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子尘一口奶茶喷出来,仿佛屁股下坐着的凳子被火烧着,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英俊的脸蛋一边红,一边青,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君莫倾,“什……什么!”
君莫倾自是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于是取出帕子给他擦擦衣服,牵着他慢慢坐下,缓缓的说:“莫要紧张,我的意思是,待入夜了,我们去旧颜桥附近的花柳地,暗访。”
“暗访?暗访什么?去那种地方还能暗访什么?你让本王上山下海都可以,唯独此事没的商量,此等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本王断不会做,父皇若知道还不狠狠揍我一顿?”子尘立即拉着冷冰冰的脸,往殿门旁一站,不准备和君莫倾说话了,君莫倾心里暗叫苦,子尘很固执,又是皇子,妓院这种地方让他去也确实狠为难,但她必须去一趟,她有很强的预感,总觉得那宫女一定还活着,且就在京城中,一个从宫女出来的女人,除了一身的皇宫礼仪和比常人都强大的阅历之外基本什么都没有,或许那宫女为了保命,就会混入妓院做一名杂役什么的,各种可能都有,若不去查证她不会死心。
君莫倾走到子尘身后,想来子尘一定觉得她无理取闹,其实她并非一定要劝子尘一起去,只是想通过这个办法让子尘心里有个底,只要晚上容子画回房看不到她,子尘就会想起来自己白天跟他说过要去妓院,也就走到该去哪里找人了,不至于两个人把京城翻一遍,君莫倾走到子尘身前,看着他一副铁板脸,讨饶的笑了笑,“好了,我方才只是与你开玩笑而已,你是堂堂王爷,皇上的儿子,我也是当今太子妃,那种地方自然是去不得的,好了好了,别拉着脸了,我又没偷你银子。”
子尘也看着她,君莫倾一脸淡淡的笑容,子尘也委实看不出她真假,但心底自然是相信君莫倾不会去的,那样的地方一个女子怎好去?
两人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话,君莫倾午睡了一会,待到未时容子画派人来通知,说是今晚会晚些回来,让君莫倾不用等他用膳,正中君莫倾下怀。
再过不了一会就是黄昏了,子尘抱着剑寸步不离的跟着君莫倾,像个影子,嫣然看他这般冷漠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困了,嫣然,进来替我更衣。”夕阳快落山了,旧颜桥现在差不多也热闹起来了,君莫倾走进房门,瞧子尘还跟进来,便伸手一拦,脸上还挂着清水浅笑,“王爷莫不是要看着我睡觉?”
子尘脸一红,一下子进退维谷,君莫倾也不好让他尴尬,便道:“府里内外都有高手,王爷若不放心便在房外绿荫处坐着,太子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子尘想着就在门外,应该也没什么事,便点头退了出来,君莫倾让嫣然给子尘弄了点差点,自己则一进房便把门锁紧,从被子里取出早早准备好的男装,对嫣然轻声道:“替我卸妆。”
嫣然以为她要睡觉,忙利落的替她卸了妆,转身就要出去备热水,君莫倾叫住她,拿了把秀女扇给她,轻声道:“你站在床边摇扇子不要走,若王爷叫我,你便说我睡了,你怕我热着在扇扇子。”
此时君莫倾已经脱下女装外衣换上了男装,把长至腰际的青丝以一根雪白的绸缎高高扎了个马尾,姿容清秀,风雅偏偏,手持一把纸扇,甚有贵族公子的风度,嫣然看傻了,结结巴巴说:“太子妃,您……您这是要干嘛?”
君莫倾用纸扇轻轻敲了嫣然的小脑袋,款款一笑,“太子妃我自然是要去调戏民女了,你莫要多问,切忌,别离开这间房,否则回来瞧不见你,就把你许给柴房的阿坤做煮饭婆。”
嫣然只顾着看君莫倾这身装扮,茫然的点了点头,就见君莫倾打开窗利落一个翻滚出了房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朝嫣然做了个关窗的手势,直径远去了。
子尘在正门前,君莫倾朝后窗那个方向走,她一路小跑,脚步轻盈,绕了好大一个弯才到了太子府大门,她本想翻墙出去,但墙内墙外都有高手把守,实在出不去,只有冒险来到大门,拿出容子画的令牌,扇子半掩在脸上,这才顺利出了太子府。
凭着记忆,君莫倾再次来到了旧颜桥,果然白天清冷的烟花地现在早已经热闹了起来,灯笼高挂,处处笙歌,那整条巷子门外都站满了衣衫单薄,身姿妩媚的女子,这阵势与电视上倒无甚区别。
君莫倾纸扇刷的一声打开,她今日穿了一身容子画的男装,窄袖束腰,雪白无暇,腰上带着一块玉佩,衬得整个人风度翩翩,俊朗丰神,只是少了些红尘气,多了几分飘逸,她脸上挂起澜止经常有的那种轻佻之笑,学着澜止走路的样子一路朝深巷去,整个人都有种即将去**的兴奋感。
“哎哟这是哪家的公子爷这般俊俏哟,直叫奴家看的心痒痒。”这才没走几步,立即有无数的姑娘们围了上来,把君莫倾围个水泄不通,君莫倾本是不喜陌生人靠近,但既然来到这,自然是得拿出些风流样来,她随手把一名生的十分可爱的姑娘搂在怀里,另一只手用纸扇挑起另一个姑娘的下巴,调笑着说:“本公子听闻此地美人甚多,便来见识见识,姑娘们可有绝色美人推荐给本公子开开眼界?”
她这般风流俊俏真是让这些烟花女子乐开了怀,一个个软着腰肢往她身上贴,一名生的很是妖媚的姑娘双手揽住她的脖子,忙不迭说着:“有有有,公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我们这都有,来,公子跟我来。”
那姑娘用丝带勾着君莫倾的脖子往自家妓院里带,让旁边几家的姑娘们眼红的直想上来抢人,这么俊俏的公子,若能求得一夜岂不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