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刘涵将李丹阳、赵海、彭亮、林冲、老金五个人送到次位面,五个人全部身穿排爆服,手里拿着便携式探雷器,开始在穿越点四周探雷,刘涵躲在芦苇丛边缘负责警戒。白天他们消灭了一百多个鬼子,几个小时后再次出现在这里。鬼子已经将尸体运走,撤去了穿越点附近的工事、哨卡,不过鬼子在陈庄暗中布置下了数十名日军,主要负责监视穿越点的情况。陈庄的鬼子见村外数百米处灯光闪烁,几个人身上穿的鼓鼓囊囊的,正在探雷,急忙给枣庄日军打了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半个多小时后,三百多日军,两百多个伪军从枣庄气势汹汹地杀过来。五个人搜索了半个多小时,未发现地雷,这说明他们排除地雷后,日军没有在这里埋设新地雷。眼见大量日伪军杀过来,刘涵赶紧将几个人送回去。十几分钟后,他们开着坦克杀过来。上次六个人挤在一辆坦克里,实在不舒服,这次刘涵把那辆发动机有毛病的坦克也带了过来。发动机故障,无法开动的坦克被命名为一号坦克,另一辆则为二号坦克。刘涵、李丹阳、赵海在一号坦克里,剩下的人都在二号坦克里。这次日军可谓有备而来,鬼子携带了五门九七式20mm自动炮,这种所谓的自动炮实际上就是可连续射击的反坦克枪,主要用来攻击装甲目标,也可用于攻击掩体,这种20mm炮威力很大,使用钨芯穿燃弹,在700米距离上可击穿厚度为20mm的高强度钢板,在350米距离上可击穿30mm高强度钢板。为了对付神奇出没的坦克,鬼子特地从精锐部队调来了五门,试图一举击毁坦克,俘虏穿越众。
坦克再次出现,日军已经在穿越点四周布置好了包围圈,五门九七式20mm自动炮从各个位置瞄准了坦克。五门自动炮距离最远的不过八百米,最近的只有两百米。砰砰砰……五门自动炮几乎同时开火,五枚钨芯穿燃弹从各个位置向坦克高速射过来。M47中型坦克车体侧后部的装甲是能够被日军自动炮攻击到的最为薄弱的地方,然而这里的装甲厚度却为五十点八毫米,至于其他能够被自动炮攻击到部位装甲为六十三点五至一百零一毫米。车底后部、炮塔顶部装甲只有十二点七毫米,可是鬼子的自动炮发射的炮弹除非能拐弯,否则绝对达不到这些地方。穿越众坐在一号、二号坦克内,只听到外面叮当作响,赶紧关掉大灯,操纵航向机枪进行射击。赵海在一号坦克内端着一支AK-47伸出卸掉火炮留下的窟窿,李丹阳手动旋转炮塔,随着炮塔的转动,突击步枪向四周扫出一片片弹雨。操纵距离坦克最近的自动炮的两个鬼子被突击步枪打成了筛子。二号坦克在原地兜着圈子,如果放慢镜头,可以看到并列机枪扫射出去的子弹在四周形成一个巨大的圆环,令日军无法靠近。日军见一号坦克始终停在那里不动,便将主要力量投入对一号坦克的进攻中。一号坦克没有行动能力,一旦炮塔转过去,日军便爬起来,向坦克快跑几步,炮塔转过来,便快速趴在地上。
李丹阳透过观察窗看到许多日军正在巧妙地避开赵海的突击步枪射出的弹雨,慢慢接近坦克,急忙掀开一个木箱子,从里面取出几枚72式反步兵地雷,这种地雷是压发的小型地雷,直径79毫米,高度35毫米,还没有掌心大,战斗全重仅为125克。赵海将地雷引信旋入底部,拉出保险栓,地雷就处于战斗状态,一旦受到压力就会引爆,但这种地雷只能将日军炸残废,却不能将其炸死。呵呵,刘涵这小子要的还就是炸残的鬼子。赵海猛地掀开顶盖,将几个地雷抛出去。
“李丹阳,别用枪了,还是地雷管用。”赵海回头对李丹阳道。
