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梯口的岳阳停住了脚步,说道:“掌柜的,桌上的菜,打包送到我新盘的楼子。”
“不知道地方,就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花了钱了,没吃两口,扔了怪可惜的。”
岳阳又对着斯文汉子说道:“明天,等消息昂。”
“岳少爷,请稍等!”斯文汉子急忙喊了一声。然后左手抓起络腮胡子的右胳膊,右手成掌,一个掌刀,狠狠向下劈去。瞬间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络腮胡一脸痛苦的捂着断了的胳膊,仇恨的看了眼远处的岳阳。
斯文汉子,则吐出了一口浊气,对着岳阳说道:“岳少爷,不知这样,您可满意?”
岳阳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是个人物,替我给王尚乾带个话,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等过些时日,没这么忙了,我会亲自府上拜访他的。”
说完,岳阳带着自己人,往外面走去。
出了“一口鲜”,岳阳对这李老汉说道:“你们二人,先去‘红袖招’吧,还有些别的事情,晚些才会回去。”
李老汉回到:“不知东家所说的‘红袖招’在何处?我祖孙二人,平时都只在这‘一口鲜’卖艺,不曾出过这城东....”
岳阳这才想起来,老叫“红袖招”习惯了,可是除了自己人外,还没有人知道“丽春院”已经改名字了,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转身向街东头走去。
童宝迅速给李老头讲明白了“红袖招”地址后,没理睬李老头有些难看的脸色,朝岳阳跑去。
岳阳看了眼已经跟上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怎么了?想说啥就说,一副娘们样。”
“少爷,那领头的汉子说的没毛病,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咱们这样的罪王家,不太好吧。”
“打狗也得看主人,这话没毛病。但是,他们在我眼里,可是连狗都不如呢。何况,这个王家,哼。”话说了一半,仇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岳阳自从和那群狐朋狗友喝花酒,从楼上滚落昏迷到现在,可有些时日了,那些狐朋狗友,却一个来看望的都没有。
你要说这岳阳为人嚣张,真心朋友不多,倒也可以理解。但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他,这里面的问题,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仇九穿越过来后,整理自己的记忆时,发现那日岳阳喝花酒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隐约间觉得,那日不是那群少爷没有扶好自己,跌下楼去,而是有人故意将自己一把推下了楼。
况且,在青楼喝花酒,喝多了之后,姑娘小厮那么多,怎么也不用一群阔少爷搀扶他,岳家厉害归厉害,他岳阳,可还代表不了岳家,怎么会值得一群少爷打下手,进行搀扶呢?
而这个王尚乾,就是那一日,多番对岳阳灌酒之人,频繁的对岳阳献殷勤。
所以,岳阳这次的英雄救美,当然,在更多人眼里,应该是纨绔救美,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深意的。
“操该操的心,给少爷我,说说咱柳州排的上号的医馆。离咱们最近的一处,是什么医馆?”岳阳随口问道。
小厮正色回道:“回少爷的话,咱柳州排的上号的医馆,有‘悬壶堂’、‘济世堂’、‘德生堂’和‘回春堂’。”
岳阳一脸黑线的说道:“你在逗我?这特么是四个医馆好吧。”
童宝笑道:“少爷,这‘悬壶济世’二堂,乃是一家,分别开在了城北和城南,所以,听起来是两家医馆,实则是一家。”
岳阳眉头一挑,嘀咕道:“哦吼,古代也兴开分店的啊。”
“知道了,那就选一家离我们近的,去看看。”
随后,小厮带着岳阳,来到了两百米左右的一家医馆门前。
“‘回春楼’,好字!”看着头顶大匾的三个字,岳阳不禁赞出了声。
“那是,这三字,乃是书法大家云大师,当年途径我医馆之时,身染重疾,由我医馆坐诊神医出手,药到病除,随后,为感谢我医馆救死扶伤,特意留下的墨宝。”
医馆的活计,听到岳阳的称赞,忍不住得意的将这牌匾的来历,娓娓道来。
“嗯嗯,不错,这三个字,当得大师之名。”云大师,岳阳自是不知道,毕竟不是自己熟知时代,谁知道云大师是个什么鬼,便随口赞了一声。
这时,在医馆门口的另一边,传出了喧闹之声,只听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算我求你们了,先救救我儿,并非我不付诊金,实则是我初入柳州城之时,便被人摸走了钱袋。待我挣够诊金,便速速给贵堂送来,还不成吗?”
岳阳走前来推开人群,便看到一个背着剑的汉子,正在与另一个医馆活计争吵,怀中抱着一个三五岁大的男孩,男子情绪有些激动,急的满脑袋都是汗,而怀中的孩童,则是双目紧闭满脸通红。
岳阳走进二人,伸出手,想试了一下孩子的额头。男子机警的想要躲开,被岳阳一声呵住。“别动!”
果然如岳阳所料,孩童的额头热得烫手。岳阳对这医馆小二说道:“拿个凉水浸湿的布子过来。”说完使了个眼色,童宝将几个碎钱,递到了小二手中。
伙计收钱后,速度进屋,不一会,便拿了一条滴水的湿布子过来,递给了童宝。
岳阳一把抢过布子,略微拧干了些水分后,叠整齐,向孩童额头放去。男子又要躲,岳阳大声骂道:“猪脑子,想让这孩子脑袋烧坏么?别特么乱动了。”
岳阳将湿布子搭到孩子额头上后,转身向楼里走去。“抱着孩子进来。”
童宝奇怪的看了眼少爷的背影,走到男子身前一伸手,说道:“走吧,我家少爷愿意帮你,便是你天大的运气。”
童宝认知中的岳阳,在遇见这种事情时,就算不吵吵几句“穷鬼,没钱还看什么病。”也应该无视男子,直接进楼才对。
今日,少爷又是救美,又是救男,自己也有点搞不清楚,少爷要干啥了。
话说,自从少爷从楼上摔下来之后,就有些不太对了,“少爷该不会是,中了邪了吧。”
想到这,小厮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便不敢再胡思乱想,急忙跟上了少爷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