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不过是找个覆灭黎朝安南的借口罢了,再强大的军队,也需要师出有名。当年“七七事变”日军不是还走丢了一名士兵吗?
拿下了黎朝,郑芝龙的所占领土,才能与大陆完全接壤。
大西军已于九月初涌入了缅甸,大将白文选领五千人马作为前锋为大军开路,连克磨整、雍会等地。
九月二十一日,白文选部与前来阻击的缅军主力一万多人在曼德勒附近发生遭遇战。
经两日激战,缅军被击溃,白文选率部追击,缅军慌不择路,逃到伊洛瓦底江边,数千人溺水而亡,惨不忍睹。
九月二十九日,大西军主力攻城,十月三日,缅甸第二大城曼德勒被大西军攻破。
曼德勒是缅甸旧都,曼德勒故宫成为了大西军临时司令部。
十月,大西军以曼德勒为中心,向周围扩展,横扫周边。
缅甸东吁王朝闻听大西军入侵,举国震惊。
缅甸国王他隆紧急调集十二万五千大军,大象一千五百多头,向曼德勒进发,誓要赶走侵略者。
十一月六日,缅军与大西军对峙于塔巴河岸。
缅军人多势众,又有大象这样的猛兽,加上本土作战,缅甸国王他隆信心满满,可是开战之后,他就傻眼了。
大西军是一支百战劲旅,作战经验非常丰富。包围与反包围,冲锋与反冲锋,迂回加上穿插,战术灵活多变,令缅甸人眼花缭乱。
大西军的勇武,加上王越赠送的火器之利,战力倍增。
缅甸人的象兵遇见大西军的骑兵加三七式火炮组合,一时间被打的晕头转向。
经过三日鏖战,大西军以伤亡三千多人的代价,致缅军损兵折将近四万,头号大将波洪察在混战中阵亡,缅甸国王他隆终于支撑不住了,下令全军后撤。
大西军紧咬不放,分路追击,并截断缅军后勤粮道,致缅军后勤补给不畅,后撤终于演变成了溃败,缅军崩溃。
此战史称“塔巴河之役”。
从塔巴河至缅甸首都阿瓦,沿途到处是缅军丢弃的武器、旗帜以及各种车辆物资,缅军的尸体一眼望不到尽头,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缅甸人当年在万历年间也雄起了一把,东吁王朝国王莽应里实现了缅甸的初步统一,雄心万丈的莽应里自信心爆棚,竟然向大明发动了进攻,并深入大明国境上百公里,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所谓盛极而衰,自莽应里死后,缅甸开始走下坡路。其后缅甸遭遇了葡萄牙人的入侵,接着荷兰和英国也在缅甸设立了东印度分公司,不断渗透缅甸。
已成颓势的缅甸哪里是大西军的对手?历史上李定国、白文选入缅的军队远远少于现在,依然长驱直入,两次杀到缅甸首都阿瓦城下。
现在的情况好似复制了历史,李定国率领大军轻松进抵阿瓦。
受到深刻教育的缅甸国王他隆,切身体会到了大西军的强劲,紧忙派使者出城请求罢战言和,探听大西军的诉求。
缅甸的面积可不小,大西军初来乍到,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一口吞掉缅甸,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李定国向缅甸王他隆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恢复原先大明设置的孟养宣慰司、木邦宣慰司和大古剌宣慰司,供大西军驻扎;二,赔偿大西军军费白银一千五百万两,限期三个月。
这是大西军南下的时候,王越所授的方略,大西军目前需要一个根据地立足,才好继续扩展。至于战争赔款,那是王越的老套路了,正好为大西军提供充足的发展启动资金。
而恢复这三个宣慰司,在法理上是有历史依据的,大西军并非师出无名。如果恢复明初的所有宣慰司,不但是缅甸全部,周边的暹罗(泰国)一部,老挝一部都将要划入大明版图了。
仅仅这三个宣慰司,缅甸就要损失大约三分之一的国土,但缅甸王他隆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当前的局势对缅甸非常不利,一但阿瓦失陷,即使他隆能逃脱一命,东吁王朝的统治基础将被彻底动摇,亡国也就可期了。所以即使是饮鸩止渴,他隆已无其他选择。
公元一六四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大西军与缅甸当局签订和平协定,史称《阿瓦协定》,缅甸放弃原大明三宣慰司,并赔偿大西军白银一千五百万两,其中一半的赔款将以稻米抵付。
该协定的签订,使大西军在中南半岛有了一个面积达二十一万平方公里的根据地。
缅甸的第一批赔偿款二百万两白银和五百万斤稻米到位后,大西军开始从阿瓦城下陆续撤军,最终撤至塔巴河北岸。
不平等条约签订后,缅甸王他隆一面催促国内尽快筹备赔款,一面派人向缅甸南部城市仰光的欧洲人求援,希望购买火枪和大炮,誓要一雪前耻。
在他隆看来,大西军入寇缅甸,其野心绝对不会到此为止,缅甸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李定国拿到首付赔款后,即通过电报向起点城兵工厂下达了第一笔订单,实战证明三七式系列火器性能优良,大西军需要全员配备。
大西军在缅甸教育他隆如何做人的时候,天策军第四师又两个旅已启程南下,奔赴云南文山州。
十一月二十二日,王红武部从文山州南部的麻栗坡县越过后世闻名的老山,攻入安南境内。
为防备北方那个庞大的帝国,安南在北部边境也驻有重兵,但是面对天策军的入侵,安南人的所有防御措施,都如形同虚构。
二十五日,天策军攻破隘益、鸡陵二关,取道芹站,进抵新福,安南军队伤亡一万多人,溃兵仓皇闹逃,向安南朝廷报信。
三十日,天策军跨过富良江,攻破安南重镇多邦隘,击毙安南官兵两万三千人。
与此同时,郑芝龙应王越的要求纠集八万兵马,由南向北大举进攻黎朝,一时间黎朝腹背受敌,毫无招架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