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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心思缜密,到底会图我什么呢?还真是让他失望了。”
“你小子事头,这些事说来说去也是那么回事,还是老话,就是顺手处理的人不好办,你回忆一下,是不是回来之前,有过什么纠纷?”
葛新仰着脑袋,脖颈嘎嘣作响,太久没有真枪实弹的动手,昨晚的事 还真让他有些吃不消,在考虑是不是该锻炼锻炼了。
刘明远不可置否一笑,有过什么纠纷么?纠纷多了去了,不过跟这个时代,根本就不沾毛的关系,除非他那些仇人,一辈辈的把这仇恨蔓延下来。
“你不觉得我是良民么?”
“你小子要是良民,估计当年也不会有侵华事件了!”
葛新听刘明远这话后,示意预审科的同事先离去,惬意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又道“昨天你几个兄弟,在北区帮你把名号打下来了。”
刘明远一愣,在里面消息不精通,他可不知道外面的事,笑道“给那个不开眼的卸了?”
几个兄弟的性格,他是了解的透彻,既然出手了估计就不会有小事,虽然说张国栋还算稳重,但这小伙子也抵不住贝乐跟老马的挑唆,属于不安分的因素。
不过他并不担心,这几个小子会出什么大事,毕竟老马这老油条,见过的事不少,相应的手段还是有的。
葛新看他这么得意的笑容,不但没有担心,还表现的挺欣慰,苦笑了一声,道“把谁卸了我不知道,不过我这头上的伤,却到是他们下的黑手。”
“警匪有差别,看见了穿制服的可能要不动手,还真有点痒痒。”
这点刘哥自己霎是明白的很,一个团体的性格素质,完全就是依照领头人塑造的灵魂,在这个团体中他就是唯一!
跟他凝聚到一起的兄弟,也基本上都是跟这种性格沾边的人,没有顾及的放荡,追求真正的生活真谛。
老马虽然是**湖,油条腹黑心眼多,但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说出来的话都是最实在的,不掺假,没有臭氧层子,有一是一有二说二。
贝乐从小就跟他黏糊在一起,两个人可以说,就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自己的习性早就已经过度给贝乐了!
相比之下比较特殊的就是,黑汉子李密跟狂小伙张国栋,这俩小子把自身的野性,隐藏的较为深,但是依旧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
“这事我没多调查,只知道你有两个兄弟,伤的不轻。”葛新如实说道。
听完这话,原本懒散的刘明远,目光变得凶狠起来,双手握在空心的审讯椅腿上,笑道“伤的重么?”
葛新点了点头,现在他跟刘明远的关系,比较像英雄相惜,所以也不隐瞒,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不过其实关于贝乐伤情的事,他还是特意去打听的。
目前阿市的乱,已经传到了省厅中,省领导班子下达了死命令,必须要严惩不贷!
不管牵连到什么人,多大的事情,都要把阿市的治安搞好!这里面关系到,很多处在微妙状态中上层人的仕途,前程!
面对这样的死命令,韩书记也打了保票,不会允许在阿市招商引资发展,这样的重大关头里,给省中抹黑,一旦查到相关的信息,先斩后奏!不管后台是谁,有多大的家室,第一时间处理得当!
当然这种压力,就落实在了公安系统中,刑侦大队理所应当的扮演打黑角色。
而葛新也不傻,以他丰富的经验来看,依旧炮制老套路警察安顿几个比较大的势力,这种纯警察交涉手法,已经没有办法把事态遏制住了。
就在他考虑,如何能把这是办的漂亮的时候,前老队长白鹏,倒也是特意到刑侦大队,交了他一手,很简单,只有一句话“刘明远这个小子,塑造好了就是一个社会英雄,你办事要学会权衡。”
“嘎吱……”
空心的不锈钢椅子腿,被刚强有力的双手,握成了U形。
监控室内的管教,看到这样的画面后,连忙冲了进来,就要对刘明远进行防暴镇压,不过被葛新给拦住了。
“正常提审是十五分钟,我拖了点关系,延长了一个小时,你可以跟家人说说话。”
他打开审讯室的房门,把期待已久,浑浊双眼闪烁着泪光的刘母,请了进来。
“嗡……”
脑袋一片轰鸣,靠住双手的手铐,被抻的笔直,冰冷的双环,深深勒进了手中,红色的液体滴落到地面上。
母亲的身上,缠着多处绷带,额头上更是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整个人的精神萎靡不振,肤色蜡黄!
刘明远一眼就看了出来,母亲额头上的伤口,绝对是钝器击打出来的,而且下手的人,还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那种!
“操你妈!葛新,怎么回事!”
审讯椅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迫,跟野兽一样的蛮力,木质锁扣被掰断,刘明远跟爆发野性的雄狮一样,把椅子甩飞,砸碎了左上角的监控。
从嘴里吐出一根牙签,瞬间将手铐打开,然后把椅子上的钢管卸了下来,别在门上。
从怀里掏出来一根钢钎,这是昨天晚上,他拖黑汉子李密,秘密弄出来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小远啊,可不敢在惹事啦!妈没事,你不要在惹事了,妈求求你了!”
