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和张弓彻底收复蜀地的消息传回到京城,令朝堂上下十分欢喜激动。
收复蜀地,一直以来是皇帝的心愿,也是过世的先帝的遗愿。先帝临终时,再三交代皇帝一定要干掉韩忠那个龟孙子,把蜀地拿回来。如今,终于把蜀地收回来,对大周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对于在这次收复蜀地立下功劳的将士们,皇帝下旨厚赏。对主动归降大周的韩忠的大儿子,皇帝也大方的奖赏他。
在奖赏韩忠之前,皇帝曾经和大臣们商议过要怎么赏赐他。有不少大臣提出封韩忠的大儿子为王,让他们韩家世世代代驻守在蜀地,这样能让韩家世世代代效忠朝廷。但是,何相跟刘太师认为这个提议不好。
何相他们觉得封韩忠的大儿子为异姓王,还让他的后代世世代代继承王位,这样只会让他们生出野心,日后他们韩家势必会造反,继续霸占蜀地。
蜀地已收回来,是大周的一个城池,不应该让一家人生生世世掌管。蜀地必须由朝廷掌管,这样蜀地才能彻彻底底归属朝廷。
皇帝认同何相他们的观点,不支持册封韩忠的大儿子为王。他下旨册封韩忠的大儿子为蜀地的太守,由他继续掌管蜀地。不仅如此,还赏赐不少金银珠宝给他。
虽然韩忠的大儿子能继续掌管蜀地,但是他手中的权利会消减很多。朝廷会派新的官员去蜀地任职。至于蜀地以前的官员,有一大半跟着韩忠的小儿子谋反,他们该斩首的斩首,该流放的流放,该坐牢的坐牢,该贬职的贬职。
至于跟着韩忠的大儿子的官员,大部分可以留任,但是他们并不能像以前那样任要职。
除了蜀地的官场进行了一番清洗,蜀地的世家、乡绅、商人等也都进行了清除。
这些世家、乡绅和商人绝大多数都跟着韩忠的小儿子造反,皇帝下旨让楚王和张弓他们抄了这些人的家,抄出来的财产令人惊骇。
皇帝和大臣们都没有想到蜀地这么有钱,抄出来的财产竟比国库的钱财还要多。
早知道蜀地这么有钱,还有那么多粮食,皇帝很是后悔没有早点打蜀地。如果早点打蜀地,国库就丰裕了。
皇帝这次还是派刘太师去蜀地处理后续的事情。蜀地不小,需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刘太师今年得留在蜀地过年,要等到明年春天才能回到京城。
蜀地的军务方面的事情,皇帝交给张弓和宋德康一起处理。几年前,宋德康处理过扬州那边的军务,他在这方面有经验,派他协助张弓最为合适。
张弓要留在蜀地处理军务,暂时没空跟楚王一起回京受赏。不过,他派了他儿子回京受赏。
在年底前,楚王率领着镇蜀将士们凯旋回京。魏王自然跟着楚王他们一道回京。现如今,他们正在回京的途中。
在楚王动身回京前,皇帝原本想下旨接楚王妃和楚王的儿子回京。但是,楚王妃怀有身孕,暂时不便出远门,皇帝只好让她暂且留在梁州。至于楚王的儿子,也因为年纪太小,再加上楚王妃不来京城,皇帝也让他继续留在梁州。
皇帝下了一道赐婚旨意,把李厚慈赐婚给楚王做侧王妃。这道赐婚旨意是李妃亲自向皇帝求的。
李厚慈是铁了心要嫁给楚王,哪怕是侧王妃,她也愿意。如果她不能嫁给楚王,她便要去出家。李仆射他们拿她没办法,只好成全她。
之前,赵曜曾经去见过李厚慈,也劝过她,让她不要把所有心思全都放在楚王身上,她可以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也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但是,李厚慈太爱楚王。她从小就被李妃接进宫里抚养栽培,而且她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要嫁给楚王,所以她从小心里全都是楚王。长大了,忽然要她嫁给别人,她做不到。
赵曜见李厚慈对楚王用情至深,也不好再劝她去做别的事情。
此时的赵曜,正在楚王府,查看楚王府的重新装饰的情况。
楚王离开京城后,楚王府就一直空着,没人来打扫过。如今,楚王快要回京城,楚王府自然要重新修整一番。
