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
夏骆凡娇嗔,情不自禁的飞红了脸。
可是一双眼却无法自控的偏要往他身上瞟,及至目光触到他胸前手臂上的齿印抓痕时,不禁羞得连身体也跟着发烫泛红,一张脸埋进他怀中再也不敢抬起。
“凡儿。”
胤禛情动,身体因她无意识的媚态摩擦而产生反应,他低喘着压住她,在她耳边呻/吟:“你再乱动,小心我直接拿你当早膳。”
“皇上,皇上,该起身了,皇上……”
夏骆凡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外就再一次响起苏培盛的催促声,眼看着他突然变得丧气无奈的表情,夏骆凡忍不住‘咭’的一声笑了起来,晃着他的手臂嬉皮笑脸的道:“禛,我还要。”
“鬼丫头,就会幸灾乐祸。”胤禛咬牙切齿,使劲儿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利落的翻身下地。
想来那些能在史书上留名,又被人念念不忘,津津乐道的人物,都是精力充沛,有着坚强的毅力,超人一等的力量体魄的吧。
想想昨晚,他分明比自己消耗了更多的体力。可此刻,自己虽能勉强起身,可是却仍腰酸腿软,浑身乏力。而人家一个热水澡泡下来,却早已是神采奕奕,精神百倍。
陪他用过早膳,又亲手替他打点好龙袍,冠冕,配饰。眼看着一丝不乱,全套皇帝装束的胤禛,夏骆凡竟又开始有些晃神。
眼前这个霸气逼人,压迫感十足的雍正皇帝,真的就是昨晚那个对着自己又疼又爱,温柔体贴的亲密爱人吗?
“怎么,我就这么好看?以至你每次都这样看着看着就开始发傻发愣发呆?”
胤禛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安,以及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距离感。不禁心下发慌,下意识的将她搂紧在怀里。而口里那句明明是调笑的话,也说得有几分僵硬。
“禛。”
夏骆凡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里,使劲儿吸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半天才喃喃的道:“大概是这身装束太威严,太有压迫感,以至每回看你穿它,心里都会觉着发慌。觉着你高高在上,再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胤禛。”
“真真是个傻丫头。”
胤禛因她的话而松了口气,握她的手,含笑道:“我永远都是我,不管穿了什么,身份如何改变,也都永远是你的胤禛。这一点,永远永远都不会改变。”
“禛,谢谢你。”
夏骆凡因他的话而心中甜蜜,情不自禁的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恋恋不舍的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去吧。”
“好。”
胤禛笑着松开她:“你再去睡一会儿吧,我会叫人通知十三弟让他晚点儿再来接你。还有外头天冷,去了十三弟府里,也别只顾着玩儿,要小心自己的身子。还有十三弟,唉……”
说到这儿,他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这些年他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委屈,整个人都变了。每回我看他那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样子,这心里都……你去了,替我好好宽慰宽慰他。告诉他,无论世事如何改变,我永远都是他四哥,而他也永远都是我唯一的那个十三弟。”
“放心。”
夏骆凡伸手抚平他隆起的眉头:“十三对你,一如你对他,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现在他只是被困的太久,一时还无法适应。给他点时间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一定能变回从前那个潇洒又豪气的‘侠王’十三爷。”
“是,我的凡儿是神医大国手,有起死回生之妙效。你去了他府里,就快点给他开张方子,也好让他早日药到病除,恢复成往昔模样。好了,我走了,十三弟就交给你了。”
“胤禛。”
看着他边说边笑着转身,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就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夏骆凡才突然记起还有一事未说,赶忙跑到他身后,扯住他的衣襟。
“怎么?就这么舍不得?要不……”
“禛。”夏骆凡娇嗔,红着脸打断他语调暧昧的调侃:“今天是除夕,辞旧迎新,合家欢聚,你就放了十四吧。太后娘娘失去了圣祖爷想必心里已是痛不欲生,若再看到你们兄弟两个耍脾气,闹意见,大节下的还不和睦,可不更是雪上加霜?她如今也是有了年岁的人,身体又不好,你就委屈点,退一步,让让她吧,好不好?”
“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媳妇儿,这么会为婆婆着想。得,我答应了。”
胤禛边点头边附在她耳边笑:“说吧,好娘子还有什么要说的,就一次都说完吧,也省的再拉着为夫这么一步三回首了。”
夏骆凡脸红,却硬仰起头在他唇上使劲儿亲了一口,才转身急急跑掉。
其实她人已经起来了,就没打算再睡,可是一回到寝室,那满屋子暖洋洋的热气以及无处不在的专属于胤禛的气息,很快就让她昏昏欲睡。
雪后初晴,阳光普照,康熙年的最后一天,居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夏骆凡起晚了,她再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画眉盈心告诉她,十三已等了很久。
虽然少了胤禛的陪伴不免让她觉着遗憾,可是能在紫禁城外过一个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年,还是让夏骆凡兴奋异常。
只是当她指挥着太监宫女大包小包往车上装东西时,胤祥的一双眼不禁越睁越大,越睁越圆。脸上的表情也由一开始的吃惊慢慢变成无可奈何,最后终于忍不住苦笑着问:“兰暄,你这倒底是打算搬家呀,还是算计着就此来个夹带私逃?”
“哈。”夏骆凡笑的眉飞色舞:“这个主意好,很值得一试。”
“好什么好啊。”
胤祥皱眉,一脸苦恼:“你要是敢这么就逃了,皇兄还不得活活把我给吃了?看来我今儿个是重责大任在身,一刻也轻松不得了。”
看着最后一件包裹也被搬上车,夏骆凡不禁拍拍手,笑着一边拉他上车一边道:“放心啦,俗话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几时看过有人为了衣服去伤手足的?”
胤祥摇头,一本正经道:“问题是你这件衣服对皇兄来说,独一无二,弥足珍贵,比之他身上的龙袍也不遑多让。你说,我这要是敢没守住你,皇兄还不真得跟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