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狐疑地看了一眼刘强,这才拿起荷包仔细地看了起来;这布料和绣工都只是普通而已,都不算太上乘。除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李丞相又看了刘强一眼,这才慢慢打开荷包,将里面的物件倒了出来;只见自己的掌心里倒满了都是一个个的金锞子,除此而外其他并没有什么。
刘强知道李丞相并没有看懂什么,在心里鄙夷了一下:“岳父是知道太子中毒一事的吧?”
“自然。”李丞相很随意地应了一下;然后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又看了看那个荷包,这才迟疑得问道,“莫非?……”
还不算是太笨的。
刘强在心里腹诽了一句,微笑着解释道:“岳父果然睿智,一下子便知晓了小婿的想法;只要岳母将这荷包让李兔儿随身带着出嫁,那太子的身子想不垮都难!”
方氏还是不明白:“这荷包有何玄机?”
刘强好脾气地解释道:“这荷包是用特制的清香熏过的,这清香本身不带毒性,只是会让刘丹体内的毒素发散得更快;等这毒素再侵蚀他的身子几年,我等即便不动手,估计也也没法撑下去了。”
说完,终于觉得心情舒畅,得意地笑了起来。
方氏这才明白过来:“可是,若李兔儿不把这荷包带在身上,或是太子和李兔儿并不同房,太子并未闻到这荷包的香味;那岂不是,这番事情白做了?”
刘强终于知道,自己有时觉得李月蓉空担了一个绝色的容颜而没有绝顶聪明的脑袋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这个丞相夫人,也是个绕不过弯的主啊。
自己已经把方法说得那样透彻了,可她却还在这儿嘀嘀咕咕的表示着担心;这样的人,是怎么样风平浪静地做了这些年的当家主母的?怎么没有被其他的小妾夺权呢?
刘强虽然在心里已经翻了很多个白眼了,可是面上却还是很尽心地解释着:“岳母可以把这事交给那陪嫁丫环做;这并不是多大的难事,自然是能够做好的。”
言下之意,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的话,那是什么事都不要做了。
李丞相已是听懂了:“那是自然,内子已让贴身的大丫环跟着李兔儿出嫁了;这一日两日的,总能找到机会的。”
看,我们还是很听话的;您母亲李贵妃一指点,我们就立马乖乖地派了心腹跟着出嫁了。不管这李兔儿会不会死,只要这心腹在太子府一天,就铁定会把这荷包送到太子的身边让他去闻的。
方氏也反应过来了,二皇子一定是认为自己是个蠢的,脑子转得不够快,便讪笑着说道:“民妇愚昧,能否请二皇子告知是何种香料?”
二皇子听到方氏这样一说,不禁挑眉看向了她。
“民妇是想,如是能在各种物件上都染上这种香料,那岂不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吗?”
“哈哈,岳母此计神妙!只是无需那么麻烦,只要多用几个荷包便够了。”
说罢,二皇子如变戏法般地又从衣袖里拿出了好几只荷包,荷包身上都有着这股淡淡的香味,悉数递给了方氏。
方氏大喜地收了过来:“二皇子放心,臣妇一定做好这事。”
“有劳岳母了!”二皇子听方氏承诺了,这才告辞;至于李月蓉那儿,还是不去了的。
这大婚前未婚夫妇是不能见面的,据说见了面后以后的日子便不会过得愉快;二皇子还想着要靠李月蓉的这个凤格来帮衬自己呢,所以这个风俗自然是要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