赵曜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问题,心里便放心了。此刻,他坐在炕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点心。
在一两个月前,赵曜把炕弄了出来。这段时日,京城的老百姓都在家里弄了炕。楚王府自然也要弄。
“殿下,这是楚王府,不是您家,您这样大摇大摆地坐在楚王府的炕上喝茶吃点心,合适吗?”同喜吐槽道。
赵曜非常厚脸皮地说道:“四哥的家就是我的家,再说四哥不会在意的。”说完,他在炕上滚了起来,“真暖和,真舒服。”
“殿下,奴婢真的佩服您!”同喜说着,朝赵曜竖起大拇指,面上满是钦佩的神色,“您竟然弄出这么暖和的炕,真的太厉害了!”自从殿下把炕弄出来后,大家都在夸殿下聪明厉害。
赵曜摆摆手,嘴上谦逊地说道:“小意思。”梦中的赵耀的老家有炕,但是他一直不记得这事。一两个月前,他才想起来这事。如果他早点想起来,这几年的冬天就不用挨冻了。
“殿下,有了炕,大家晚上睡觉就不用怕冷了。”同喜他的屋子里也弄了炕,晚上睡觉非常暖和。“炕真是一个好东西。”
赵曜一脸骄傲又得意地说道:“我弄出来的东西,哪个不是好东西。”
“是是是,殿下您弄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于此同时,皇帝也坐在炕上批阅奏折。
自从有了炕后,皇帝基本上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搬到承广殿的东暖阁批阅奏折。
孙奎端来一盏茶,语气恭敬道:“皇上,您先喝口茶吧。”
皇帝正好有些口渴了,放下手中的奏折,从孙奎手中接过茶盏。揭开茶盖,发现是菊花茶,他微微挑眉看向孙奎:“菊花茶?”
“皇上,您好像有些上火,喝些菊花茶降降火。”
“朕什么时候上火了?”
“皇上,太医说了,一直坐在炕上,容易上火的。”
皇帝没有再说什么,低下头喝了起来。上没上火不知道,但是一直坐在炕上容易口渴倒是真的。皇帝时不时都要喝茶。
喝完茶,皇帝便没有形象地倒在靠枕上。听到窗外冷风呼啸,他发出一声喟叹:“真是舒服暖和啊。”自从有了炕,除了上朝,皇帝一天基本上都待在东暖阁里,连睡觉也是。“小十弄出来的炕还真是一个好东西。”
“可不是么,自从有了炕,晚上睡觉再也不怕被冻醒。”以前没有炕的时候,他晚上睡觉前,会在被窝里放几个汤婆子暖被。睡觉的时候,怀里也会抱一个汤婆子,但是汤婆子不可能永远暖和,基本上到了半夜三更就不暖了,被窝也变冷了,那时他也被冻醒。
他现在年岁大了,经常在冬天的晚上被冻醒。但是,自从有了炕,再也不用担心被窝半夜变凉,能一夜暖暖和和地睡到天亮。
“这小子今年终于做了一件好事。”皇帝早已经下旨在大周各地推广炕,尤其是北方寒冷的地方。
每年冬天,北方会变得非常冷,尤其是北境。不少将士镇守在北境,因为天气太过寒冷,每年都有一些将士和百姓冻死。现在有了炕,北境的将士们和百姓们再也不用害怕严寒的天气。
当炕弄好后,北境的将士们和百姓们坐在热烘烘的炕上,都感动的哭了。
因为这件事情,赵曜这个十殿下不仅又在民间刷了一波好感,也在军营里赚了一波名望。
只要躺在暖和的炕上,百姓们和将士们都会发自内心地感激十殿下。
炕的出现,还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每年冬天,除了有不少人冻死,还有一些人因为烧炭中毒而死。现在有了炕,不需要日日夜夜地烧炭取暖,就不用担心中毒而死。
“十殿下真是神人,竟然能想出炕这么好的东西来。”孙奎满心地敬佩。
皇帝听到孙奎用“神人”来形容他的小儿子,面上不觉露出骄傲自豪的神色来。他满脸笑容地说道:“这小子就是神人。”不是神人,小十的脑袋瓜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思妙想。
“前几年,十殿下想出用棉花做棉衣和棉被,让所有人都能穿得暖。今年,十殿下又弄出炕,又让所有人晚上睡觉暖和,十殿下真的是大家的小太阳。”
皇帝听到孙奎夸赞小儿子是“小太阳”,不由地笑道:“小太阳?”
“对,奴婢听说老百姓夸赞十殿下是小太阳。”孙奎说道。
皇帝满是好奇地问道:“为何是小太阳?”
