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清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晌午,躺在客栈的房间里,除了头还有些眩晕之外,只有双-腿间的疼痛不堪提示着她昨天发生的事,昨夜她基本上就是默许了,叶清歌自己心里清楚,也没觉得有什么好后悔的。经过这件事,也了解了自己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所以不想再抗拒,除非万不得已。
叶清歌想要起身,忽然发现自己还是光着身子,于是裹着被子想去找自己的衣服,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后,结果衣服的影子也没发现,正坐在床上喃喃咒骂之际,门正巧被推开,正是刘珏走了进来。
叶清歌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便往床上一躺,将被子往头上一盖,然后就兀自在被子里生着闷气。
刘珏看到她的动作,不由觉得好笑:“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去买件衣服的功夫。”
刘珏见叶清歌也不答话,遂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上前去,企图掀开被子,结果发现里面的人居然紧拽着被子不放,刘珏也不强求,直接将手伸进去,摸到了里面那人的滑腻肌肤,慢慢移到了咯吱窝。刚从外面回来的手本就冰凉,叶清歌此时是被凉得的一阵激灵,刚刚缓过神来,又发现那人的手甚是不老实,一个不妨被他挪到了那里,挠将起来。叶清歌受不住了,手渐渐松开了被子,娇喘的笑声也传了出来。“饶,饶……饶了我吧,啊哈哈。”
刘珏趁此机会把被子一掀,叶清歌感觉身上骤然一凉,笑声还没止住,就对上了刘珏的双眼。遂坐直身子,被子往身上一裹,脸往旁边一侧,也不看他。刘珏看着她绯红的脸和扭捏的姿态,觉得是越看越爱。于是认真地道:“清歌,你这样真好看。”
叶清歌拿眼睛斜瞟了他一眼,根本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刘珏眼里真真是万种风情。刘珏坐至床边,将叶清歌一把搂进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面颊,道:“不要闹脾气了,你之前骗了我那么久,昨晚还让我这么担心,该生气的的应该是我才对,好了啊,我给你买了新衣裳你穿上给我看看。”
叶清歌还是不说也不动,刘珏拿过肚兜给她穿上,笨拙地系着绳结,想着她现在还是不着寸缕,手止不住的总是有意无意地刮擦清歌后背的肌肤。叶清歌终于忍不住了,啐了一口道:“流氓,我自己来,你且转过身去。”
刘珏见她终于有反应了,便笑着摇头拿过衣裙放到她身旁,然后背转过身,依旧坐于床沿。叶清歌盯着他的脊背,抚摸着手中的衣裙,定了定神,穿将起来。叶清歌穿好后,便欲下床,见一双绣鞋放于塌下,侧过头看了看他。然后下地走到镜前坐下,梳着头发。刘珏痴痴地望着她梳妆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走至叶清歌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眼眸低垂,真真是那所谓的“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稍余,便见叶清歌放下梳子,便身子一附,长臂一伸,将人圈在怀中,以脸贴脸,看着镜中的人儿,道:“清歌,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懂,跟我走好不好,听小武的意思,你是不想留在我身边了才跑的。经过昨夜,你还能这么狠心么?跟我回浔阳,我要娶你为妻,让你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刘珏温柔地注视镜中美人的双眸,他觉得叶清歌应该还没有爱上他,只是有些喜欢而已,声音里透漏着紧张与不确定。
叶清歌并未立即答话,少顷,面色微敛道:“我答应你跟你去浔阳,,但是暂时还不想嫁与你。”顿了顿,又道:“我承认我现在对你有情,但是我还没准备好要嫁人,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不再是你的时候,我还是会离开。”
叶清歌知道自己一个乡村寡妇怎么可能会顺利地嫁给一个王朝里众星捧月,赫赫战功的王爷,而不受任何阻挠。但是叶清歌是想要争取的,谁都想要幸福,想要人宠着,在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并且自己也有感觉的人面前是会想要屈服的,想要将肩上的担子放下,只要依赖那个人便好。但是叶清歌心里清楚自己所要之人必须肯一生一世一双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果得不到他的整个身心,那还不如不要,就是回去种田过日子也只图个心静平和。
