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钗至少值十两银子啊!”
“二百文中了十两,这小子赚大发了。”
“看见没,小爷的运气就是这么好,可惜小爷没钱了,不然一定要多买几个福袋!”
豆饼一脸惋惜之色。
“这福袋可以啊!”
“才两百文,不如买两个碰碰运气!”
“就是,爷就不信自己还比不上一个小乞丐,老板,来个福袋!”
“我也要买……”
两百文对南江城中的富户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
不少好奇的顾客纷纷开袋。
“麻蛋,又是泥人,老子运气怎么这么背!”
“我看着福袋就是骗人的。”
“老弟,自己生不出孩子,可不能怪床,你瞅这是什么?”
“珍珠……你竟然开出了珍珠。”
“呵呵,没办法,谁让哥脸白呢!”
朱瞻基邪魅一笑。
“快看啊,我开出了一两银子!”
“我开出了上好的胭脂!”
“牛批啊,老板,我再买三个!”
“我要买十个……”
在朱瞻基几个托的表演下,很快五百个福袋销售一空。
“各位,今天馥香斋所有香皂和福袋已经销售完了,请大家明天再来!”
“这就没了,我还没完尽兴呢!”
“不行,明天我一定要早点来排队……”
顾客们意犹未尽纷纷离开。
关门,数钱。
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所有人难掩激动之色。
良久,账房才将所有银钱结算清楚。
“多少?”
“一共是……两千七百二十二两四十八文!”
“什么?两千七百两?”
“天呐,竟然这么多!”
阿福一群人惊的目瞪狗呆。
就连沈月都有些不淡定了。
一日两千七百两的流水,即便是那些万通这等大商行都不敢想。
更重要的是,除去香皂低廉的成本,纯利润绝对在两千两以上。
这是何等的暴利。
“两千七百两吗?还行!”
唐鼎目光平淡。
听到他的话,众人一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
汝听,人言否?
两千两银子,恐怕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吧。
他们本以为唐鼎只会装批。
现在不得不承认,人家是真的牛批。
阿福上前拱手作揖。
“唐公子,今日,我阿福算是彻底服了!”
“那你浮一个我瞅瞅!”
阿福:“……”
沈月摆手上前。
“唐公子,您的经商手段闻所未闻,今日妾身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受教了!”
“给学费吗?”
沈月:“……”
“给!”
“不过,先把欠我的钱还我!”
唐鼎:“……”
“咳咳,下次再说这个。”
唐鼎腆脸一笑:“先分钱,先分钱!”
很快,清算完毕。
唐鼎独占七成,取了一千四百两的红利。
“唐公子,说起来香皂同样带动了店里胭脂水粉的销售量,您抽成一千四百两,倒是我占便宜了!”
沈月说着将几张大明宝钞递给了过去。
“没关系,都是朋友,一点鸡毛蒜皮的小利而已!”
唐鼎摆摆手:“当然,沈老板要是觉得良心有亏,再补我个一两百两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绝的!”
沈月:“……”
“行!”
“先把欠我的钱还了!”
“告辞,不送!”
唐鼎拱手,开溜。
三息之后,唐鼎又退了回来。
抬手掏出一张宝钞往桌子上一拍。
沈月一愣:“咦,你终于想通要还我我钱了?”
“想多了!”
唐鼎笑道:“帮我娘子们挑几件上好的水粉首饰,记得打折啊!”
沈月:“……”
大明宝钞,桑皮纸制成,上绘龙纹暗篆,盖有户部大印,乃是大明朝廷发行的官方纸币。
这东西虽然携带方便,不过在民间流通性并不高,好在这里是南京城。
“这钱花的可真快啊!”
“一千三百两,不够,不够。”
唐鼎摇头。
今天香皂销售的火爆场面只是特例。
按照他的预期,恐怕不出三天,这种热度就会持续下跌。
虽然饥饿营销的方式能延长这种热度,但收益下降是不可避免的,到时候恐怕也就是平均日入几百两红利而已。
日入几百两,对普通人来说或者已经是不敢想象。
但对唐鼎来说远远不够。
捐给朝廷的十万两军费可以不用急,但万通商行的一万两欠款,纪纲那两万辆贿赂迫在眉睫。
所以半个月,他至少要赚够三万两。
▪тt kΛn ▪co “看来白糖的事,也要开始筹备了!”
唐鼎思索着,走出了馥香斋的大门。
“唐兄!”
“恩公。”
“是你们啊!”
看到朱瞻基和豆饼,唐鼎眼睛一亮。
“今天多谢你们帮忙了。”
“都是自家兄弟,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见外了!”
朱瞻基嘿嘿一笑:“这珍珠是不是给我们的劳务费啊!”
豆饼:“……”
“朱恩公,你这样是不对的,要我说,咱们开到的珠宝也应该还给唐恩公!”
“豆饼,你什么意思?”
朱瞻基瞬间就怒了。
“难道以为我朱斩敌是那种贪图小利的人吗?”
“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呸,当然不是,我是为了唐兄的名誉!”
“唐兄何等人物,送出去的东西,我们再还给他,那是羞辱他的人格,唐兄,你说对不?”
唐鼎顿了顿,开口:“请你多羞辱我几次!”
朱瞻基:“???”
玩笑归玩笑,唐鼎还是很感谢两人的。
以前穷,现在有钱了,自然不会忘了兄弟。
“福寿楼走起,今天我请!”
“好耶,又有烤鸭吃了!”
“嘿嘿,终于让我等到了,今天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顿!”
“老板,两瓶小酒,三只烤鸭,四个凉菜!”
朱瞻基点了酒菜,两人推杯换盏,豆饼大快朵颐。
“唐兄,今天香皂卖的这么火爆,你应该赚了不少银子吧!”
“不多,也就一千多两!”
“吧嗒!”
朱瞻基瞬间感觉嘴里的烤鸭不香了。
“一天……一千多两,银子?”
“嗯哼!”
“靠!”
朱瞻基擦了擦哈喇子,一把攥住了唐鼎的手。
“鼎哥,我想……入股!”
“入股?”
唐鼎虎躯一震:“死变态,离我远点。”
朱瞻基:“???”
“不是,就算不入股,你让我蹭蹭油水也行啊!”
“什么,你还想蹭蹭?”
“嘿嘿,古人云,君子之交如鱼如水,你我兄弟,自当亲密无间!”
朱瞻基抛了个媚眼。
唐鼎:“呕!”
“我去茅房吐会儿去!”
“哎,鼎哥……我就蹭蹭不进去啊!”
唐鼎:“……”
“mmp的,怪不得这小子总想带我回家,果然是贪图我的男色!”
唐鼎边蹲坑,边摇头。
就在此时,对面街道上,一道皮球般的身影一闪而过。
“咦,那不是……老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