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看着唐鼎。
唐鼎看着王皇后。
“小子,本宫向你道歉!”
“咳咳,不用,不用,只是个误会,皇后娘娘也是关心圣上嘛!”
唐鼎赶紧摆手。
开玩笑,他哪敢让当今皇后给自己道歉。
并且很明显这位皇后娘娘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问题。
“既是误会,说来了即可!”
永乐帝沉吟一声。:“唐小子,你想要何奖励啊?”
唐鼎想了想。
“圣上,小子还没想好,能先欠着吗?”
“欠着?”
永乐帝笑了。
敢让大明皇帝欠一个承诺的,这小子还真是第一个。
不过他此刻心情大好,也懒得跟唐鼎一般见识。
“那就先欠着吧,朕也乏了。”
“那小子便不打扰圣上和娘娘,先告退了!”
唐鼎躬身一拜,便想要开溜。
“等一下,明日宫宴,你随唐金元一起入宫赴宴吧!”
“啊?入宫赴宴?”
唐鼎脸皮一黑。
这赴宴就得送礼,给天家送礼太便宜面子挂不住,太贵他有不舍得。
更重要的是,经过了刚才的事儿,唐鼎才明白这皇宫有多危险,他还寻思着以后能少来就不来呢。
“怎么?看你小子的表情,还不情愿是吧!”
永乐帝剑眉一挑:“知不知道这宫宴是多少人达官贵族想来都没机会的?”
“咳咳,能得圣上青睐,小子感激涕零!”
唐鼎讪讪一笑:“小子只是怕不懂礼数,冲撞了天家威严。”
“滚吧,明天来穿支棱点!”
永乐帝不耐烦的摆摆手。
“小子告退!”
王皇后盯着唐鼎的背影,皱眉。
“圣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此子虽然表面谦恭,但实则狂傲无状,臣妾更是听闻此子仗着同长孙交好,恃宠而骄,在南京城中横行霸市,臣妾不懂圣上为何要会打算重用此等桀骜不驯之人。”
“谁人年轻之时没几分傲气,君子傲骨,若是连傲气都丢了,那才是真正的废物!”
永乐帝不由想起唐金元的《少年大明说》
“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朕不怕少年狂傲,朕怕的是大明的未来连狂傲的勇气都丢了。”
“可是此子……”
“皇后!”
永乐帝打断王皇后:“是有人在你耳侧吹了风吧!”
“圣上息怒!”
王皇后脸色大变,慌忙俯身跪拜。
“记住我大明祖律,后宫不得干政。”
“臣妾不敢,臣妾自从得圣上恩眷,主持后宫之后,每日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僭越之心。”
“起来吧!”
永乐帝摆摆手。
“为后者,一国之母,一言一行,皆要慎之又慎,以国为本,明白吗?”
“臣妾明白了。”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国舅府的事情一会我会让锦衣卫的折子送去后宫,你自己好好想想!”
永乐帝打了个哈欠。
“这桑拿蒸的……朕怎么感觉越来越乏了。”
“那臣妾扶您回宫休息?”
“不用,朕要接着蒸,皇后要不要一起?”
“啊?”
王皇后看了一眼那浓雾,噘嘴。
“这有什么好蒸的。”
“你试试就明白了。”
片刻之后。
王皇后换了一袭宽松xie衣,试探的躺在鹅卵石上。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只感觉飘飘欲仙一般。
“皇后,感觉如何?”
“呜……”
王皇后面颊绯红。
那难以言喻的舒爽之感,竟然让她身体忍不住产生了一丝异样。
“嗯?”
永乐帝同样发现了王皇后的异常。
四目相对。
朦胧之中,王皇后面若桃花,那半遮半掩风情让永乐帝心中久违的产生些许意动。
“圣……圣上,您看着我干嘛?”
“皇后,今天你真美。”
“呜……”
烟雾之中,两道人影相拥。
……
赵王府,书房。
朱高燧轻咬朱笔,认真阅读着几份公文。
吱呀一声,大门推开。
王妃沐灵一袭粉红色单衣,身姿妖娆的走了进来。
“王爷,夜深了,该去休息了。”
“嗯!”
朱高燧低着头,继续批阅。
沐灵眉头皱了皱,旋即衣袖轻抚,转了个圈。
“王爷,你看奴家新让人做的xie衣好不好看呢?”
朱高燧抬头,看了一眼,毫无波澜。
“好看!”
“那……王爷要不要……”
“我累了!”
“累累累,每次你都这样?朱高燧,你非要逼我吵架吗?”
沐灵眼睛微红。
朱高燧长叹一声。
“王妃,这些日子事多,本王是真的累了!”
“我不管你是真累也好,假累也罢,我嫁入赵王府三年未孕,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怎么说我,前天云南还来信,问我何时能抱上外孙!”
看到朱高燧依旧无动于衷,沐灵愤怒一把掀飞公文。
“看公文,整天看公文,公文难道比我还好看不成,你以后跟公文过日子吧!”
“哎!”
朱高燧摇摇头,转身走出书房。
花园之中,月明星稀。
朱高燧抬头望月,任清风拂衣。
“有花,有月,怎么能少的了美酒。”
黑暗之中,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朱高燧回头,一道高大的身影自花园外走来。
“二哥?你回来了。”
“接着!”
朱高煦抬手将一壶酒扔了过来。
朱高燧开盖,轻嗅。
“好烈,好酒!”
“蒙古王庭的马奶王酿,整个草原上最烈的酒,是我从一名瓦剌王子手里枪来的。”
“二哥还是如此意气风发。”
朱高燧仰脖饮了一口,似乎对于朱高煦的到来并不意外。
“父皇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吧!”
朱高煦笑了笑。
“这天下还有父皇不知道的事吗?”
“也是!”
朱高燧点点头:“可你不宣而回,不怕父皇生气吗?”
“怕,所以我给父皇带了份见面礼。”
朱高煦幽幽一笑。
朱高燧瞳子一缩。
“你已经知道了?”
“老三啊!”
朱高煦拍了拍朱高燧的肩膀。
“兄弟之间有些争执很正常,可我们终究都姓朱,有些事做的太绝情可不太好。”
“二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商人。”
“呵呵,你不知道最好!”
朱高煦爽朗一笑。
“来,咱们兄弟也好久没见了,今日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