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7

在赴京船上,举人们都相互留下姓名、地址,以便日后联系。徐阶得中探花以后,就给各举人写了一封信,其中有一首诗:“捧领乡荐谒九天,偶然趁得浙江船。世间难得偶然事,谁知偶然又偶然。寄语同舟诸君子,三年以后皆偶然。婉转地回应了他们的耻笑,又真诚地祝福他们好运,这就是徐阶以后行事风格的雏形。

徐阶高中,自然兴奋万状,但表现却很低调,不像一般的进士那样趾高气扬,也没有效法唐代的孟郊“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性格,《明史·徐阶传》称“阴重不泄”——什么机密都藏得住。回松江以后,徐阶对曾经教育过他的老师,一个个登门叩谢送礼,几位前任教谕,也一一去信谢恩,显示出他的老成持重。

很快,皇恩下达,徐阶被任命为翰林院编修,命徐阶十日后上京赴任。翰林院编修只是个七品官阶,并不高,但翰林院是个储才之地。内阁大臣都从翰林院出,历来是清贵之地,前程无量。

徐阶得中探花,最高兴的是聂豹,因为这件事既显示了他有知人之明,又验证了他促徐阶游名山大川,恶补养气决策的正确。顾夫人、亲家沈锡,包括松江的大老们,一个个喜形于色。松江,毕竟好多年没有这么风光过了。

接下来聂豹要办的大事,就是帮徐阶办婚事。根据朝廷规定,新科进士还未完婚的,可上奏朝廷,给予假期,奉旨完婚。但徐阶和沈仲恒订婚之事,双方家长都秘而不宣,当事人浑然不知。是告诉徐阶真相的时候了,但是怎么说才不显得突兀呢,倒要费一番思量。

聂豹夜访徐府,顾夫人热情接待,徐阶更是兴奋,他悟出了知也僧偈语的第一句“长江上游与豹言吉”。长江上游,就是江之西,江西。聂县令是江西吉安人。“遇豹言”就是碰见了聂豹,讲得上话了,所以才有自己的今天。聂豹就是自己命中的贵人,聂豹来访,肯定是好事,哪能不高兴。其实,徐阶只解对了一半,结果日后才见.

聂豹坐定,清了清嗓子,向顾夫人施了个眼色。见顾夫人默默地点了点头,聂豹就开言了:徐阶,你是新科进士,不日就赴京上任,你母“亲独自操劳家务,年事已高,不胜其烦,你是否思考过娶一房媳妇,帮助母亲持家,以尽孝道?”聂县令的话有着不容拒绝的意思,又是母亲不胜操劳,又是行孝道,拒绝就是不孝。历代都标榜以孝治天下,不孝在大明律条中属十恶重罪,但一时去哪里找意中人呢?徐阶不断点头称是,但难以表态。

这时,顾夫人接口了,讲述徐阶壮游时,家中已为他相了门亲,女方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小他两岁,两人生辰八字也已请术士掐算,不仅不冲不克不害,那小姐还有旺家帮夫之相,业已纳聘,但等进士试后成亲。

徐阶听了,只觉得突兀,自己毫无思想准备。然婚姻大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能反抗。到底是谁家千金呢?莫非是杨琬小姐?但他脑海中,却浮出了可久的模样,不免心中忐忑。

“孩儿谨遵父母之命。但不知定的是谁家小姐?”母亲和聂豹见徐阶表态,心里的石头放下了。母亲笑说:“是本郡诸生沈锡的女儿沈仲恒。沈小姐端庄秀丽,针指女红件件皆精……”聂县令担心徐阶因女方之父是个秀才而犹豫,赶忙接口补充道:“在家塾中读过四书五经,知书明理,与你很般配。”

