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顺的这一系列操作,元朝高层异常震怒,他们一方面责令有关人士对于这件事大力追查一方面也直接对张顺进行了高额悬赏进行暗杀。
可惜这两件事做得都很不顺利,首先说在追查案件的方面一点头绪也没有,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一点线索,而事发之后孙威的小舅子就消失了踪迹,所以外界有传言说就是他小舅子干的这件事,而杀他全家的人则是另外一帮早就看他不顺眼的暗杀高手,这一下子大都也闹得人心惶惶,好几个月街上都很冷清。
另外一方面对于张顺的暗杀更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其实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要是对方的主将这么容易杀死,那么还需要那么多军队呢?再说了张顺身边到底有多少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更何况他们派出的大部分杀手刚进入对方的地界就被发现,很快就被活捉或者被杀死了,哪里还能接近张顺呢?
这一下忽必烈气得差点吐血了,他暴跳如雷的表示自己要御驾亲征,非要和张顺打个你死我活不成,但是又被一大帮人拦住了。这些都还清楚的记得当年蒙哥在钓鱼城被宋军的八牛弩射杀的往事,现在张顺手里的火炮更加恐怖,谁也不知道这种武器到底能打多远,要是皇帝陛下被人一炮干掉了,那大家也就别玩了。
但是大战不打也不行,所以元军也在暗地里面准备,他们现在至少希望可以在张顺北伐的之前做更多的准备才好,而为了能更好的牵扯住张顺的脚步,有人给忽必烈献上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要张弘范加强对于南方宋军的进攻,用这个办法来牵制住张顺的注意力,这也让忽必烈很是赞赏。
另外一方面忽必烈也开始在全国征召匠人,他对一个小小的孙威就能做出如此的赏赐就是为了可以让更多的人因为赏赐而站出来替大元效力,而只有这些人站在大元的这一边才能让他们有机会打败张顺,否则他们也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之后忽必烈更是做出了一个让人惊愕的举动,他再次启用了之前被贬在家中思过的哈里台,让他镇守鄂州,紧紧盯住张顺的一举一动,原因很简单了,那就是元军当中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这个哈里台从未输给过张顺,而且每一次都可以守住他该守住的地方,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罢,这一次忽必烈还是希望可以借用他的手挡一下张顺的锋芒。
而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张弘范其实根本就不用上面下达催促的命令,他自己也是一个劲的全速前进,已经打得张世杰等人抱头鼠窜,快要上吊了。
就在襄阳光复的前两天,张弘范率军进至丁家洲与宋军相距数里,而此时张世杰命令孙虎臣带领七万步兵在陆地上列阵,而自己则亲率二千余艘战船在江面迎敌。
张弘范见宋军阵势,便知道这一战要以寡击众寡不能一味猛攻,只能用计策胜之,乃召诸将授以方略,令军中作大筏数十个上置柴草,佯言将焚烧宋舟,使宋军昼夜严备而兵疲。
五日之后他亲自督步骑军沿江两岸进攻,令战船同步骑军合力向宋军冲击,并以回回炮轰击孙虎臣大军。宋前锋将苏刘义方与元军接战,身后的孙虎臣就抢先弃阵逃跑,导致了整个宋军不战而溃。
而此时夏贵率战船数千艘乘风急进,突入宋阵横击宋舰。双方都是出自于宋军体系,对于对方的战术非常熟悉,所以打起来立刻就不分伯仲,一时间难解难分,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岸上陆军溃散的消息,张世杰急忙鸣金收兵,但这个时候张弘范又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立刻命令军队在后面死死纠缠,范文虎和吕文焕竟然并肩登舟掌舵冲宋船,以小旗指挥何玮、李庭等将军并舟追击,而此时已经控制岸边的的元军在两岸夹击,用手里的大量火器对宋军展开追杀,好在张世杰一直都死战不退,这才让宋军一直都没有崩溃,但此役宋军也是死伤惨重战舰很多沉没,元军也趁机缴获大批军资器械乘胜东进,而最可怕的还是大量的宋军也就此投敌。
张弘范战前能打仗的军队不过十万,但是此役之后他不但名声大振,而且军队也直接扩充到了十八万之多,而且从此一路上大部分城市也都直接开门投降,这也让他们的物资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甚至还打出了一片不小的地盘。
之后双方再次在岳州交锋,这一次张世杰也是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不再和张弘范打野战,而是听取了江万载的意见专心致志的打起了防守。他们的想法是自己站在上游,敌人在下游低洼处,只要在江陵屯住重兵,只要等到水涨,他们就要给元军一个迎头痛击。
哪知道张弘范准确的判断出了敌人的意图,于是立刻决定亲自率军西进,时宋湖北安抚副使高世杰奉京湖四川安抚使朱祀孙之命,集郢、复、岳三州以及上流诸军战船一千六百余艘兵两万人,星夜来援张世杰,张世杰大喜命他镇守西岸随时准备从肋部攻击元军。
张弘范率军至荆江口屯军于东岸,夜半高世杰就偷偷率亲兵遁去。次日黎明宋军战船洞庭湖成列而阵,张弘范命令夏贵手下水军万户张荣实捣其中坚,水军万户解汝楫率舟师从左右两翼进击,西岸宋军由于没有指挥顿时乱成一盘散沙,元军追至桃花滩正好遇到战马受伤的高世杰,这位在张世杰面前大言不惭的高大将军乃降。
约半数溃卒在都统密佑刘俊带领下退往江西,而张世杰的布置也成了一场空,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他只好率领大军继续南逃,放弃了岳州,这一战便是第二次大败。
这一战让张弘范的实力更加迅速暴涨,而因为大量的降将加盟,士兵们几乎不用整顿就可以直接上阵,这也让张弘范更加不可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