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回到军区大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一进屋,便看到原本应该呆在部队的白首长出现在了门口的位置,探着脑袋往外面东张西望。
“你怎么回来了?”
“季李呢?”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老太太看了白首长一眼,深吸口气,没有回答他,直接往客厅里走。
“喂,季慧心,老二呢?”
见老太太不理自己,白首长赶紧跟了上去,追问道。
老太太皱着眉头郁闷的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将手上的包包往旁边一放,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季慧心,我问你话,你一个人叹什么气?”来到老太太面前,看着她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白首长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
老太太抬起头来看着白首长,想了又想,才开口道,“守成,你说,季李都31岁的人了,平时做事又那么稳重有分寸,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干涉他的事情了。”
就老太太那点子弯弯肠子,从来就没有瞒得过白首长,所以,白首长几乎是一下子就猜出了是白季李回来之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要不然,他回来这么大的事情,不应该谁也不通知,而且这都两三天,都没有回来见他们这对父母一面。
更何况,才见完儿子的回来的老太太,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当即,白首长便沉了脸,问道,“说吧,那小子一回来就干什么好事,能把你都气成这样?”
“你先回答我。”老太太坚持道。
“哼!”白首长直接冷哼一声,面色愈发暗沉地道,“我是他老子,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再说啦,那么多兵将都归我管,我还管不了他。”
“..........”老太太烦躁呀,郁闷呀,这到底是要如实说,还是不如实说呢!
“说吧,那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呵呵..........”老太太冲着白首长笑笑,然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太晚了,先洗洗睡吧,明天说,明天再说。”
说着,老太太便起身,往楼上走去。
“..........”
白首长瞪她一眼,也跟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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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名流。
白季李怕严晚晚饿了,所以,老太太走后没多久,他就进了厨房,给严晚晚煮宵夜。
等他煮好宵夜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原本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严晚晚,此时已经不在客厅了。
视线在客厅梭巡一圈,立刻,白季李便在阳台上发现了那道高桃纤柔的身影。
此刻的严晚晚,后腰正斜斜地靠在阳台栏杆上,一只手随意地撑着栏杆,如玉的指尖夹着一根细长的碧卡,吞云吐雾,那优雅又性感的姿态,不知道有多么的撩人心弦。
白季李大步过去,将手里端着的宵夜放到阳台上的小圆桌上,然后一把夺走严晚晚指尖的那根碧卡,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勒令道,“以后不许抽烟。”
严晚晚微微扯了扯唇角,双手伸过去,攀上白季李的脖子,然后整个人贴过去,软进他的怀里。
白季李顺势将她搂住,低头亲吻她的侧脸。
严晚晚亦是抱紧了他,将小脸紧深埋进他温暖的颈窝里,轻声道,“二哥,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那我们要怎么办?”
白季李跟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在书房,她则是在客厅,虽然他们没有关门,不过,为了避免偷听的嫌疑,她尽量什么都不去听。
但是,老太太离开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
不用想,严晚晚也知道,白老太太反对他们在一起。
白季李低头,亲吻她头顶柔软的发丝,大掌轻柔地摩挲过她后背,柔声道,“傻瓜,不想我们在一起的人,五个手指头就可以数的过来,又怎么可能是全世界!就算是全世界,那又怎么样,我们不吃他们的,不用他们的,不花他们的,不靠他们生活,更加不用看他们的脸色做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严晚晚眉心微蹙一下,“可是..........他们都是你或者我最亲的亲人。”
“放心吧,他们会接受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说着,白季李松开了严晚晚,微微俯身将那圆桌上的那碗刚煮好的红糖酒糟荷包蛋端到她的面前,然后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来,趁热吃。”
严晚晚看着眼前的宵夜,里面,有酒糟、红枣、荷包蛋,还加了不少的红糖,不用吃,只是闻着,那淡淡的米酒醇香和荷包蛋的香味,便有些让人欲罢不能。
“你怎么还会弄这个?”
白季李笑,“现学的!来,尝尝看。”
严晚晚嘟了嘟嘴,“两个荷包蛋,还有那么多红糖,会胖的。”
白季李又笑了,“就是要胖一点,那样手感才更好。”
严晚晚,“..........”
“张嘴。”
严晚晚瞪他一眼,从善如流地张开了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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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大院里,老太太洗了澡,躺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首长自然清楚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心里压根藏不住事,所以,后来也没有再追问她,就等着她自己和他交待。
果然,白老太太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小多时后,终于忍不住,打开台灯坐了起来,然后,轻推了一把背对着她像是睡着的白首长。
“守成,你睡着了没有呀?”