“因为太阳暖和,而十殿下弄出来的炕,给百姓们送来了暖意,所以百姓们称赞十殿下是小太阳。”孙奎笑着说,“奴婢觉得小太阳这个称呼非常适合十殿下。”
皇帝高兴地笑道:“小太阳,还真是会夸。”
孙奎这时忽然想起十殿下的名字,不由地惊呼道:“十殿下的名字不就是太阳吗?”曜字,有明亮的意思,也有太阳的含义。“皇上,您真是有先见之明。”
听到孙奎这个马屁,皇帝言笑道:“当年朕给小十取名为【曜】,是因为潇潇有一日梦到太阳落在她的肚子里。”
孙奎第一次听说,心中十分震惊。他脑子转的很快,忙向皇帝贺喜:“皇上,这是一个吉梦啊。”
“朕当时也是这么觉得,老道士曾经跟朕说过,小十是大周的太阳,会给大周带来灿烂的光明。”
“十殿下做到了啊。”孙奎语气有些激动道,“您看十殿下做出来的东西,都造福了百姓,让百姓吃饱饭,穿暖衣。”十殿下之前做的曲辕犁,让大周很多地方的粮食增产了许多,让百姓们吃饱饭。还有棉衣和炕,不仅让百姓在冬天穿得暖,还让百姓睡得暖。
“这不算什么,这小子还有很多本事没使出来。”皇帝一脸神秘地笑了笑,“这小子要是把他脑子里的东西全都弄出来,整个大周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奴婢相信十殿下的能力。”孙奎没有听出皇帝的话外之意。
皇帝哼笑一声道:“现在这小子做出来的东西都是小打小闹。”
孙奎听到这话,满脸惊愕道:“皇上,十殿下做了这么好东西,还只是小打小闹啊。那十殿下要做出什么东西才是大打大闹啊?”孙奎觉得皇帝对赵曜的要求有些高了。
皇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那奴婢期待着。”
正说话间,孙豆豆走了进来。他先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礼,随即禀告道:“皇上,安阳侯求见。”
皇帝听到这话,微微挑了下眉梢,旋即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终于来了。”遂吩咐孙豆豆,“叫他进来。”
须臾后,安阳侯走了进来,他先是恭恭顺顺地向皇帝行礼,随后从怀中拿出一本奏折。
孙奎接过奏折,双手递到皇帝的面前。
皇帝打开奏折一看,看到了他意料之中的内容。不过,他面上却露出勃然大怒的神色。
“安阳侯,你这奏折上的内容是真的?”
“皇上,臣不敢妄言,臣在奏折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并且臣都有证据。”安阳侯道,“请皇上明察。”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语气含着怒火:“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是臣的儿子在西域行商的时候,偶然听说,他之后便深入调查此事。”安阳侯不敢有任何隐瞒,“臣的儿子这几年一直在调查此事,终于查到了证据,这才让臣向您禀告。”
“你的哪个儿子?”
“臣的四儿子,王思齐。”安阳侯如实地说道,“他这些年一直在西域行商,结识了些匈奴人,这件事情就是从那些匈奴人口中得知的。”安阳侯倒是想过把这件事情的功劳按在嫡长子的头上,但是他不敢,因为这件事情兹事体大,皇上得知后,一定会派人彻查此事,到时候肯定会查到是四儿子查出来的。
皇帝看向孙奎,吩咐道:“去把王思齐带来。”
“是,皇上。”
王思齐早就在宫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就被孙豆豆带进东暖阁。
孙奎带着孙豆豆出了东暖阁,在门口守着。没多久,就听到皇帝的怒吼声,吓得孙奎他们立马跪在地上。
不知道安阳侯他们父子跟皇帝说了什么,皇帝非常震怒。
等安阳侯父子离开后,皇帝便把暗卫甲叫了过来,下旨让他去调查一些事情。
暗卫甲领了命,便离开了东暖阁。看着他从暖阁里出来,孙豆豆小声地问他师父:“师父,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这些年来,孙豆豆见过暗卫甲不少次,但是却一直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是暗卫。当然,他叫什么也不知道。
孙奎乜了一眼孙豆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
“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能问。”孙奎朝暗卫甲离开的背影努了努嘴,“这位大人的身份不一般,不是你能过问的。”
孙豆豆听后,便做乖巧状:“我知道了,师父。”
孙奎没再跟徒弟说话,赶紧进东暖阁,果然看到一地的茶盏碎片,他连忙蹲下身收拾。随后,又端来新的一杯菊花茶。
“皇上,您消消气,不要气坏了龙体。”
“朕没气。”皇帝满脸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哪里有刚才雷霆震怒的模样。“朕刚才演的怎么样?”
“啊?”孙奎愣住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神色惊诧道,“皇上,您刚才在演戏啊。”
“对啊,朕演的不错吧。”
“皇上,您刚才发怒都把奴婢们吓坏了。”孙奎满脸困惑地问道,“您为何要演戏啊?”
“因为朕早就知道安阳侯汇报的事情。”皇帝啧了啧嘴说,“老八还真是没有让朕失望。”
魏王殿下?