刘珏听叶清歌如此说,只以为她没有安全感,便宽慰道:“我怎么会给你机会让你离开?我一定对你好一辈子,把你的心栓的牢牢的,哪里也不想去。”刘珏此时觉得自己怀中的是宝贝,真相时刻揣着,含着。
叶清歌微微一笑,道:“那便是最好不过了。”然后拂开圈着她的双手,站了起来,走至窗前,推开,:“啊……”。一阵凉风袭来,叶清歌好些日子没有着女装了,这胸前因为紧裹着的关系,乍然一松懈,又兼呼吸着清凉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刘珏见她绫罗袄翠,绸缎长裙,立于窗前,仰着脸似是沉醉的模样,笑着走过去道:“你这个样子似是要飞出窗外。”
叶清歌回头也笑着说:“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感觉有如脱胎换骨一般。”
刘珏看她有些俏皮的笑,摇头不觉好笑,“那也要注意别着凉,虽然咱们这一路尽是往南走,这越走是越暖,但是这冷热交替却是最容易受凉的,我还给你带来一件夹袄,出门前记得穿上。”
叶清歌望着刘珏含笑的眼,走过去猛地勾住了他的颈子亲了上去,刘珏不由得一愣。啵的一声,刚要离开,便觉腰身一紧,原来是那人回过神来,于是刚刚分离的双唇有贴上了,刘珏其实自从一进门就在强自镇定着,早就想一亲芳泽,碍于昨晚的不尴不尬的事情,苦于没有机会。这机会一送上门,当然要把握住。嫣唇微开,他立即趁机探入,撬开唇瓣,尽情的在里面舔·弄翻搅着,吮吸着她柔软的小舌。叶清歌此时已经迷乱了,一呼一吸间,鼻息处都是身前男子清冽好闻的味道。良久,他才放开清歌,看着怀中之人眸光流转,真真是妩媚异常,遂又亲将上去。
……
且不说两人之间这日晌午都怎么缠绵悱恻了。说的是因为昨晚一事众人已经耽搁了一个上午的功夫,中午在客栈吃过饭后,便启程了。
马车上。
“想不到啊,姚军医不是哥哥,倒是姐姐,好啊,你个臭小武,你倒是瞒了我这么久,枉我什么都跟你说。”能如此说话之人自然是那魏生。
小武皱紧了自己的圆脸盘,很是委屈的样子:“魏生,我姐不让我说的,再说大家不都说军营里是不可以有女人的,你难道忘了?我要是说了那不得乱了套了。”
冯大夫撸着胡子道:“老夫也没想到,先前还听人说这军营之前来的小军医动了刀子治好了将军,又献了巧计退敌。现在方才知道原来这屡立战功的竟然是个闺阁女子。这得让天下多少男子自惭形秽啊,巾帼不让须眉之人此时就在眼前,老夫着实佩服。”
刘珏兀自在一旁含笑看着她,却并没有意思要加入交流。叶清歌趁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方道:“那都是机缘巧合罢了。让我干别的我也是做不来的,那个计策也只是因为之前好像在书上看过,就说了出来。”
说完往刘珏那厮看去,却见人家已经闭目养神,但是嘴角挂着的笑意,仿佛是赤·裸裸的嘲笑。叶清歌正巧坐在马车左边,刘珏坐最里侧,冯大夫和小武在右侧。所以趁着袖袍遮挡,在刘珏腿上掐了一把。刘珏并未睁眼,只是紧绷了肌肉和涨红了脸。冯大夫和小武面面相觑,想着这将军怎么突然脸这么红。额,那就得问老天爷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啦!
魏生的声音又从马车前方传来:“那个军医姐姐,你姓叶,小武怎么姓姚啊?”
叶清歌一愣,已经忘记自己前身嫁过人一说好久了。他这一问自己该怎么答,清歌望了望旁边的刘珏,见他此时面无表情,仿佛睡了,其实她知道这人正竖着耳朵听呢。
叶清歌也不想隐瞒什么,实话说道:“因为我原本是他嫂子,并非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此话刚说完,就见刘珏突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她。”叶清歌心里被看的打鼓,心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这话是早晚都要说的。于是接着说道:“小武的哥哥确实叫姚崇业,但是几年前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家中老母也去世了。所以就剩我和小武相依为命,这才认了姐弟。”
一语掀起千层浪说的就是此刻,魏隆在马车外听了许久,心道原来这叶清歌竟是个寡妇,那王府这边可不好办了。
刘珏这厢却是被叶清歌小小的误会了一把,他当时的反应只是因为得知她嫁了人而有些心惊。后来又听她说人已亡故,也就淡然了,毕竟人从头至尾都是他的,这他自己心里很是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