装睡的白首长听着老太太那憋屈又小心翼翼的声音,这才似模似样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慢慢转向老太太,懒懒地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干嘛呢?”
老太太瞪一眼白首长,兀自深叹口气道,“我这当妈的容易嘛,整个为你们三个提心吊胆的,不是操心这个,就是操心那个,这老大好不容易找着媳妇,成家了,现在,又轮到老二!可是,这老二吧..........”
白首长坐了起来,和老太太一起靠进床头里,然后,把被子往老太太的身上拉了拉,问道,“老二到底怎么啦?”
老太太看着白首长,想了想道,“我可以跟你说,但是我说了,你不能发火。”
反正,就算她现在不说,白首长早晚也得知道。
她现在先给白首长打打预防针,也免得他到时候见了白季李这个儿子大动肝火。
白首长面色微沉,“你就说吧,那小子回来后也不告诉任何人,更加也不回来,到底是去干了什么好事?”
“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就是跟他媳妇儿在一起。”
“媳妇儿?!”白首长一懵,“你说的是老大还是老二?”
白衍正半年前举行了婚礼,如果说是白衍正跟他媳妇儿在一起,那自然就是正常的事。
可是,白季李出去执行任务两三年,去执行任务之前,半点儿也没有听他提过女人的事情,这一回来就有了媳妇儿,那岂不是有问题。
白首长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完了,他白守成的儿子不会带了一个流寇土匪大毒枭的什么女儿回来当老婆吧?
“当然是老二,老大在西藏呢!你怎么变得稀里糊涂的。”老太太埋汰一句道。
“不是,季慧心,老二他什么时候有媳妇了?他这媳妇从哪来的呀?”白首长急了。
老太太看着白首长那阴沉的脸,抿唇顿了顿道,“还没领证,但是关系早就确认了。”
“不是,我问你,他这媳妇从哪儿来的?是不是从云南带回来的?”白首长一脸急切地问道。
“不是,怎么可能是从云南带回来的!就是我们惠南市的,不是外地人。”
听着老太太的回答,白首长倏尔松了口气,“那那个女人是谁家的女儿,叫什么,你见过,认识吗?”
“见是见过。”而且,还不止见过一次。
说着,老太太话峰一转,笑着问道,“守成,你先说说,这季李媳妇,你有什么要求吗?”
白首长沉着脸斜睨了老太太一眼,“是你儿子找媳妇,又不是我找1;150850295305065媳妇,我不要求什么门当户对,高门大户,我只要求老二的媳妇能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有文化有素养就好。”
像白季李这种特殊的职业,不能呆在家里的时间是大多数,他的老婆必须得善解人意,理解他的辛苦,要不然早晚还不得离了去。
听着白首长的要求,老太太细细回想了一下严晚晚。
知书达理,嗯,她还挺有礼貌,尊重长辈的,两次见到她,她都会给她端茶倒水,准备水果。
善解人意嘛,也还行,还敢当着她的面,主动承认说是她勾引她家儿子的,这要是一般的姑娘,可不敢在她面前这么诋毁自己。
文化素养嘛,惠南大学才毕业的学生,应该不会差!
细想了一遍之后,白老太太点头道,“嗯,你说的这些要求,应该都没问题!季李那媳妇,挺漂亮的,家世也好。”
白首长又斜睨了老太太一眼,很不爽地道,“说了这么多,你总该告诉我,这女人叫什么,是谁家的女儿了吧。”
老太太看着白首长,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下,回答道,“严家的。”
“严家?!”白首长想了一下,“哪个严家?”
老太太嗔他一眼,“还能有哪个严家,你认识了几十年的老严家呗。”
“严端云?!他们又在一起啦?”白首长微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道。
老太太,“..........”
“季慧心,你给我说说,严端云不守妇德,又蛮横不讲理,根本不白季李放在心上,怎么就成了你眼中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啦?啊——”见老太太不说话,白首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再说啦,当初他们两个闹成那样,严端云更是恨不得老死不跟我们白家往来,怎么现在又有脸了?啊——”
见老太太仍旧不说话,白首长继续相当不满地道,“季慧心,我告诉你,这个媳妇我白守成不认,他们俩个..........”
“哎呀!白守成,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听着白首长那一声声质问,老太太也郁闷了,好像做了错事的人是她一样。
白首长深吸口气,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你说!”
