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昏暗的帐篷内,四周摆放着各种刑具,还有一张桌凳,桌上点着一盏晕黄的油灯,中间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铁牢,此刻的女主就被关在铁牢内,她悠悠转醒,揉了揉视线模糊的双眼,抬手轻轻敲了敲头,让自己清醒了不少。
晋阳看了看四周一眼,发觉自己还是身处帐篷内,不过这不是住人的寝帐,而是关押人的监牢。
晋阳猜测,自己肯定又被什么人给掳走了,她淡定的起身,没有丝毫被人抓的恐惧和烦恼,某人心里嘀咕,唉!不知道这回又是谁抓了我?
某女靠在铁牢上,双手闲散的抱在胸前,双眼有意无意地瞟来瞟去,某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感觉很饿,看来自己应该吃点东西。
她猜测,外面肯定有人守着自己,于是她大声叫嚷,“喂!外面的,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进来。”
帐外守着的人,他们穿着统一的褐色袍子,梳着一样的发辫,腰间配着同样的弯月形佩刀,腰上还系着皮囊酒壶,一看就是装酒或者装水用的。
为首的是一个满脸胡茬,极其浓密的眉发,看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被关押在此,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问劫持他的人要吃的,不知她是傻呢?还是不怕死呢?
此人揭开帘子,走了进去,再次看到对方的面容,还是不由自主地看愣了片刻,昨日主子将此女抓回来时,自己就愣住了,因为对方长的太好看了,当时自己所有的兄弟,没有一个不看入迷的。
这个人轻呵,“别吵,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想要吃的,做梦!”
他不想这么说话,毕竟她长的这么美,吼她都会让自己觉得对她心存愧疚,可是这个女人是主子的仇人,那么也就是他们的仇人,所以他不能心软。
晋阳见他说完,就准备出去,她立马叫住了对方,“喂,等等,你家主子抓我来,肯定是想做什么,可我现在饿了,若是饿死了,你也不好交差是吧!你就去给我找些吃的,这样你也好跟你主子交差啊!”某女用忽悠的表情对他讲。
晋阳看着这个人,感觉对方挺好骗的,所以她乱说了一通,此人果然信了,“好像是这个道理,那你等等!”
晋阳心底感叹,这人莫不是傻吧!她才说了几句,他就相信了,自己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口舌呢?晋阳再次看了看转身离开的人,虎背熊腰,愣头愣脑,也许他还真是个傻愣子!
晋阳想了想,管他的,反正自己饿了,能吃到东西就好。
过了一会儿,这个人果然拿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了两个酥油饼,放到了铁牢前,“好了,吃的我给你了,我先走了!”他心中在呢喃,这回应该可以跟主子交差了吧!
晋阳开心地拿起了一张酥油饼,津津有味地嚼起来。她是真饿了,肚子都饿的咕咕响了。
某女吃完了两个酥油饼,这个时候,那个人的主子来了。
晋阳在里面听到外人一个冷冽的男低音道,“她醒了吗?”
对方敬重地回禀,“回主人,她半个时辰前就行了,说她饿了,属下就去给她拿了两张酥油饼。”
此人听到手下地禀报,顿时大怒,“蠢货,她是我的仇人,你还给她吃的。”
那个人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会发这么大的火,他吓的立马跪下请罪,“主子恕罪!属下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个人心底很委屈,他还不是怕惹主子生气,怕她死了,不能好好给主子交差。
此人见他谢罪,怒气稍稍少了一点,心中想了想,这也不是他的错,那个女人极其狡猾聪明,就凭他的脑子,的确不是她的对手。
此人穿着一身深棕色无袖袍,手腕上戴着软皮护套,腰上系着皮革腰带,手中拿着一把宽形的大刀,上面镌刻着火焰状的花纹,脸上还戴着一张鬼面的脸谱。
他走了进去。
他看到对方悠哉游哉的坐在铁牢内,脸上是百无聊耐的神情,口里还不停地叹气,唉!感觉一副快要无聊死的样子,却唯独没有慌张惧怕的神色。
此人冷笑,有意思,自己被人抓来这种地方,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过,不知道等会儿还能如此神情镇定吗?他不由地好奇一会儿要发生的事了。
晋阳看到进来的人,丝毫没有慌张,她抬头细细望着他,这个人一看穿着就不是中原人,应该是漠北的人,只不过她想不到谁要抓自己来此处?
只听对方启口,“公主还真是临危不惧啊!都被人抓到这种地方了,还能如此镇静,我都不得不钦佩公主的胆识了。”他嘲讽地语气,对晋阳言说。
晋阳淡然一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谢谢阁下的夸奖!”某女没有一丝气恼,似乎对方说的话,对自己来说就是狗屁。
此人见她没有恼怒,讥嘲一笑,“但愿公主等会儿也能这么从容不迫。”
此人手掌拍了拍两下,进来了三个人,他生寒清冷地下令,“给她灌下!”
于是一个人开门,另外两个人走了进去,将晋阳压在了地上,给她强行灌下了迷情汤。
晋阳用劲挣扎,还是喝了一半进去。
此人抬手,让他的手下下去,他坐在桌前,桌上放着美酒佳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晋阳大声质问,“你给我灌了什么药?”
此人见她终于着恼的神情,他浅笑了一下,“如你所想!”
晋阳刚刚被强行灌了药进去,所以从药味中猜到了是什么药?只是她不能确定,可现在看他这么说,她可以确定了。
晋阳气恼地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此人戴着脸谱,只看得到他的双眼,从他双目中看出,他眼中地仇恨似乎要将自己撕碎一样,令人心生忧恐。
晋阳皱眉,猜测着,这个人对自己有如此深深的恨意,难道自己惹过他,自己惹过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是何人所为?
晋阳怒目而视,“你若是恨我,可以选择杀了我,何必这么麻烦。”
此人目露凶光和杀意,“如你所说,杀一个人,没有多大乐趣,可折磨一个人,好玩多了!”
晋阳听着这句话,她好像猜到对方的身份了,“你,你是叱干骁!”她惊诧地说。
不对,当初叱干家的两兄弟不是已经死了吗?被我的三哥哥给杀了,连尸体都给扔到了乱石岗。
叱干骁见她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干脆拿下了脸谱。当脸谱拿下,只见对方脸上,两边的脸颊上,各有一道深深地刀痕,一看就是被人用刀给狠狠割了一刀,看起来极其狰狞恐怖。
晋阳看到第一眼,被他的脸吓到了。
叱干骁冰冷无情地笑道,“怎么?害怕了,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叱干骁为了记住那次被人折磨的事,所以故意在自己脸上狠狠划了两刀,为的就说记住这次耻辱,一定要活着,给自己的弟弟报仇,还有给自己雪耻。
叱干骁冰冰冷冷地口气,“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就发誓,一定要报仇,让你生不如死!”
晋阳讥笑,“可笑,你们先害了我,我不过是将你们欠的债连本带利还给你们罢了!今日还有脸说,找我报仇。”
晋阳不后悔当初折辱他们,那是他们活该,而今日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因果罢了!当初自己折磨了他们,而现在他们报复自己,不过是当初起的因,现在结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