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这事讽刺吴勇不但没办法为白珠儿出头,还啰里巴嗦满脸小人姿态。
吴勇的胸肺都要气炸了,想到他已是软硬兼施说了半天,那苏凤祁却是无动于衷,总不能动手,苏凤祁上次一个人就把吴三郎治住了,更别说他这小胳膊小腿的,现在腿肚子都在颤抖。
可是当着白珠儿的面儿,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
吴勇咬牙切齿的说道:“白糖,你别欺人太甚!”
白糖脸色蓦地一冷:“要说欺人太甚,还不知是谁欺人太甚呢,你三番五次出言侮辱与我,可见你来道过歉?”
吴勇被噎得一滞:“我不同你翻这些旧账!总之今日你们家的野小子如此欺辱与我们,他就非道歉不可。”
白糖面露蔑视,转眸看了看苏凤祁:“祁哥儿,他说的你都听见了。你可会去道歉?”
苏凤祁随意瞥了一眼白糖,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自是不会。”
这笑容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了吴勇脸上似的,他顿时怒火中烧,可面上却又臊得慌。
白二柱似笑非笑:“喏,你也听见了,祁哥儿是不会道歉的,你待如何?”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吴勇气急了,眼底划过一抹狠光:“你......我再问你最后一回,你们到底道不道歉?”
白珠儿在一旁擦着眼泪,如受惊的小兔一般,眼底时拿出却泛着一丝戾气。
她上前拉住了吴勇,楚楚可怜说道:“表哥,咱们走吧,吃这亏我也认了,大家都是一家人,糖姐儿就是小孩子心性,只是嘴上说说的,再加上你平日待我太好了,她看着自然心理不舒服,所以才会这么对你说的。”
丝毫没有牵扯到苏凤祁,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了白糖。
这话也算是给足了吴勇台阶了。
可是吴勇一听到白珠儿这样说,心里更是膨胀了,当着白珠儿的面被人这样不放在眼里,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他左右留意了一眼,见旁边屋檐下散落着就跟木棍,眼底就冒了寒光。
“你们既然这么不讲理,那我也没必要在同你们讲任何道理了!”吴勇放下了狠话,三两步走到屋檐下剪了木棍就冲上来,挥舞着木棍就朝苏凤祁打去。
眼瞧着白糖和野小子打定了主意和他对着干,除了动武,他再无旁的法子震慑这几人。
苏凤祁余光早瞄见吴勇的小动作,他常年习武,早练出来敏锐的反应力,吴勇那点动作在他眼里跟慢动作也差不离儿。
是以,吴勇人刚刚挥舞着木棍冲过来,还未碰到苏凤祁一根头发丝儿,手腕上就传来剧痛,想像被巨钳给钳住了一般,手里的木棍也不由自主的脱落掉到了地上,吴勇当下疼的变了脸:“你...你...你们暗算我!”
苏凤祁懒洋洋的坐在原地,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白泉皱着眉对吴勇说道:“都没人动,也没人碰你,你这是在做戏给谁看?”
白糖离得近,自然是看到了苏凤祁的小动作,但是却没拆穿,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吴勇引羞愤而红了脸,胸膛上下起伏,表情仇恨扭曲:“你们...你们还真是欺人太甚!我...我和你们没完!”
吴勇逐渐失去理智,便想冲上来拼命。
说时迟那是块,苏凤祁坐在车上,微微一抬脚,就刚好踢在了吴勇的嘴上,苏凤祁看到以后淡淡说了句:“你这嘴真是脏了我的鞋底!”
吴勇还想冲上来,去被白珠儿紧紧拦住:“表哥,你别冲动啊!你万万不可和他们在斗了,咱们回去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你冲动了就算是中了白糖的圈套了,白糖一直都诡计多端,说不准就是想激的你动手了,在镇上把颜面都丢了。”
吴勇转念一想,的确如此,他们家刚搬到镇上还没站稳脚跟,这野小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没前途的乡下人,他自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可是镇上的富贵公子,传出去和一个野小子争强斗狠的,这不是平白落人口实。
白二柱也在做骡车上,盯着吴勇,目含挑衅,他可准备了好一会了,早就想揍这个是吴勇了一直没找到机会,谁曾想今日又没眼力见,撞到自己面前来,就一直瞪着吴勇,那意思就是:想动手就来。
吴勇注意到了白二柱的目光,周围看他的人越来越多,吴勇只好避开了白二柱的目光,盯着白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啊!白糖,我吴勇再次立志,以后你们一家都别想在镇上做生意了,来一次我砸一次,必要一洗今日之耻!”
这话仿佛是他最后的尊严,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带着白珠儿离开。
白珠儿临走时死死盯了白糖一眼,怨毒的表情已经在脸上刻不容缓了。
见两人一前一后的灰溜溜的离开,白糖和苏凤祁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着淡淡的笑容。
吴勇和白珠儿两人走后,白泉和白二柱两人还是莫名其妙。
白泉皱着眉疑惑的说道:“所以,白珠儿来是做什么的,谁都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哭了,还平白闹出这么一出。”
白二柱抖抖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白糖笑着说道:“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红颜祸水,但是白珠儿那样的顶多算个祸水。”
白糖拍了拍苏凤祁的肩膀:“祁哥儿,好样的,下回见了他们就得和今天一样硬气,出了事有姐给你兜着!”
苏凤祁把白糖的手从肩膀上派彩,瞥向她细细的胳膊,吐出了一个字:“妹。”
白糖也不生气,见他如今面上表情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合群,知道她在开玩笑,也会和她对着开,最近的变化白糖实实在在看在眼里,心理也觉得无比欣慰。
时候也不早了,几人就赶紧驾着车出了镇子,回家吃饭去了。
而吴家却炸了锅。
吴勇灰头土脸的进了家门,白秀珍看到后就一脸惊呼:“哎呦,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又去看了看后面进门的白珠儿,加她满面雷恒,立刻就睁大了眼睛,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儿子没忍住,把白珠儿强占了,所以才弄出这么个局面。
但是还是一脸诡异的问道白珠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们俩有什么不快就跟我说说,别互相生闷气......”
吴勇沉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肯说。
白秀珍便继续问白珠儿:“珠姐儿啊,不管你们发生了什么,你可别生气了,我这就去训斥那个臭小子,叫他以后以后再不敢欺负你了!”
白秀珍现在都在想着是不是明日的回家去和白赵氏说一声,然后在开始找个媒婆正式下聘,毕竟这也算是她儿子做的不太对。所幸,她对白珠儿还是很满意的,白珠儿进门以后也不会太过刁难她了。
白珠儿又忍不住的啜泣起来:“姑姑,和表哥没有关系,是我们在街上碰到了白糖,表哥今日受了白糖的侮辱,心理有些不快!”
白秀珍一听这话,大嗓门立马就嚷嚷开:“这话怎么说?白糖那个贱丫头又做了什么?”
白珠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至极的事,哭的愈发伤心,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倒,瞧的吴勇那叫一个揪心,好言好语的哄了半天。
白珠儿这才哭哭啼啼地张口,把今儿个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
“那野小子着实粗鲁,居然还敢对勇哥儿出手了,还有那个白糖,简直是欺人太甚!”白秀珍气的咬了满唇的血:“我这就去找他算账去,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小子也敢欺负到我们勇哥儿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