母亲痴呆的跪在地面上,泪水浻浻流淌,一双缠着绷带的手,抓紧黑色栅栏,语气近乎恳求。
同时陪同她来看刘明远的末雪,也是吓的惊慌失措,张开双手挡在葛新身前,生怕葛新会掏出腰间的枪,伤害到刘明远。
“咯吱……”
漆黑的钢筋就这样硬生生的,把黑色的铁牢两根拧到一起,露出一个可以让他,恰巧钻过去的间隙。
这时候,在他身后的铁门,砰砰作响,几个管教全副武装。
“到底他妈的是谁!”
刘明远的话,跟从地狱中传出来的一样,面孔狰狞,字字响亮,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由心中一颤。
这种气势上的压迫,血腥的味道,让他们着实不能猜测,到底这个男人,身上沾染过多少鲜血,一双粗糙的手掌,结束过多少条生命。
“小远,妈求求你了,你要听**的话,不要在惹事了,妈求求你了!”
刘母屈身叩首,额头接触到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儿子是唯一的希望,她不敢在听到儿子出事的消息,失去挚爱的味道那种恐惧,深深的定格在了她的心底,让她害怕触及。
“妈,起来,我听**的。”
刘明远把情绪压制住,但是身上散发出的狠劲,却更是恐怖,一双眼睛跟刀片样,锋利的很。
虽然历经磨难,让自己变得成熟了,可涉及到家人的时候,他就会燃烧愤怒,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件事情地方派出所正在调查中,但是由于出事的路段,没有监控设施,有些困难。”
葛新出乎意料的冷静,把话说完。
刘明远点了点头,把怀中哭昏过去的母亲,抱到末雪的身边,用不可抗拒的口吻,道“好好照顾我妈,告诉老马,把所有该扫的人,都他妈给我扫光了!”
末雪乖巧的点了点头,刘母出事的事情,让她也是十分心疼,身上三处骨折!
如果不是刘母哭着要求,今天要来看看儿子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带来的。
“嘭……”
审讯室的大门,终于再也挺不住几个管教的冲级了,别在门上的钢管瞬间折断,十个全副武装的管教,冲着他就冲了过来。
黑色的橡胶警棍,跟雨点一样密集落下,吞吐电花的电棍,在他身上肆意游荡。
“操,在看守所赶刷泼!操你妈的!”
跟杨凌关系比较好的小管教,特意抽出一根四节ASP战术甩棍,下下用尽全力,打向刘明远的脑袋。
末雪站在栅栏对面,双眼红肿,梨花雨落,但却只能这样哭泣,她没有办法帮助刘明远。
不过这时候,葛新却目光狡黠,捕捉到了刘明远的眼神,还有嘴角的一丝微笑。
这让葛新原本紧张的神色,瞬间松弛,含笑看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刘明远,略微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末雪刘母离去。
“操你妈的!让你跑,还想跑!”
面对年轻管教的拳脚,刘明远嘴角冷笑,这点拳头的劲,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
“行了,先给这小子弄会监去,在这出事不好说,等过了十二点,送到黑监仓去,还愁不能玩死他?”
一个年纪稍微年长一些,跟年轻小管教关系比较好的老人说道,同时嘴角的笑容,阴森恐怖。
年轻管教听到这话,也收了收手,毕竟要是打死这个小子,上面追查起来有点麻烦,但是这小子做的这是,可是让他之前留下的好成绩,毁于一旦,焉能不恨?
“呸,我操你妈的,明天有你好玩的!”说完,又是狠狠的一脚,锃亮的军勾踢在刘明远的脸上,飞出一串血花。
随后,他才把刘明远,带回二监。
不过他从心底里,还是比较佩服这个刘明远的,敢在看守所里弄这事,还有那跟野兽一样的蛮力,让他觉得有些惊悚。
“你们二监,今天晚上都他妈的给我开飞机,操!”
看见刘哥浑身血呼啦的,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断气了,被两个怒气冲冲的管教扔了进来,黑子当下就愣了,连忙冲了过去,抱起刘明远。
“兄弟这他妈是咋的了?”
“呸,没事,就是骨子不舒服,舒展舒展。”
这点伤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啥,现在首要目的就是怕这伤,还是不够!
母亲身上的伤,才是让他觉得疼痛的根本!
半个小时后,刘哥在审讯室内的事情,就传遍了二楼,所有人都不禁冒出冷汗,赞叹给这个瘟神起名叫暴君,还真是贴切!
差一点就用特殊的手段,越狱出去了!
但是更多的人则是觉得惋惜,根据这里面的潜规则,恐怕这刘哥是不能顺利的活过今晚了,要知道对于犯人来说,这里可没有所谓的人权。
果然夜幕刚刚降临,几个管教就把刘明远,关进了黑仓里。
“黑子,下回我在进来,就是带你出去的时候。”
看着浑身是血,却依旧有王者风范的刘明远,黑子咧嘴一笑,他虽然不知道刘明远要做什么,但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兄弟不是莽撞的人,做事有自己的分寸。
“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谁的儿子,老子要能让你活着过的舒坦,那就证明我是他妈你养大的……”刘明远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