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孙寒承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说话严谨一点。什么叫做赝啊,我只是仿古,是仿古工艺品。”
老曹听完差点一口酒喷出来,笑道:“好好好,还是你有文化,连这种不要脸的词都想的出来,仿古就仿古。”
他又指着旁边的东西说道:“这些是瓷器碎片,从唐到送直到民国应有尽有,虽然不能算是多好的东西,但是在你手里这都不叫事。”
孙寒承拿起其中一片,只剩下圈底的宋朝瓷片说道:“不错。还真是有些好东西。”
许雯在一旁疑惑的看着,显然不明白这一块破的只剩下圈底的瓷器能有什么价值。老曹显然是看出了许雯的疑惑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您这位哥哥的厉害,就算是只有这一圈足底,上面一点瓷器都没有,他也能给你烧出一只完整的瓷器出来。”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瓷器鉴赏方面最重要的鉴赏方法就是在圈底,你这孙哥哥只要是想,烧出来的东西足以以假乱真,再加上这圈底,几乎就是真的。”
许雯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孙寒承简直想不到自己这位哥哥竟然如此的厉害。
她又问道:“那么那些纸有什么用呢?”
老曹依旧非常耐心的解释说道:“你对你这位哥哥还不了解,他的书法字画的水平造诣很高,只要是他想就可以随意临摹出一幅古画,甚至根据古代画家的绘画风格臆造出一幅画,但别人依旧看不出来。”
他抽出一张宣纸放在许雯的身前,说道:“你看这就是一张明朝的纸,这古代书画的鉴赏除了鉴赏书画风格之外,最重要的鉴别方法就是鉴定纸张是否到代。”
说到这里他哈哈笑着说道:“你想啊。有了好的画工,在加上真的古代宣纸,那么谁还敢说这东西是假的。”
许雯再次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孙寒承,心中震惊看来自己对这位哥哥了解的还真是不够。
老曹的箱子里面就像是一个万花筒,里面简直什么又有,许雯有的时候看着好奇出声询问,原本大大咧咧的老曹忽然有了耐心一一的仔细介绍,许雯听得也是认真。
最后老曹将两箱子东西重新装好,三人重新在桌上坐好,老曹问道:“有主意了吗,要怎么办?”
孙寒承稍稍想了一下却没有发表意见说道:“你说。”
老曹显然是早就有了主意,这时候说道:“这次的玩就玩个大的,别和以前小打小闹的了,下来百万的东西做都不要做,省的麻烦。”
孙寒承忽然想起了老陈的话,对老曹说道:“对了,老陈给我消息了,这天人居的幕后是南岭周家你知道吗?”
曹孟德听完稍稍的一愣问道:“就是那个家族里出过首富的周家?”
孙寒承笑着点点头说道:“怎么,是不是害怕了?”
曹孟德听完也笑了起来,很是开心的说道:“害怕个鬼,我是高兴,出过全国首富啊,家里怎么也有个百八十亿的,咱们弄他个几亿不多吧。”
“几亿?”孙寒承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怎么,不行啊,我这有一张唐朝时期的纸,你给我做一张《兰亭序》出来,卖他几个亿。”
“滚蛋,你以为我是神仙呢,说做就做的,再说了要是真的有《兰亭序》,你以为真的是几亿那么简单?”
他用教育的口气对一旁的许雯说道:“咱们做高仿古有这么几个原则,首先就是绝对不能做当世非常有名的东西,做的东西有价值但是要小众,这样的话世人研究的少,就足以以假乱真。”
老曹打断他的话说道:“行了。你想怎么样你就说吧,需要我做点什么?”
