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男巫们

仿佛在一夜之间,支持塞德里克的徽章忽然在城堡里流行起来。达莉亚走到哪儿都能看见“ISUPPORTCEDRICDIGGORY”那行鲜红的字母在大大小小的徽章上闪烁着。人们把它别在袍子上,书包上,帽子上,甚至还有几个六年级的赫奇帕奇女生把它当发卡来佩戴。

德拉科-马尔福显然不喜欢这样。某个周三上午的魔法史课前,潘西也戴了个这样的徽章,他用厌恶的表情哼了一声:“别告诉我你也喜欢那个傻大个,他蠢得一次说不出两个词来。”

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都露出了愤怒的神情。“闭嘴吧,马尔福。”达莉亚把书包放到桌子上,“就是没有年龄限制你也成不了霍格沃茨的勇士,你只是在嫉妒。”

德拉科往后靠在椅背上,冷冰冰地扫了一眼她胸前的徽章,拉长腔调说:“离我远点,德思礼,我受不了你身上那股臭烘烘的泥巴种味。”

达莉亚伸手按住了莫恩,用漠不关心的口气说道:“我要是你,马尔福,我会更小心些。听说你爸爸还在为攻击麻瓜的事接受魔法部调查呢,如果让丽塔-斯基特知道,他的儿子在霍格沃茨攻击麻瓜出身的学生,啧啧,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克拉布和高尔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们的爸爸都在阿兹卡班里蹲着,而马尔福(德拉科的爸爸)却逃脱了指控,这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德拉科抿紧了嘴,没有说话。然而赫奇帕奇们还在怒视着他——他们都戴着支持塞德里克的徽章。这堂课就在两个学院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里过去了。

“噢,不……”他们穿过门厅去礼堂吃午饭的时候,莫恩忽然低呼起来,“又是那个女人。”达莉亚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费尔奇正领着几位成年巫师走进来,包括卢多-巴格曼和奥利凡德,走在中间的那位女巫样子格外扎眼。她穿了一身翡翠绿的长袍,衣领和袖口上都镶着皮毛,金色的卷发显然被精心打理过,弄成华丽的大卷,金质眼睛框上镶满了珠宝,红殷殷的指甲足有两英寸长。

“那是丽塔-斯基特,她为《预言家日报》写稿子,我爸说她挺不好对付。”莫恩小声说着,叉起一块布丁,“她来这儿干嘛?不会是要采访勇士们吧。”

塞德里克皱起了眉:“我记得暑假时看过她的一篇报道,是关于国际巫师联合大会的,她把邓布利多说成是个僵化的老疯子。”莫恩立刻露出嫌恶的神情:“她还在报纸上说,我爸应该为魁地奇世界杯上的骚乱负责,引咎辞职,可爸爸那时候刚接任代理司长还不到一周。他们为什么要派这样的人过来?”

“噢,我也读过她的文章,”克鲁兹笑了起来,“她确实很会制造话题点,不能否认,有些人就喜欢看这些。不过塞德,你可要当心了。千万别让她注意到你,否则她会像水蛭一样叮着你不放,直到榨干你身上的最后一点——马尔福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他冲斯莱特林长桌努了努嘴。马尔福跟潘西坐在一起,克拉布和高尔却坐到了长桌的另一头。

莫恩忽然高兴起来:“克鲁姆这几天都没跟马尔福坐一块儿。他肯定看透了马尔福……”克鲁兹扬起眉,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达莉亚吐了吐舌头:“我们几乎天天都能在图书馆遇到他,莫恩简直为他神魂颠倒——”“达莉亚!”莫恩急忙打断她的话,难得地涨红了脸。

他们刚吃完午饭,塞德里克就被叫走了。等他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已经是晚饭的时候了。“芙蓉确实有媚娃血统,她的魔杖芯就是她祖母的头发。”他坐到达莉亚身旁,这样说道。“噢,那你有没有为她神魂颠倒?”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笑着问他。他咧开嘴笑了:“很不幸,我只为一个人神魂颠倒过。”于是达莉亚脸上的红晕一直泛到了衣领里。

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那篇报道。塞德里克不负众望地让丽塔-斯基特失望了,他和另外两位勇士的合照挤在了头版的一个角落里,文章本身比照片还小,只是简单地提了提他们几个的名字和学校。

占据了整张头版的新闻是布莱克家族的最后一人,小天狼星布莱克向魔法部捐献了一大笔金加隆和两处农庄,共同设立詹姆-西里斯-莱姆斯基金会(),向神秘人和食死徒的受害者及其家属发放抚恤金。这笔资金将交由魔法部运营管理,布莱克家族及其继承人负责监督。在那张黑白照片上,福吉乐呵呵地拥抱了小天狼星,后者还是和平常一样撩着自己优雅的刘海,笑得格外灿烂,仿佛看到了马尔福气歪的脸。

那天下午的魔药课上,达莉亚再次遭到了斯内普的迁怒。他拿出一个紫黑色的小瓶子,冷冰冰的目光扫视着全班学生:“现在,是时候来测试你们自己的配方了。你们要仔仔细细地熬制解药,下课前,我会从中选一个人来试试……”他对上了达莉亚的视线,后者立刻明白了她的命运——要么被自己蹩脚的解药毒死,要么被斯内普的毒药弄死。