方才不是安阳侯父子吗?怎么扯到魏王殿下,难道不应该是郑王殿下吗?
孙奎心里满是疑问,但是他没敢问出来。
皇帝没有再说话,继续批阅奏折。
安阳侯父子坐在回府的牛车上。安阳侯满脸喜悦,看向王思齐的目光充满慈爱。
“这次你帮王家立了大功,皇上一定会厚赏我们安阳侯府。”
王思齐乖顺地说道:“爹,这都是我该做的。”
安阳侯满脸欣慰地笑道:“你这些年做事从来没有让为父失望过,为父很是高兴。”
“这都亏了爹您对我的信任。”王思齐面上满是欢喜和激动,“还有爹您对我的栽培。”
见四儿子眼里满是仰慕和感激,安阳侯看向他的眼神越发慈和。
“也是你自己争气,你从小就聪明。”
王思齐听了,双眼微微泛红。其实,心里很是不屑。
牛车里,一片父慈子孝的气氛。而安阳侯府里的气氛却不太妙。
赵曜在楚王府里待了一会儿,便去魏王府。不过,他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询问管家,魏王府有没有出事,他八嫂好不好。
管家告诉赵曜,王府一切如常,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赵曜听了,这才放心的离开。
“殿下,您怎么不进去啊,为什么在王府门口询问啊?”
“当然是避嫌啊。”赵曜说道,“八哥不在府里,就在八嫂子在,我一个小叔子经常来,影响不好。”
“殿下,您才多大啊。”
赵曜瞪了一眼同喜:“我十一不小了。”他又说道,“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和八嫂相处。”八嫂这个人说好听的是温柔,说难听点就是书呆子。八嫂非常喜欢读书,不对,准确来说痴迷书,每天沉浸看书不可自拔。“去二叔那。”
贺莲芳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见赵曜来了,招呼他下棋。
师徒俩痛痛快快地在棋局上厮杀了一番才停下来。
贺莲芳靠坐在炕上,跟赵曜闲聊了起来。
自从有了炕,他整日就坐在炕上,也不出去晒太阳了。
赵曜坐在贺莲芳的对面,边喝奶茶,边吃点心。
这时,像是不会说话的管家走了进来,递给贺莲芳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贺莲芳接过拆开看后,便对嘴巴塞得很满的赵曜说道:“安阳侯带着王思齐进宫揭发靖阳侯府勾结匈奴一事。”
赵曜赶紧把嘴里的点心吃完,因为吃的太快,差点噎住。
“为何是安阳侯父子揭发靖阳侯啊?”
“你八哥是想送给王思齐一个大功,让王思齐在王家更受用。”
“王思齐再受用,安阳侯也不会让他取代嫡长子成为安阳侯府的世子。”
贺莲芳似笑非笑道:“估计过不了多久,安阳侯府的世子就要没命。”
“不可能吧,八哥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京城动手除掉安阳侯府的世子。”赵曜觉得贺莲芳这个猜测不对,“再说,自从靖阳侯府的两个嫡子在西域遇刺身亡后,其他世家都不敢让家里的嫡子离开京城出远门。”
“你八哥的本事可不小。”贺莲芳道,“等着看吧,他会让王思齐成为安阳侯府的世子。”
赵曜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对了,孟长策要回江南了。”
“这么快就要回江南了啊。”赵曜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他会去北境。”
“北境天气严寒,孟长策的身子可承受不住。”
“也是。”
孟长策出来讲学有了大半年,并且去了很多地方,也是时候该回到故乡江南讲学。
“孟长策的身子出了点问题。”
赵曜忙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变虚了,不过没什么大碍,得回江南养一段时日。”
赵曜一听没有大碍,心里便放心了。
“孟老先生八九十岁了,这大半年一直在北方各地讲学,肯定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身子变虚弱也很正常。”
“咳咳咳咳咳……”被赵曜紧张的孟老先生正在回江南的船上。他披着一张虎皮做的披风,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写着什么。
“先生,您都写了两个时辰,该休息了。”书童端来一杯热茶,“您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我写好了再喝。”
“您为什么这么着急啊,等回到江南再写也来得及啊。”
孟老先生道:“等回到江南再写就晚了。”他感觉到他的身子渐渐再变虚弱,等他回到江南,怕是时日不多了。
书童劝不动孟老先生,只能站在一旁干焦急、干叹气。
老铁们,请个假,昨天失眠,今天状态不好,写出来的内容跟狗屎一样,今晚暂时不更新了,明天更新。
昨天写好一章,但是写的内容不满意,我就没更新。今天多更了一点,再过两天应该能恢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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