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升起来。
飞呀飞,我是一只小蜜蜂。
“哎呀,姐姐,怎么又钻进来一只小蜜蜂?它还在挠自己的头!”
“小柔,你说源公子会到哪里?井里我也找过了。”郁千年眉头紧锁,似乎没心思听。
“啊?”你怎么又回到了磐石村,还变成了一只小蜜蜂?
飞呀飞,别踩住我梦想的翅膀,我要自由的飞,做一只快乐的小蜜蜂,管她什么郁千年段端庄珍珠城。
哎呀,不好,撞在网上了。一只大蜘蛛正爬过来!
我要变成一只小小鸟,吃了你这只坏蜘蛛!
(吃了蜘蛛继续飞。)飞呀飞,自从知晓能在天空中飞翔,便把风也一起遗忘。我要飞到天涯,我要飞到海角,看看天外的天,海外的海——哎呀,不好,一只秃鹫从天而降!
我要变成——
我要变成一个猎人!射死你这只大秃尾巴鹰!
拉开**,搭上箭,“嗖”的一箭射去,“哇塞”,我的箭法真好,一箭射下七八十只大雁还有二十几只天鹅来。
你干嘛射我们?
被射下来的天鹅和大雁们围着你七嘴八舌。
那只秃尾巴鹰还是在天空飞呀飞。
我也要变成秃尾巴鹰。
我不许你变成秃尾巴鹰!
那只秃尾巴鹰突然从天空中飞下来。
我就是要变成秃尾巴鹰。
我不许你变成秃尾巴鹰。
你和那个秃尾巴鹰掐起架来。
别吵。
“姐姐,这里有一只雁和秃尾巴鹰打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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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捉住了。”
叶小柔不知拿什么一撒一下子把你给罩住。
“姐姐,你说先吃这只雁呢还是先吃这只秃尾巴鹰呢?”
当然要先吃秃尾巴鹰!
当然要吃你这只蠢雁!
你和秃尾巴鹰还在吵,叶小柔已拿出一把磨的闪闪发光的刀来。
“还是先吃大雁吧,鹰肉不好吃。”
郁姑娘,原来你也这么俗。
伤心。
我要变成白天鹅!
飞!飞!飞!
怎么飞不动了?
“嘻嘻,姐姐,这只大雁还在做鬼脸呢。”
叶小柔突然拿刀在你脖子上一剁,瞬间你解脱了,心情也平静下来。
睁开眼你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里面有胭脂水粉还有妆镜,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味,似乎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这是什么地方?
正苦苦思索,段月眉走了进来,“源相公,你醒了?我家那口子不爱让别人进他的房间,所以就委屈你一下。”
原来是这样。
待看清段月眉的脸,你急忙从段月眉的床上爬起来,“谢谢月眉嫂子。我没事。不就是被一个牛眼大的蜜蜂蛰了一下吗?”
寡妇门前是非多。
相公不在家的女人家里是非更多。
而且她刚才好像还说什么“我家那口子不爱让别人进他的房间”——难道她认为对自家相公来说自己的房间不重要?
危险啊。
你快步走出门去。
段月眉似乎明白你的“心意”,只是微微一笑,在门口(叫住你)递给你两瓶药,“一瓶外敷,一瓶兑水冲服,服过药后静躺着即可。”
“多谢月眉嫂子。”你再次道了声谢匆匆忙忙往家中赶去,你对自家的小命还是很珍惜的。
回到家按段月眉所说服过药躺在床上,屋子里空荡荡的,你有些想段端庄这个 “坏媳妇”(同时又暗恨那个放蜂蛰你的女子)。
小时候你被村子里的马蜂蛰了,母亲总是给你吹着头,给你讲着故事,还给你煮两个鸡蛋——真是怀念啊……
媳妇?
我的那个“坏媳妇”在哪儿呢?快来给我煮两个鸡蛋!
微笑着闭上眼睛,想着不知母亲还是段端庄温柔的手,一瞬间你又看到了郁千年!
莫非是你最近患了“离魂症”?
或者这蜂毒还有让人产生幻觉的作用?
真想把那姑娘拉过来打一顿屁股呀!
不过这样也好,看看郁姑娘顺便跟她道个别,就说自己已经娶上媳妇了,有空来鸣沙山做客,千万不要对阳炎那个臭丫头说,你可想过两天清净日子。
正要开口说话,郁千年忽然解起衣服来,你赶紧走出门去——
在屋子里换衣服的姑娘和在河边洗澡的姑娘和可不一样,一个叫风流、好奇,一个叫下贱、无耻,你现在虽然是个“魂”,但总也得保持点君子风度。
坐在房顶上,静静的看着夜空,你忽然想,人若能一直这样多好,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想见谁就见谁……只可惜别人看不见你。
静静坐了片刻,估摸着郁千年衣服换的差不多了,你正要来到她门前敲门,忽然村中起了一片白雾,月亮变成了血红色。
怎么回事?要发生什么?
很快你看到白雾中挣扎着爬出一个个黑色的“人”,若说是“人”却只有一个轮廓!你心中大急,急忙从房上跳下,大声喊,“郁姑娘,不好了,有怪东西!”
没有回音。
莫非她听不见?
你赶紧又去敲门。
我的手呢?
你看自己。
你看不到自己的手和脚,你甚至看不到自己!
我变成了什么?
你怔怔的忽然你又“嗤”的一笑,鬼若能“看”的见自己还能是鬼吗?
但怎么告诉郁千年呢?
你“抓”起头来。
正在这时村子一声尖叫,只听叶小柔大声哭着喊,“姐姐救我,救救爷爷,这里有……会动的死人!”
会动的死人?
你凝神看地上爬出来的“东西”,果然一个个像极了刚来村中时遇到的死强盗,只是……却又觉得有些不同……
正想看个仔细郁千年已经从屋内走出,只见她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红月,突然脸色一变,坐在地上。
瞬间她周围的空气凝滞,开始变的透明起来。
这时月亮上突然落下一道黑影,跳进她的法阵,在她的背后重重一击又瞬间远遁,“郁千年,你的灭魔水阵也不过如此,以后离我家相公远点!”
声音怎么这么熟?怎么像是自家媳妇?
正想看看郁千年怎么样了,这时只听段端庄说:“相公,相公,你怎么了?”
哎呀,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这也能梦到自家媳妇?
可是梦境为何如此真实呢?
睁开眼,只见段端庄红着眼睛坐在床边抚摸着你的脸庞,“相公,你可吓死人家了,都怪骆佳宁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