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容子画瞬间凤眸瞪大,美丽的眼睛里盛满了难以置信的讯息,登时整个人都僵掉了,本扬着笑意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像被人捏住了一样,君莫倾却忍不住低笑了起来,她确实是有意无意的勾引莫云浅,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喜欢上自己了,她本是准备长期勾引的,这莫云浅也太不靠谱了,难怪子尘不相信爱情了,十几年的感情都能瞬间转化,恐怖啊。
“莫倾,你怎么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本以为她会惊讶的跌到地上去,但看她什么表情也没有,这让子尘奇怪了,“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你不要乱来。”
容子画横了子尘一眼,这天外飞仙,翻个白眼都是别有一番风情啊,他把君莫倾拉到自己身边来,对子尘说:“莫倾何时乱来了?你把她说的像个危险人物似的,她是你二嫂。”
君莫倾顺势点头,小脸上荡漾着得意和奸诈的笑容,清秀中又有着丝丝缕缕的可爱,“就是,按照辈分,十四弟可不许直呼二嫂之名。”
夫妻俩一条心了是不是?联合起来对付本王了是不是?二哥,你偏心的太快了,子尘有些委屈的看了容子画一眼,没事自己给自己找堵添,哎,罢了,他闭上嘴不说话,这个古灵精怪的君莫倾,眼不见为净。
不多会三人就到了旧颜桥,君莫倾熟门熟路的先下马车直接进红颜院,容子画与子尘则是瞧瞧的以轻功飞过去,堂堂太子殿下和王爷,跑到妓院一条街来,说出去颜面扫地别提,给容国丢脸倒是头等大事。
君莫倾还是进了采薇的房,用同样的方式拿银子打发采薇,并让采薇喊来三姨,但采薇说三姨不见客,君莫倾便旁敲侧击的开始问采薇有关于三姨的兴趣爱好,采薇哪经得起银子的诱惑,没挣扎两下就什么都说了,君莫倾爽快的抛出三百两,道:“你们三姨还是个文人骚客了,既然她喜欢以诗会友,你且笔墨纸砚准备来。”
采薇知道君莫倾一肚子墨水,上次就是念了一首诗夺得与她共度一夜的机会,于是立即准备了文档四宝,君莫倾提笔便写,字迹娟秀又洒脱,像是女儿又偏有几分硬朗,待她写完,采薇拿起一看,惊叹的说不出该如何夸,念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君莫倾面上保持一贯清雅,心中却已经连连道歉着:李清照美人,借了您的诗词急用啊,莫怪罪莫怪罪。
“公子,你这等才华将来必大有一番作为啊。”采薇完全视君莫倾为偶像,盯着她两眼直冒爱心,只恨那晚没有把君莫倾给强那啥了。
君莫倾挥挥手示意她快去,等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三姨不出她所料的现身了,依旧哪般风情妩媚,只是脸上那道丑陋的伤疤令她看上去很是凶悍,走路带着一阵刀风,气场强悍,君莫倾知道,只有有武功底子的人才有这般气场,她一抬手示意三姨坐,并倒了杯茶给三姨,动作不急不躁,不卑不吭,有种让人不想拒绝的魔力,她挑唇一笑,道:“该称呼你老鸨三姨,还是宫女三妙?”
此话一出,瞬间天边一道惊雷乍现,怵目惊心的映亮了整间房,三姨身子狠狠的一抖,眼中闪过惊慌,惧怕,惊讶,等等神色,最后一道杀气起,竟然一掌朝君莫倾逼来,君莫倾并不慌张,静静站着还面带笑意,当三姨的掌临及面门时,被同样一掌挡了回去,三姨被这一掌抛到了桌子旁跌在地上,似乎很惊讶君莫倾会武功,抬眸看去时,只见君莫倾身边站着两个男子,一位白衣胜雪,长发玉冠,眉目好似一笔一划勾勒出一般浑然天成,美的不似凡间之物,令她一下子就看呆了,不仅呆,而且整个人颤抖了起来,脑海中瞬间回闪出十几年前的画面,皇宫之中,那个备受宠爱一出生就注定拥有天下的少年,正宫所处的太子容子画,就是那般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她坚信这世上再也不会有另外一人有此容貌风华,故而她几乎立即就断定,此人就是当年的小太子,容子画!
“三妙,你长了几个胆子了敢对太子府的人动手!”子尘见她紧盯着容子画瑟瑟发抖,便知道她一定知道容子画的身份,二哥从来都惊为天人,见过他的人不可能会忘。
太子府这三个字传进耳里时,三姨心中响起最后一记轰炸声响,而后整个人软了下来,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放弃了所有抵抗,十多年过去了,她本以为自己藏在京城中无人知晓,且莲花宫之事过去了那么久,没想到竟然太子会查当年的事,并且找到她的藏身之所,她有些阴郁的看着君莫倾,就是这个少年,自从第一次出现在红颜院里,她就知道这人绝非等闲之辈,只是怎么想都想不到会和太子府有关系。
此情此景让君莫倾有些心里过意不去,三姨逃离了皇宫重生,并且沦落为烟花女子苟且偷生不容易,如今被找出来,自然是害怕的,她俯下身朝三姨伸出手,到:“你不用怕,只要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会保证你的人生安全,待事情处理完毕,我也会送你离开京城,永远不会打扰你。”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也不见她有什么杀气,反而由内而外散发出那种淡淡的自然气息让三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伸出手,任君莫倾扶她起来。
“既然我们已经摊牌,就没有什么再好隐瞒的,我找上你,就是因为知道当年的事有蹊跷,是个冤案,所以我问你什么,你也不要再借词隐瞒,欺骗是最不该的行为,那会直接送你去阎王殿。”君莫倾坐下,把茶杯推过去,声音温润儒雅,明明威胁着别人,却又不像个恶人,她看了眼容子画,毕竟等一下要问的事有关于皇后,子尘在场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妥,然而容子画点了点头,她便继续说:“不要因为太子和十四王爷在场就有所顾虑,莲花宫之事与皇后有关,我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