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丘何尝料到,许莹刚刚一见到了陶罐之际,兴奋忘乎所以,右手换左手,阴阳颠倒,伤着了这埋生孽障精气玄机之地的“龙晕位”!
这龙晕位,平常人便是挖一千次一万次可都挖不准的呀!
《堪舆术》云:阴阳颠倒,龙晕克冲,女左男右,颠鸾倒凤。
一旦挖破了龙晕位,地脉气晕瞬时笼人,再加上命主又颠倒了阴阳属性,此刻她必然神智大乱,骤生颠鸾倒凤、男女交欢之思!
实际上,被地脉龙晕袭身,她犯上了“龙叠煞”,因而神智迷乱,淫_靡之念顿生,
破此煞章法有二,一是男女交媾,阴阳协调,方能扭转阴阳颠倒,此煞自破。
其二,便是以至阳之血泼她身,比如黑狗血等。
“快、快、我要……”许莹紧紧抱着厉丘,摩挲着他的背部和脖子,她好似一团火,烧的厉丘热血贲张。
被一个曼妙女子如此折腾,换做哪个男子都要沦陷一时了!
厉丘可不是正人君子,更没有柳下惠之不乱坐怀,今夜鼓捣她来破煞,实际上厉丘更是心怀黄金横财之意,
这眼下横财已经得手了,这咋整的,老天爷还赐来美色艳福!
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这等好事,可厉丘毕竟是厉丘,相师毕竟是相师啊!
“对吃咱们这碗饭的人来说,世上好事不过二,天下财色不兼收。”一瞬间,父亲的教诲在厉丘耳边响起。
你已经托她福占得了这罐黄金,就别再想着贪她美色、占她便宜,哪怕她自己送上门来! щшш ◆тт kдn ◆¢o
否则,晦气必然克冲运命之数,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好事成双成对之时,便是灾厄接二连三之际。
何况,这姑娘一旦清醒了,得知了此事,又会是何等一番料理,麻烦多的去了!
想到这里,厉丘好似冷水浇头一般,霎时清醒,“也罢,那就只能——”
他刚自言自语到这里,骤见这林园中亮起了好几道手电光,一阵悉悉索索嘈杂声骤时传来——
“抓强奸犯!抓强奸犯!”
一阵男子吆喝声响彻在这林园内。
“强奸犯?!”厉丘一愣,才意识到许莹犹自紧紧抱住自己、扭动摩挲着身躯,且抱得越来越紧,直要让他透不过气来!
不多时,四个黑影从林间齐刷刷钻了出来,“狗日的,敢在这里乱搞!”
“在强奸!抓起来,送派出所!”
四个黑影慢慢靠上来,他们手里的手电筒齐齐射向厉丘的眼睛。
厉丘赶紧遮住眼睛,喝道:“朋友,玩的太过了吧?”
“你骂了隔壁的,敢对许莹做这种事,你有种的很嘛!”四人中为首一人冷声一笑,“今晚老子先阉了你,再把你弄进去!”
厉丘也不言语,立时一咬舌头,霎时,一口血吐向许莹的手——
“轰!”
一声气流骤响,许莹身子立时一阵颤动,舌尖血——真阳血涎同样具有辟邪破煞之功,
便听许莹“啊”一声惊呼,松开了拦腰抱住厉丘的手。
“我、我、我这是……”许莹一个闪身躲到三步之后,面孔真个是烫到了极点,一望厉丘,好似大梦一场,尴尬不已,
但她也迅疾发现了不远处的四个人,其手电光晃得她睁不开眼来,良久,她看清了为首的一位年轻男子,
“张文锋,你干什么?”许莹厉声一喝,向厉丘靠近一步。
“干什么?来抓强奸犯啊!”那张文锋怪笑一阵,他身后三个男子也随即一阵大笑。
“抓强奸犯?”许莹四下一望,又看看厉丘,“什么强奸犯?这么晚你们在搞什么?”