李丹阳放下枪,帮赵海把地雷调整到战斗状态,赵海则接过一枚枚地雷,不断抛向坦克四周,刘涵也过来,看李丹阳操作几下,也学会了操作步骤。嗖嗖嗖嗖……只见一号坦克内不断飞出黑乎乎的东西,起初日军以为是手榴弹,地雷飞出来,日军本能地趴在地上,可是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手榴弹爆炸。一个鬼子爬过去,拾起一个地雷,借助微弱的月光端详,却不知道是什么东东,随手丢到身后。这时一个地雷飞过来,砸在这个鬼子的头盔上弹起来,落在另一个鬼子身旁,那个鬼子兵捡起来扔到身后。眼见坦克就在二三十米外,鬼子兵们站起来,端着刺刀向坦克冲过去。嗖,嗖,嗖……赵海向坦克四面各扔出一枚手榴弹,这回坦克里扔出来的是82-2式手榴弹,这种手榴弹爆炸后能产生330余片破片和1600个钢珠,杀伤力惊人。鬼子还以为是不爆炸的东东,没有卧倒,结果手榴弹相继爆炸,冲向坦克的鬼子兵被手榴弹爆炸后形成的破片和四处钢珠四处飞射,但凡靠近坦克的鬼子兵要么被手榴弹的破片和钢珠打成筛子,要么踏响地雷,被炸断脚掌。转眼间,冲向坦克的三十多个鬼子兵就全部变成了死尸或者残废。被炸断脚掌的鬼子兵有的晕过去了,还有的意识清醒,却抱着血肉模糊的小腿,不住惨嚎,黑夜中那些嚎叫听在耳中,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一百多个伪军被日军驱赶着向二号坦克扑过来,接近了坦克,在手榴弹和地雷的打击下,伪军扔下四十多具尸体和伤员,败退下去。日军连续派上来两拨伪军都是如此,气的日军砍了十几个伪军,随后派出一个小队日军再次对一号坦克发动进攻。这一次鬼子吸取了教训,鬼子兵们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不断地向坦克四周投掷手榴弹或者用掷弹筒发射榴弹,引爆坦克周围的地雷,当然这样一来也不可避免的把断了脚掌的战友给炸死了。死就死吧,日本人最不在乎的就是人命。
赵海、李丹阳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脸色剧变。
“小鬼子学聪明了,居然知道先排雷,再冲锋。”李丹阳道。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鬼子在排雷?”刘涵弱弱地问了一句。
“很简单,爆炸声接连不断,却没有凄惨的号角。”赵海道。
刘涵红了脸,为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在手下面前现出弱智的一面而羞惭。
“没关系,微型地雷和钢珠手榴弹的价格相当便宜,这次咱们在坦克的多余空间里装的都是微型地雷,鬼子的手雷消耗光了,咱们的地雷估计还会剩下很多。”刘涵道。
赵海用一块帆布装了数十枚拔去顶部保险的蝶形地雷,掀开顶盖,将帆布包扔了出去,帆布抛出去后,在空中散开,里面的蝶形地雷四散飞落在坦克一侧。嗖嗖嗖……随即坦克外面其他三个方向也抛落许多蝶形地雷,冲到坦克近前的鬼子兵一脚踏上蝶形地雷,这种地雷全长12厘米,宽6厘米,厚度为2厘米,重量为75克,其中装药的重量为37克,蝴蝶雷的个头比其他地雷要小很多,不容易发觉,而且非常灵敏,只要承受5公斤重的压力,就能够击发。嗖嗖嗖……抛完蝶形雷,又开始扔手榴弹。这次终于在爆炸声中听到了久违的哀嚎声,这声音听在三个人耳朵里犹如仙乐一般美妙动听。就在这哀嚎和爆炸中,刘涵忽然来了灵感,他以邓丽君的唱遍大江南北的那曲美酒加咖啡的旋律,填上自己现编的歌词。手榴弹加地雷,我请鬼子吃一回,想起了南京城,又请了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