她咬住嘴唇,在坩埚底下点起火,开始熬制解药。斯内普让他们研究的解毒剂配方并不复杂,熬制却十分费功夫。她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量取每一份原料:澄清的曼德拉草汁、研成细末的粪石粉,晒干的蝾螈尾……斯内普装模作样地在教室里巡视了两圈,直接在她的坩埚旁站着不动了。她专注地搅拌坩埚,看也不看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小白鼠的命运。

快要下课的时候,斯内普才走回讲台上他的位置。“现在,”他高举起那个小瓶子,摇了摇,确保每个人都能看见里面的液体,“德思礼小姐,带着你的解毒剂上来。”

达莉亚咽了咽口水,把坩埚里还在冒烟的深红色液体装进水晶瓶,端到讲台上。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把那个小瓶子递给她,她接过来,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教室里一片静寂,坐在第一排的汉娜和爱洛伊丝都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她。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斯内普,把小瓶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火烧一样的灼痛感立刻充斥着她的嗓子眼。她咳嗽着,飞快地又把自己那瓶深红色的解毒剂喝了下去,热气腾腾的药水再一次灼痛了她的喉咙。她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的解毒剂熬得太稠了,德思礼小姐。”斯内普用那双冰冷的黑色眸子注视着她,“这次作业我只能给你个P(Poor)。现在,下课。”

直到达莉亚从校医院里出来,莫恩和苏珊还在为她打抱不平:“……他怎么能让学生喝毒药?”她苦笑一下,没法说话。庞弗雷夫人给她开的那一管薄荷烧伤药膏彻底封住了她的喉咙,这几天她都只能当个哑巴了。

她们回到公共休息室里,塞德里克显然也知道这事了。他快步向她走过来,皱着眉头伸手察看她的喉咙。他的拇指轻轻拂过她喉头的肌肤,引得她一阵战栗。她急忙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手指,用口型对他说:“不要紧。”

他们坐在壁炉边上的扶手椅里做功课,达莉亚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小天狼星——反正说了也没用。“可这个周六就是霍格莫德周末,布莱克先生肯定会在那里,这事你瞒不住他。”莫恩严肃地看着她,“斯内普一直在针对你,你必须让他知道这事。”

达莉亚叹了口气,几乎想说她不去霍格莫德了,却发不出声音来,这才记起自己还不能说话。她认命地抽出一小张羊皮纸,草草写下今天发生的事,让猫头鹰琪琪给小天狼星送去。她几乎可以想象到小天狼星愤怒地冲她咆哮的样子了,这让她不寒而栗。

壁炉里的火光渐渐暗淡下来,莫恩打着呵欠起身钻进地道,现在公共休息室里只剩下她和塞德里克两个人了。整个晚上他都紧绷着脸,没怎么说话,这让她有些担心。她伸手握住他的左手,无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塞德!”

他从羊皮纸上抬起头看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别生气。”达莉亚慢慢地,用口型告诉他,“我没事。过几天就……”他的嘴唇抿得更紧了,凑过来堵上她的嘴。她乖乖地闭上眼睛,任凭他灼热的呼吸吞噬了她的唇瓣。

他们紧紧地抱着彼此,唇齿交缠。过了好久,他才艰难地让自己停下来,喘息着问她:“……你为什么不把那瓶毒药直接泼他脸上?”她无声地笑了起来,靠在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实际上检测魔杖是在十一月的第二周周三下午(11月11日),某秋把它推迟了一周,以配合剧情,因为霍格莫德周末是在11月21日,十一月的第三周。

o.w.ls考试被打开的密室空转的第二年未知的牺牲品旧的对手纷扰的圣诞节捉虫与德思礼诀别再次她的真实与谎言农夫与蛇空转的第二年无所适从的明示大修旧的对手猫头鹰来信二更两位找球手两位找球手骑士与魔法师蛤蟆与蛇一更谜样的袭击者达莉亚遭遇摄魂怪恼羞成怒的男巫们初见小天狼星强效回忆剂最糟糕的消息第二十六 号教育令无法回避的命运修文农夫与蛇勇士闯迷宫圣诞舞会前奏曲暮色中的霍格沃茨马尔福与德思礼讨人厌的德思礼槲寄生的圣诞节老与小的镇魂曲哈利是个蛇佬腔纷扰的圣诞节捉虫少女的祈祷新的旅程第二十六 号教育令莫恩的秘密四更两个人的周末修文疼痛的伤疤格里莫广场12号骑士与魔法师讨人厌的德思礼老与小的镇魂曲鼻涕虫俱乐部勇士斗恶龙逃走的老鼠逃走的老鼠旧的对手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日谜样的袭击者鼻涕虫俱乐部重归原点的变奏大修不优雅的守护者农夫与蛇重归原点的变奏大修他的忧虑与等待修文鼻涕虫俱乐部第二十四 号教育令马尔福与德思礼初见小天狼星不明所以的乱斗捉虫o.w.ls考试无法回避的命运修文动荡的霍格沃茨小偷和恋人背道而驰的青鸟大修她的真实与谎言o.w.ls考试纯与不纯的对决捉虫第二 年的尾声她的真实与谎言讨人厌的德思礼出人意料的信件旧的对手独角兽之死大修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日槲寄生的圣诞节o.w.ls考试逃走的老鼠坎坷的第一课少女的祈祷被打开的密室o.w.ls考试背道而驰的青鸟大修哈利是个蛇佬腔强效回忆剂纷扰的圣诞节捉虫初见小天狼星从魔法部来的高级调查官被打开的密室少女的祈祷猫头鹰来信二更已知和未知的开始朋友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日食死徒的即兴派对三更独角兽之死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