对方是沈府千金,芳名仲恒,模样如何,学问怎样,徐阶一概不知。徐阶对与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女孩也无交往,只是见过杨琬,还有一位就是在广富林曹安府上见到的可久小姐。杨琬粉妆玉琢,十分可爱;而在他心里偶尔想起的倒是体态轻盈、秀色可餐、有两个浅浅酒涡的可久。那位仲恒小姐究竟长得如何呢?徐阶不免有些想入非非。

见徐阶无语,聂豹便嘱他赶紧写一奏本,赶忙进京,先去翰林院报到,然后奏上朝廷,请求赐婚。徐阶只得照办,连夜写成,第二天就往京城里赶。

松江家中也就忙开了,又是选日子,又是筹办喜宴,又是准备请柬,商议邀请的对象。

半月之后,嘉靖帝准了徐阶之请,命他回华亭完婚。

新科探花郎结婚,在松江城里引起了轰动,平素有来往的,都纷纷前来庆贺;无来往的,也十分殷勤,来笼络感情;有睚眦之怨的,也装出笑脸,送上礼金,一场喜宴充分反映了世间百态。

父亲徐黼,赶回主婚,府尊以下,全都赴宴,可谓群贤毕至。同窗顾中立、王白谷更是闹得不可开交!待喜宴散尽,徐阶进入洞房,只见绣帐低垂,红烛高烧,穿戴着凤冠霞帔、一身珠光宝气的新娘端坐在床沿上,头上的红盖巾纹丝不动。“真是好功夫,好修养。”徐阶心想。走近洞房中央的桌子,拿起喜棒,就去挑那红盖头,还未近身,就闻得丝丝淡淡的甜香,挑开盖头,新娘粉颈低垂,难见玉容,待低下头去端详,徐阶不禁心花怒放,失声喊道:“咦,怎么是你?”

只听得新娘扑哧一声娇笑,接着是莺声燕语:“不是奴家,相公还指望谁家娇娘?”徐阶情知说错话了,赶忙弯腰作揖:“只道是沈府仲恒小姐,原来是故人可久姑娘。小生喜极失言,这厢赔礼了。”“相公有所不知,仲恒乃奴家之名,可久是奴家之字。”徐阶接口道:“可久好,可久好,有可久姑娘做伴,小生不求万户侯,但愿人长久了。”谁知可久又不乐意了:“相公差矣,李贺诗云‘少年心事当拿云’,奴家还指望着夫贵妻荣呢。”踌躇片刻,徐阶问:“怎么不见祖父?”可久轻声叹道:

“祖父染病在床,不便现身。等着我俩为他冲喜呢。”“好啊,明天就去拜见祖父!”可久故生恼意,说:“又说傻话!三朝才能回娘家呢,莫非中了探花就能乱来?”

