的宝剑,丹丹没有太大的野心,只希望能够让阿娘不要再这么卧病在‘床’了,丹丹已经很久没在阿娘的怀里撒娇过了。世人都说有娘的孩子像个宝,没娘的孩子像跟草,丹丹不想像跟草一样任人践踏。”
吕‘洞’滨见白丹丹说的字字诚恳,心中一动也走上前一步跪在了离白丹丹不远处的蒲团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道:“观音大士,吕‘洞’滨在此不求你什么,只希望你能够听进丹丹说的那句”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这话,还希望你能够在这个时候显显灵吧。”
白丹丹听了吕‘洞’滨的话转过头一脸愣愣地看着他,心想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自己和他非亲非故的,干嘛还这么帮着自己说话呀.
吕‘洞’滨起身就看见白丹丹正一脸怪异地打量着自己,心里微微发苦,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反应迟钝的小丫头呀,饶是如此也只能笑着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手装做不在意地笑道:“怎么?很奇怪吗?我不过是看在你我已经很熟悉的份上帮帮你而已嘛,你可不要忘了,我还是你弟弟的师父呢。”
白丹丹一脸恍然地点了点头,一脸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头,是哦,自己怎么会没想到呢,想着便不好意思地暗暗吐了吐舌头。
这个时候奇迹突然间出现了,只见观音大士的石像渐渐地变成了一个面带微笑的真人,而他手拿着‘插’着杨柳的白‘色’瓷瓶正款款地朝她走来,白丹丹不由地瞪大了眼睛,反应却一点都不慢地双手合十跪倒在地上:“观音大士。”
观音大士微微点头一笑道:“白丹丹,你我从前世开始便已经有了师徒之缘,如今你历世还不够深,因此本座暂时不能收你为徒,不过念在你诚心为母祁福的份上,我倒不是不能帮你。”说着就将手中的白‘色’瓷瓶递给了白丹丹,见她满是不解的神‘色’笑了笑,“这个你拿去吧,虽说改不了你阿娘的命数,但至少有也能够下‘床’走路了,甚至也有可能活到你弟弟取妻生子的那一天。”
白丹丹一听自己阿娘喝了这瓶水就能够下‘床’走路便不疑有他,一脸感‘激’地跪在地上叩谢道:“多谢观音大士对丹丹的指点,丹丹定然好好历世,以回报观音大士对丹丹的期望。”
观音大士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白光闪现便消失在了原地,丹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观音石像,若不是手上的白‘色’瓷瓶恐怕她以为刚刚的事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