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药,那你这包裹呢?放的什么东西?”
“这是一些盘缠和大饼。来回路途有些远,饿死了,我还怎么带药回去呢?”
池冉摊开包袱,他们伸手掏了几下,这才点了点头,“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
“我叫盼喜,是前面那个……毛圣村的。”
“盼喜?”
“我没有名字,大家都这么叫我。”池冉傻笑一下,把憨厚傻样装的淋漓精致。
曾经池府有个小丫头,叫盼喜。是毛圣村的一户人家中的大女儿,家里没钱了,就把她卖到池府。
只可惜,小丫头没撑过十八岁,便死了。若是过了十八,她就自由了。
“行了,你过去吧!”
“多谢军爷。”池冉收好东西,提着药立刻往城外走去。
池冉还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回头看向城门上,大大的牌匾,写着南城门。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城,但却感觉生离死别一般。
她在这个京城,呆了十六年。十六年的岁月年华,把她紧紧的埋藏在这些四合大别院内。
现如今,她内心充斥着谜团与怀疑。身边的人都知道,可却只有自己蒙在鼓里。这种感觉,是发泄不出的别扭。
只有自己亲自去一趟,才知道自己身上的谜团。
母亲,你会保佑我的吧!
东城门口,江瑾淮以最快的速度骑到这,看着被严格盘查的人群,总感觉少了什么?“其他城门呢?没发现她吗?”
“禀殿下,其他城门还未有人来上报。最主要,殿下吩咐急促,画像也就只有一张,其他城门还未张贴画像。”
没有张贴画像?
这个时候,以她的机灵,必然……
“禀殿下,我们是南城门的,不久前有个姑娘离开,长相与画像之上的人颇为相似,其余人已经追出去寻了。”
江瑾淮一愣,眼神冷了下来。“去寻,方圆百里都要给本宫找回来。”骑上马车,便往南城门赶去。
池冉走了一会,歇脚在一家路边的店棚,头披着一顶斗笠,找到角落座位坐了下来。“来壶茶,便可。”
“好嘞。”
一路走过来,这里不胜京城的繁华热闹,随处可见的田园风光,清澈的空气,鸟语花香。
一路上见闻见识,都觉得自己有些锁在闺阁笼中之鸟。
怪不得,风柔所说的外面稀奇事情,她却感触不来。那是因为,没有亲身体验,亲身去感受。
只是她说出来,脑海里描绘出丝丝样貌。
可笑的是,脑海中对应的样子却是与现在看到的与众不同。
那秦州,被誉为第二个京城。
那南方的姑娘,窈窕淑女。
那南方的景色,真的会如诗中所说的那般,杏花烟雨,草长莺飞吗?
“客官,你的茶。”
池冉将铜钱放在桌子上,“多谢。”
小二收起铜钱,转身离开。
“你们听说了吗?前面的乾元县闹鬼了。”
另一人凑了上来,“真的假的?”
“还挺邪乎的,造了孽了。”
“怎么回事?说出来听听?”
那人翘着腿,踩在长椅上。手端着茶杯,准备开始讲。
“这事,还要从一月前说起。”
“话说那县老爷晚年得子,对儿子极其宠爱。那县儿子也长成了只会玩耍打闹的纨绔子弟。某日,他看上了西河桥桥侧的一个寡妇。”
“你们知道咋了!他把那寡妇强抢回家了。那寡妇正是守寡的时候,家里还有老小,没几天,家里老小就饿死家中。可是,那县儿子还不知悔改,偏要娶了那寡妇。”
“新婚之日,那寡妇穿着大红喜袍,在入夜时刻,在梁上上吊死了。”
“那后来呢?”
“后来,乾元县就开始闹鬼。每逢夜里,就会有小孩的哭声,老人的喘气声,县老爷府中,常常会传来女子哼唱的声音,那县儿子也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