“不是严端云,是老严的那个孙女。”
“什么?!老严的孙女?!”几乎是瞬间,白首长就炸了,“就那个才一丁点高,只知道哭和流鼻涕的黄毛小丫头?”
“什么才一丁点高、只知道哭的黄毛小丫头呀!那一次是老严家老伴过世,人家小丫头没了奶奶,伤心难过才一直哭的,再说啦,这都过去十几年了,那小丫头早就长成大姑娘了,个子比老大他媳妇儿还高桃,人长的可俊俏啦,而且今年已经从惠南大学毕业,已经在大公司上班了。”老太太这可不是在维护谁,只是在实话实说。
“那也不行!”瞪着老太太吼完这一句,白首长猛地便掀开被子下了床,甚至是连鞋子也不穿,背着双手,在床前气愤地走来走去,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的。
即使老太太早就料到了白首长不可能轻易同意白季李和严晚晚的事,可是,却没想到,他会动这么大的肝火,所以,一时被吓到了,愣在了那儿,忘记了反应。
“这小子,简直就是越来越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了,当初和严端云定婚,也是他自己点头答应的,没有人逼过他!他倒好,准媳妇没守住,去勾搭人家的侄女!现在,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在一起,简直是要反了天了。”白首长一边来回不停地转,一边愤怒地兀自嘀咕道。
“他们俩个能在一起,也是意外,再说啦,当初可真是严端云做了对不起我们季李的事。”老太太回过神来,赶紧帮着儿子解释。
“季慧心,你给我闭嘴!”白首长气极了,倏地便瞪向老太太怒吼一声,“慈母多败儿,这小子能像今天这样无法无天,就是你贯的。”
白老太太,“..........”
天啦!简直冤枉死了。
但是,这么多年夫妻,老太太还是很了解白首长,他一旦动了真肝火,那可千万别往火上浇油,要不然没谁能讨到好果子吃。
“我告诉你,他小子图新鲜图痛快,想老牛吃嫩草,跟那黄毛丫头在一起,我绝对不会答应!他也不想想,自己跟那黄毛丫头是不是同一辈人,这要是说出去,他撇了严端云,然后跟严端云的侄女在一起了,别人还不指着他的后脑勺笑话他,笑话我白守成啊!”
老太太坐在床上,看着白首长,感觉他的怒气似乎没那么盛了,才弱弱地道,“我也知道他们不是一辈人,在一起不合适,可是他们俩个已经铁了心要在一起,已经打算去领证结婚了。”
“什么叫铁了心要在一起?!啊——”白首长胸腔里的怒火猛地一直又喷了上来,瞪着老太太又怒吼一声,“你们俩个敢去领证试试,他们要是去领了证,我白守成从此就没有他白季李这个儿子。”
老太太被吓的一愣,又弱弱地道,“他们俩个连孩子都有了,你难道还非得拆开他们不成。”
“你说什么?谁的孩子?”白首长瞪大了眼睛,无比震惊地问道。
他震惊的,不单单只是白季李搞大了严晚晚的肚子,是白季李这才从云南回来几天,严晚晚怎么可能就有了白季李的孩子!
就算有,那现在也不可能被发现。
老太太看着白首长,解释道,“你还记得吗,差不多两年前,老严跟我们提过,他孙女去了云南,被绑架了。”
“这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白首长不解。
“那次,老严孙女去云南,就是希望能撞见季李,结果,还真让她给撞上了,两个人还偷偷地发生了关系。”
“你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季李在云南当卧底执行任务,这件事情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知道,那个黄毛丫头怎么会知道?就算她知道了,还跑去云南找季李,这不是荒唐吗?她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多少人吗?啊——”白首长是越听越气愤,越来越想宰了白季李这儿子。
老太太想了想,自己也觉得这确实是挺乱的,于是捋了捋思路,又道,“要不我从头跟你说吧,我说完之前,你就听着,别说话!”
白首长气呼呼地瞪着老太太,真没说一个字。
“是这样的,在季李还没有发现严端云跟别的男人乱来之前,有一次,他半夜护送老严回家,又下着暴雨,老严就让他在家里歇下!那晚了,老严家的客房没空着,季李就去了严端云的房间休息,想着两个人反正也定婚了,睡在一张床上也没事,谁曾料到那晚严端云根本不在,睡在她床上的,就是老严的孙女,结果季李没控制住,把老严那孙女给..........”说着,老太太掀眸看着白首长,顿了顿才又接着道,“给睡了!人家老严的孙女可是黄花大闺女,头一次,都给了季李!后来天亮了,季李才发现,睡错了人。”
白首长瞪着老太太,忍不住质问道,“难道老严那孙女是哑巴,是残废,不知道叫也不知道反抗?”
