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县主府也就只有这一位能够不顾规矩地随便来去,比自己这个正经主子还要嚣张,可没人能拿他怎么样,刘英男自然也是不能的。
“三哥,你说你就不能正经点儿,你看哪家的后院可以随便由着外男进出的,你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点儿我的名声不是。”
小丫头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话,说的还是这种话,凌墨麟哪忍得住不逗她,“你这话我可是真不爱听,我是外男么,我明明是女婿,女婿进闺房有什么不正经的。”
三皇子这话可是把刘英男堵得不行,气得直跺脚,也拿他没办法,“行了,我要回府去了,你要是愿意呆在闺房里,你就老实呆着吧,最好别回你自己府上了。”
看着小丫头快速地起身就往外走,凌墨麟赶紧跟了上去,“怎么,这么两句就生气了?不是逗你玩儿呢么,现在怎么这么小心眼呀,学坏了你。”
还能有比跟这人说话更憋气的么,刘英男简直都要翻白眼了,就没见过比这人更无赖的,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就这么闲,总是各种黏着自己。
刘英男不知道,凌墨麟自打怂恿着她出府转换心情,就眼见着她一去不肯回头的架势,每天在外面各种忙,他都要见不着她了,哪有不后悔的。
所以每天忙完了手里必须的事情,凌墨麟就把能交待给手下人办的差事都交出去,接着就开始各处找小丫头,一开始只是担心她,想见她,后来就变成了一种乐趣,乐此不疲了。
在赵杏花和郑树根的婚礼之后,刘英男倒是让自己闲下来了,不再那么每天从早跑到晚,现在基本上都是出门半天,或上午或下午,行程倒是不定的。
日子似乎就这么归于了平静,凌墨麟也似乎突然忙了起来,现在是刘英男每天在府里能呆上半天,反而是他见不着踪影了。
刘英男倒是不担心他的,他身边暗卫侍卫的多了去了,何况他自己身手又好,刘英男最是知道,她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那就是是在替三皇子省心了。
就在凌墨麟忙着自己手里的事儿忙得不可开交时,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整个京城都炸了锅了,二皇子被人当成了小偷,乱棍打死在了平民区的小巷子里,听说死状甚惨。
这可真是让凌墨麟震惊到不行,当然,震惊的绝不止他一个人,皇上拍案而起,下令严查,就算他再不待见这个儿子,那也是他的儿子,是大厉国的皇子,岂是别人能随便动的。
但事情查来查去,也没有半点儿人为设计的迹象,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似乎二皇子就该有些一劫,但他的死因还是太过荒唐了。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皇子,会被一个平民区的半开门给迷住了,还因此经常出入这样的平民地带,这样的区域本来就很混乱,不安全,三教九流这里啥也不缺。
他的手下不可能没有劝过他的,可完全没有用,二皇子就像是被吃了迷魂药一样,两天不过来一趟,三天早早的就登门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出入是有多么的不合适。
手底下的人没办法,只好劝着二皇子,如果真是喜欢这位小娘子,那不如就把人接走,随便找个宅子养起来不就成了么,堂堂大厉国的二皇子还能缺宅子么。
可惜二皇子就偏偏喜欢这个调调,就说来这里才有感觉,手下人没办法,又怕二皇子真的出事情,只好冒着被二皇子收拾的危险,把事情报到了皇后那里。
皇后哪受得了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自然是直接就把儿子拎过来一顿教训,结果皇后出马也是铩羽而归,谁也想不到二皇子此次会这么坚决。
皇后气得不行,儿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忤逆过她呢,向来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就算是前边有两次事情办得不妥当,可最后也还是听从了自己的意见的。
偏偏这次不是个什么大事,他偏就是陷进去拔不出来了,一个私娼而已,儿子竟然因为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拒绝听自己的话,皇后又怎么受得了。
让人无声无息消失的手段太多了,正当皇后安排好人手,准备把这个半开门的小娘子给除掉呢,哪想到,自己的儿子就先被人给除掉了。
听说当时的现场非常混乱,二皇子深夜要去会情人,也不知道是想着翻墙给人个惊喜,还是敲门没人开,结果在他翻墙的时候,被路过巷子的人发现。
一看到有人翻墙,这人下意识地就大喊起来——有贼呀,有小偷呀,大家出来抓贼呀,虽然二皇子是有功夫的,但常言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二皇子就在这些平民百姓的手底下,被乱棍打死了,听说他的手下把人抢出来的时候,二皇子已经被人打得不成样子,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做着证明,没人还认得出这位面目全非的贼子,就是堂堂大厉国的二皇子。
要说他手下的人为什么是后来的,这事儿还得着落在二皇子的身上,他为了能跟这位小娘子尽兴,不愿意让手下碍手碍脚的,早早的就把手下给打发走了。
要不是手下尽心,每隔一刻钟就轮流着来小娘子的住处看他一趟,恐怕二皇子最后的结果,就是尸骨无存,怕是要被打成肉酱了。
这事儿怎么听着怎么不可思议,皇上让人加大了力度查,狠狠地查,细细地查,结果还是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证据来,一切显示都是二皇子自己咎由自取。
就说那位半开门吧,她是二皇子自己半路遇上,调戏跟踪之后才得的手,而在这次出事儿的时候,这位小娘子根本就没在家里,而是去乡下看儿子了。
至于一哄而上的百姓们,确实是附近的邻里邻居,最近这里总是有小偷光顾,没遭殃的人家几乎没有几户,有很多人家甚至是反复被窃,恨得人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