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胡小静并不知晓郑雪娇和毕自强共谋的计划正在进行中。下午,毕自强在她的健身馆练身时,提到晚上要请她和陈佳林一起吃饭,还让她带上两个好友白薇薇和郑雪娇。于是,胡小静非常爽快地答应了。这不,她乐呵呵地开宝马车来接两位女友了。
“嘻嘻,我想呀,你帮我特色一个好了!”郑雪娇大大方方地笑着,亲近地搂着身边的白薇薇,调侃地说道:“静静,你看你现在多好呀。嫁了个好老公,住别墅、开宝马,还有自己的事业呢。你再瞧瞧我,离了婚不说了,还两手空空。哼,反正我也不管了,以后我的终身大事,就交给你替我操心了。”
“就你这样的美人儿,人见人爱,”胡小静被逗乐了,扭头朝郑雪娇挤眉弄眼,嘻笑道:“哪儿还用得着我操心呀!”
白薇薇一直端坐着没吱声,听着她俩的俏皮话,却忍不住用手掩着嘴,乐呵呵地笑出了声……
在酒楼一间豪华的包厢里,廖明超、毕自强和陈佳林围坐在桌旁闲聊品茶,正在等着女客们的到来。
“年初银行开始紧缩银根,年底钢材价格狂跌,这是没办法的事呀。”廖明超开口说话时,习惯带着一副当领导的腔调:“对了,你们公司的生意,现在做得怎么样?”
“唉,生意都不好做呀。”毕自强顺着廖明超的话题往下走,说道:“投资什么项目都需要资金支持,但现在若想从银行里弄贷款出来,却是越来越难了。”
这三个男人聊天时,大部分时间是由毕自强与廖明超或是他跟陈佳林谈论某个话题,而廖明超与陈佳林之间的交谈甚少,经常会出现前言不搭后语或脱节冷场的尴尬局面。
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廖明超和陈佳林本来就不是同一路人。廖明超是官场上混出来的人物,在与人交往中比较注重礼仪和客套,言谈举止十分讲究外在形式,喜欢并无诚心实意的高谈阔论。他历来不屑于结交像陈佳林这种从三教九流中打拼和厮混出来的人物,总觉得与此类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过,由于毕自强夹在中间的缘故,廖明超与陈佳林在饭桌上也有过一些客套的交往。而陈佳林是混迹于江湖道上的人物,交朋友讲的是义气、重的是情意,不太在乎对方外显的性格或举止言谈的风度。如果反过来去理解,陈佳林对廖明超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同样不看在眼里。
这几年,毕自强总是鼓励和帮助陈佳林一步一步地远离和摆脱黑道上的那些人和事,并使他逐渐改掉了身上一些粗俗的江湖习气。如今,陈佳林毕竟是中天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其身影经常要出现在一些公众场合,已开始在本市为人所知。当然,陈佳林是一个深明事理的人,他对改变身上的旧习气而重新塑造自我形象,表现出了十分坚定执著的信念。
“哎,”廖明超一看时间已过六点钟,有些坐不住了,向毕自强问道:“她们怎么还没来?”
“我出去看看。”陈佳林边说边站起身来。
没等陈佳林走出包厢,一位女服务员从外面领进三位容貌靓丽的女客人。
包厢里,宴席在喧闹热烈的气氛中开始了……
廖明超与郑雪娇认识后,他对她展开的追求攻势,似乎比他所预期的进程还要来得更快、更顺利。
这个星期天,廖明超和郑雪娇有了第一次约会。
那天早上,廖明超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对妻子说他今天在外面有重要的应酬。一家人吃过早餐后,他开着单位的那辆灰色桑塔纳轿车,把妻子和儿子送回了岳父母家。然后,他到迎宾宾馆接走了郑雪娇,把轿车开往郊外游玩。
每个人在一生中,都在努力地寻找自己心中的爱情。你最挚爱的人,他(她)未必会爱上你;最深爱着你的人,你却可能会对他(她)没有感觉。正因为许多夫妻之间都存在着这种非常矛盾的情感和心态,往往在生活中最终导致出现“婚外情”的这种现象。有关心理学方面的研究表明,在男人的一生当中,他们在心灵上总是渴望得到两种类型的女人,一种是圣母型的,慈祥、贤慧;一种是仙女型的,浪漫、娇艳。找到“圣母”的,可能还要去找“仙女”。 找到“仙女”的,还会去寻找“圣母”。
“今天的天气真好!”廖明超心情愉快地开着车,不时远望着道路两旁那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和黛色的远山,侧脸看了看坐在身边的郑雪娇,调侃道:“在市里呆久了,难得看到这么爽心悦目的田园风光呀。”
“风景是挺美的。”郑雪娇把头倾靠在椅背上,深有感触地说道:“可我觉得那些为了生活而终日奔波的人们,他们对大自然的感悟,很难有你这样怡然自得的情趣和心境哟。”
“怎么,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其实大家都一样,谁不是为了讨生活,每天都是上班下班的忙乎着,我也活得很累呀。”
“不是吧,你这有权有势的局长,也会喊活得累?那我们这些老百姓就更没法活了。”
“你是**的商人,不能算是普通老百姓喽。”廖明超的右手忽然离开方向盘,伸过来搭在郑雪娇的左膝上轻抚着,甜言蜜语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长得很漂亮、又迷人,还有经商的头脑和才能,我真的很喜欢你呀!”
“是吗?”郑雪娇用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注视着他。
两人目光相碰相撞,直抵彼此的心扉。刹那间,郑雪娇突然有些心动了。她似乎改变了原先对廖明超的那种初始印象,觉得他已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令人敬而远之的局长,而是一个可以与之发生恋情的英俊男人。对她来说,这无疑是遇到了一个给自己摆渡人生的好机会。
“你有家庭、有老婆儿子,”郑雪娇用一只纤手握住了他伸过来的那只大手,轻柔地问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能给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