两人说说笑笑,很是融洽。隔不多久,就见洞房内红烛高烧,悄无

声息了。半月之后,徐阶择日登程,去北京走马上任。真是:大登科后小登科,少年夫妻试缠绵。

第25回 大明王朝国运势如累卵一代权相家宴投石问路5第19回 供职吏部变风气声名扬结交清流选贤才羽翼丰2第26回 邹应龙一封弹章严嵩倒徐华亭三条政纲气象新3第2回 乐善公望孙成龙寻龙穴蓝老道胡言乱语诳钱财1第23回 渐获帝信谋划北御南征剿抚兼施荡平东南倭寇5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颓风育人才回故乡祭扫亡妻丁母忧5第25回 大明王朝国运势如累卵一代权相家宴投石问路4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4第29回 全身而退归故里晤故人飞扬跋扈乱纲纪获恶名2第23回 渐获帝信谋划北御南征剿抚兼施荡平东南倭寇4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3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4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8第30回 海瑞踌躇满志不负众望徐阶息事宁人危机四伏3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5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击石命忧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灾消2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4第28回 擅权代帝拟诏否极泰来内阁纷乱徐阶急流勇退3第11回 大礼议金銮殿风起云涌探花郎翰林院走马上任5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颓风育人才回故乡祭扫亡妻丁母忧1第12回 大礼议朝廷布腥风血雨留种子忠良择作壁上观3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县小推官理案狱明察暗访老狱吏2第13回 徐阶守制襄助忠烈之后杨琬出家坐卧青灯古佛2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2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1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5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5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1第17回 政绩优官升五品赴杭州强教化提举学政推岳词3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2第28回 擅权代帝拟诏否极泰来内阁纷乱徐阶急流勇退3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6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4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10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颓风育人才回故乡祭扫亡妻丁母忧3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2第30回 海瑞踌躇满志不负众望徐阶息事宁人危机四伏1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7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5第23回 渐获帝信谋划北御南征剿抚兼施荡平东南倭寇3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2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6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5第29回 全身而退归故里晤故人飞扬跋扈乱纲纪获恶名4第19回 供职吏部变风气声名扬结交清流选贤才羽翼丰1第29回 全身而退归故里晤故人飞扬跋扈乱纲纪获恶名1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4第30回 海瑞踌躇满志不负众望徐阶息事宁人危机四伏3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9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1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10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颓风育人才回故乡祭扫亡妻丁母忧4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3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县小推官理案狱明察暗访老狱吏6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10第4回 质疑汪先贤徐阶吐狂言托梦王教谕五神求安宁3第12回 大礼议朝廷布腥风血雨留种子忠良择作壁上观2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6第16回 失帝宠议礼新贵势渐衰解倒悬代理知府气日盛7参考文献第33回 驰书张居正拯民于水火生浙还于浙魂归惟新里2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6第13回 徐阶守制襄助忠烈之后杨琬出家坐卧青灯古佛1第30回 海瑞踌躇满志不负众望徐阶息事宁人危机四伏4第17回 政绩优官升五品赴杭州强教化提举学政推岳词3第19回 供职吏部变风气声名扬结交清流选贤才羽翼丰1第29回 全身而退归故里晤故人飞扬跋扈乱纲纪获恶名4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6第13回 徐阶守制襄助忠烈之后杨琬出家坐卧青灯古佛1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1第17回 政绩优官升五品赴杭州强教化提举学政推岳词2第21回 励精图治徐阶运筹帷幄借刀杀人严嵩枉费心机3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击石命忧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灾消3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5第31回 得寸进尺退田须退过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积德1第24回 戊午三子以卵击石命忧小知也僧雪中送炭灾消1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5第15回 任延平一府六县小推官理案狱明察暗访老狱吏4第6回 席间闻言始晓剿倭之难月下救美终成有情之举2第5回 寒窗苦读思人生竟如何倭寇袭扰知桑梓疾苦深4第9回 擂战鼓生子当如孙仲谋扬州城以德报怨救蓝果4第32回 排除异己高拱恩将仇报命悬一线徐阶墙倒众推3第19回 供职吏部变风气声名扬结交清流选贤才羽翼丰2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8参考文献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4第22回 弹章连篇权臣变本加厉积聚能量贤良志存高远5第4回 质疑汪先贤徐阶吐狂言托梦王教谕五神求安宁3第32回 排除异己高拱恩将仇报命悬一线徐阶墙倒众推4第31回 得寸进尺退田须退过半心灰意冷崇佛行善积德1第27回 机关算尽严世蕃斩立决殚精竭虑徐首辅救海瑞1第14回 幸进长袖善舞忠良引退议礼唇枪舌剑贬谪延平5第9回 擂战鼓生子当如孙仲谋扬州城以德报怨救蓝果2第20回 张居正侃侃而谈应对策徐尚书绝处逢生缓兵计5第26回 邹应龙一封弹章严嵩倒徐华亭三条政纲气象新2第17回 政绩优官升五品赴杭州强教化提举学政推岳词1第19回 供职吏部变风气声名扬结交清流选贤才羽翼丰4第10回 履名山临大川脱胎换骨中举人题金榜奉旨完婚4第18回 任祭酒力挽颓风育人才回故乡祭扫亡妻丁母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