老太太狠狠瞪白首长一眼,“白守成,你可想清楚,在那种情况下,老严孙女要是反抗了,大叫了,那你儿子还能有今天吗?说不定就被当成强-奸-犯送进监狱里去了。”
“..........”白首长终于吃了一回瘪,一时无话可主了。
“后来,季李才发现,严端云那晚不在家,就是出去和别的男人乱搞了。”见白首长吃瘪不说话了,老太太心里稍稍得意,又继续道,“一边睡了人家黄花大闺女得负责,一边没有碰过的未婚妻出轨,和别的男人好上了,要是你,你怎么选?再说啦,老严那孙女那个水灵劲,比严端云可是强多了,要我是个男人,我也肯定选老严那孙女了。”
白首长瞪着老太太,气的火冒三丈,却又一时无话可说。
“跟严端云退婚后,季李和老严孙女就好上了,在一起了,还说好了的,等老严孙女一毕业,两个人就结婚。”老太太抿唇顿了一下,见白首长安静的听着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又接着道,“谁料没多久,季李就被派去执行任务,一去就是两三年!你当时也说了,季李可以选择不去的,可是他根本没犹豫地就去了,可见他心里,并不是儿女情长第一,孰轻孰重,他分的很清楚。”
白首长紧皱着眉头看着老太太,仍旧没说话,因为老太太后面说的,确实是事实。
“后来,老严那孙女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季李在云南,就跑云南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撞见季李,结果两个人还真在机场撞见了,还坐上了同一个航班,再结果..........两个人就在飞机上发生了关系,当时谁也不知道,就他们俩自己知道。”最后一句,老太太格外强调。
“哼!”白首长沉着脸冷哼一声,“飞机上?!你儿子还真行。”
“..........”老太太冤枉,心里却默默地在想,她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刺激过。
“再后来,老严孙女被绑架,就是季李做卧底的那个集团的人干的,也是季李想办法,把老严孙女给救了出来,但好在老严那孙女是个机灵的姑娘,没有半点暴露季李的身份。”
这一句,白首长信,因为如今,白季李已经出色的完成了卧底的任务。
他抿了抿薄唇,沉着脸冷声问道,“你说他们两个有了孩子,那孩子呢?”
“老严孙女那次在飞机上怀了季李的孩子,不过..........”提到孩子,老太太心里惋惜了一把后才又道,“那孩子没保住,四个半月大的时候,被发现了,那孩子为了保护季李在云南卧底的身份不被暴露,硬是忍住没跟任何人说那孩子是季李的,结果就被弄晕了,强行带去医院把孩子做了引产。”
“谁干的?”
“什么谁干的?”
“强行让那丫头去引产的事,谁干的?”白首长格外烦躁地道。
“那丫头怀孕的事,别人不知道,是被那丫头的妈发现的。”
“那个蓝岚?”白首长确认道。
蓝岚的曝光率那么高,白首长想不知道她是严晚晚她妈,都难。
老太太点头,“不是她那还能是谁。”
白首长阴沉着脸,紧抿着薄唇,不说话,眼里虽然有怒火,却情绪难明。
“那丫头被引产的事,季李回来后,那丫头也没说,季李还是找了人问了才知道的!你也知道,季李是个负责任的人,那丫头等了他这几年,还因为她遭了那样的罪,季李能不娶她吗?”见白首长不说话,老太太又拐着弯地替自己儿子说好话。
说实话,她确实是不想白季李娶一个辈分小一辈的人,可现在不是不得不接受吗?
“哼!别人说那孩子是季李的,那就是季李的呀,谁能证明。”白首长冷哼,眼底却划过一抹心虚,继续道,“正好现在孩子也没了,他们两个就更加没有在一起的必要了!你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臭小子,让他给我滚回来。”
“..........”老太太郁闷呀,敢情她说了这么多,都是讲的废话呀。
“现在大半夜的,谁会理你,要打,也得明天早上再打。”说完这句话,老太太瞪了白首长一眼,拉起被子就钻了进去,背对着他躺下了。
这种时候,哪里还睡得着,所以,白首长也瞪了老太太一眼,气呼呼地便往外大步走去了。
老太太听着门被拉开又甩上的声音,又坐了起来,深深叹了口气。
这儿大不由娘,真是操碎了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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