“许莹,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么?没有男朋友,这杂种抱住你,不就是在非礼你么?”张文锋停下脚步,手电再一扫厉丘,
“这么晚了,你和一个陌生男子跑到这里来,我怕你吃亏,我是来救你保护你的嘛!”
厉丘将陶罐放在地上,抱起膀子打量着这帮人,心头却在想,尼玛幸好我刚刚忍住了!
果然是,财色不可兼收啊!这今晚如果既收财,又收色,这关头可要糗大了!被这帮人“捉奸在床”,那可如何了得?
“他、他抱我、非礼我?”许莹听那张文锋一说,一望厉丘,只觉面上发烫,刚才明明是她搂住了厉丘的腰!
她只记得当时最后一锄头下去,就觉一阵阴风袭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见自己抱着厉丘,
“我们在这里挖小树苗,你操的什么闲心,好了好了,我要回家了!”许莹倒也机警,随口编了一个段子。
“嗬!看来你还在维护他?”张文锋再以手电光扫了扫厉丘,又望着许莹,
“我追了你两年,连你手都没碰过,这小子才跟你第一天见面,你们就抱在一起?这他玛算个啥?
“我今晚看见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出门,一路跟了上来,你前两天不是还跟我说你没男朋友么,
“好嘛,既然不是你的男朋友,那他就在耍流氓!你和这狗日的抱在一起,他就是在非礼你咯!走,弄他狗日的一顿!”
很明显,在这张文锋的意识里,他自己得不到的,却被厉丘捷足先登,他焉能不羡慕嫉妒恨?
这张文锋又哪里知道,厉丘一心只为了脚下这罐黄金而已,即便阴差阳错碰上了许莹颠倒阴阳、误伤龙晕,
以致身犯“龙叠煞”而意乱情迷,欲求合欢,厉丘也仅仅是一念而逝,克制屏忍了冲动。
可在这张文锋看来,今天可是你厉丘不走运、撞在了老子的枪口下!
老子追了这么久的女孩,连手都没牵过,你一来倒和她“天当被子地当床”、准备打野战的节奏!
算你倒霉了今天!
就见他四人挽起袖子,气势汹汹地朝厉丘走来。
“他是你什么人?”厉丘望着张文锋,一问身边的许莹。
“他能是我什么人?住一个小区的!”许莹见他四人来者不善,当即推了一把厉丘,“你快跑吧!这张文锋你惹不起!”
“惹不起?”厉丘一怔,随即一笑,“他家什么来头啊?”
“他老爸是这花鸟街的街道主任,他二叔是这里派出所的副所长。”许莹再推了一把厉丘,“你赶紧跑啊,还磨蹭什么?!”
“唉!这年头只要是个官,蹦的就是欢啊!哪怕是个芝麻绿豆官!”厉丘摇头一叹,“看来这小子追的你很苦嘛!”
“是啊,他也苦,我也苦!”许莹见厉丘根本没有动身离去的意思,朝那走上来的张文锋喊道:“张文锋,你别胡来!他是我朋友!”
“你朋友?有他玛这种好色的朋友么,第一天跟你打交道,就带你来这里乱搞?”张文锋恨恨地盯着厉丘,
“你狗日的搞老子看上的女人,你皮痒得很呐!弄你一顿,再把你送进去!”
许莹急了:“张文锋你瞎说什么,我们没有乱搞!你吃错什么药了?!”
看来这张文锋把许莹的社交关系掌握的一清二楚,哪个男子跟她来往多长时间,都在他眼里。
这便是你自己不识好歹,那也就莫怪我了……厉丘在心下暗自想来,料你一帮恶少平素一定是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惯了吧!
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既要犯我,那我也就只能让你喝一壶,让你老爸破点财了!
却说许莹见张文锋和三个男子抡起胳膊就要挥向厉丘,刚要大喊,就见地上厉丘刚刚埋下的七怪墨玉,忽然闪烁起一阵绿幽幽的光芒!
张文锋身后的三个男子似乎也发现了地上的异象,纷纷停下来:“咦,这是什么东西?”
却听“扑通”一声传来——
“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