孙寒承呵呵的笑了一下说道:“你就给我跑跑腿就行了。”
晚上回到教室宿舍楼,许雯早早的睡去,曹孟德喝了不少的酒也简直不住去睡觉了,但是孙寒承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去睡觉呢,别人睡的着他可睡不着。
当第二天一早许雯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多钟,太阳已经在东方升起,房间里撒入无数的亮光,她先走到厨房准备早饭要吃的东西。
将粥熬上之后重新走回到大厅,这才注意到在餐厅的餐桌上多了一些东西。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砚台,各种各样,各种颜色,有的漆黑如同石墨,有的洁白如同白玉,还有的是赤红色带着一些金线。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放这么多的砚台在这里,其中一些上面还有明显的使用痕迹,好像刚用了没多久。
另外还有无数大小不一的毛笔,有大有小各不相同,甚至桌子上还有一些她甚至都没见过的东西。
这时候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打开,穿着大裤衩子的曹孟德伸着懒腰走出了出来。
“曹哥哥,你醒了。”
许雯的声音有些大,曹孟德马上对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说道:“你哥哥才刚睡。”吓得许雯急忙闭上了嘴巴。
曹孟德将身后的房间门关闭,总算是恢复了神色,走到大厅中那在桌子旁边。
许雯有些好奇的问道:“曹哥哥你看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啊。”
曹孟德看了一眼说道:“一点都不奇怪,你哥哥为了在作画的时候模仿那位画家当时的情况,总是精益求精,会使用和那画家同时期的纸,一样的砚,相似的笔,尽量一致的墨,这样做出来的画才难以分出真假。”
许雯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曹孟德继续解释道:“你看这桌子上的砚台,有广东的端砚、安徽的歙砚、甘肃的洮砚还有山西的澄泥砚,还有鲁砚、辽砚等等,都是为了模仿当时那画家的情况。”
许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怎么都想不到这一个砚台都这么多的讲究。
“那这么多笔是干什么的呢,好看的吗?”
曹孟德听完笑了起来:“这当然不是好看的。毛笔的大小就不用说了,绘画写作之用,另外还有一些特殊用途的毛笔,是因为笔毫所有的毫毛不同,软硬吸水性等等自然也不相同,画出来的东西自然也不相同。”
许雯听得头大说道:“这也太讲究了吧。”
曹孟德有些感慨的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你哥哥画的东西足以乱真的原因,你知道你哥哥当初为何说再也不做赝了?”
“为什么?”许雯睁大了眼睛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的好奇。
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讲起了关于孙寒承的往事。
原来是当初孙寒承和曹孟德、老陈三人,在收售古董的时候被当地古玩行的地头蛇欺负了,三人想要伺机报复,就是就让孙寒承画了一幅画去卖给那人,然后找机会去揭穿那副画是假的画,首先赚到钱其次就是让那人受到影响。
那一次孙寒承画的非常认真仔细,那一幅画也非常容易就吸引了非常多的注意力,然后顺利的被那人给买走了,让他们赚了了不少钱,但是在他们去揭穿那一幅赝品画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因为那副画已经被国内著名的几大鉴定大师认证为真品,并且有视频和鉴定证书为证,所以在他们揭穿这幅画是赝品的时候,人微言轻的他们竟然没有人相信。
那副画就冠冕堂皇的挂在了一处店铺的玻璃柜子里面来展览,当真是让他们非常无语,甚至后那件绘画作品竟然在拍卖会上拍出了高价,从此一件赝品就人堂而皇之的成为了真品。
也就是这件事让孙寒承决定以后都不再做赝了,有时候偶尔要做一件东西都会故意的留出非常大的破绽故意被人发现,被人质疑。
就算是有时候被迫做一下真的东西,也会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记号,以免再出现那次的事情。
许雯听得简直就是目瞪口呆,怎么都想不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惊叹不已。
老曹在房间里找了一下终于在阳台上发现了衣服墨迹干涸的山水画。许雯也跟过去凑热闹,只是看出那是一幅写意山水画,画的的真是非常漂亮,但是具体如何,她不敢乱说只能看向了曹孟德。
曹孟德知道小姑娘的意思指着上面的字解释道:“这是你哥哥临摹的一幅李可染的山水画,整个画作大量使用了积墨法,这是李可染的绘画特色,后人想要模仿非常的困难,没想到画的竟然这么好。”
许雯有些惊讶的说:“这就完成了?”
老曹摇摇头说道;:“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至少上面还没有盖上印章,估计要等那小子睡醒之后才能做出印章来了。”
许雯又是一惊:“印章都要自己刻?”
“那当然了。要不然还去找李可染的后人借啊。”说完之后曹孟德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我给你打个赌,你只要仔细找找家里肯定还能找到好多和这张画长得差不多的画。”
许雯有些不信,然后就开始翻找起来,最后竟然还真的在沙发的后面发现了八张和那副李可染的山水画差不多的图画,每一张都有细微的差别,一般人很难分辨。
老曹呵呵笑着说:“看起来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