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见桃花观

童杏儿收拾了碗碟,秋桐提了食盒,从赵子峒屋里出来,走了没多远,碰到杨安易。

杨安易喝了几杯闷酒,因为没什么理他,到处闲逛,见了童杏儿,上前问道:“表妹这是给谁送吃的去了?”

童杏儿道:“赵二哥在前厅喝多了,我去给他送碗汤醒酒。”

听见这话,杨安易心里吃味,对童杏儿说:“表妹你还没过门呢,这样没有顾忌,不怕别人笑话。”

童杏儿淡淡地道:“笑话什么,爹爹忙,家里又没有什么有用的人,我就不得不出来抛头露面了。”

杨安易听她讽剌自己没用,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说道:“表妹现在还不是他赵家的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晚有人闲话。”

童杏儿道:“是人都有眼睛,没有眼睛也有耳朵,赵二哥那么一大家子,如果有人闲话什么孤男寡女,那就是瞎子聋子,理他们做什么。”说完,带了丫环秋桐去了。

杨安易朝着赵子峒的房间啐了一口,百无聊赖,慢慢转出了庄子。风已经停了,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杨安易伸了个懒腰,朝着太阳吐口唾沫:“昨夜好一场大风,以为要变天呢,谁知连半片雪花也没刮下来,弄得人不爽利,老天爷也耍人玩吗?”

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转头一看,一个人影从自己身边过去,快步向前走。杨安易认出是杨伟,叫道:“杨二,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站住!”

杨伟叹口气,无耐地转过身来。现在如果有人比杨安易郁闷,那就是杨伟了,他怕被王俊连累,向官府告密,但没起多少作用,又是王俊的从犯,没追究他也就罢了。这几天没人再理他,只好一个人胡混,以前得罪的人太多,过得很不如意。

杨安伟见杨伟手里提个篮子,问他:“杨二你从庄里偷了什么东西?”

杨伟无耐地说:“官人,我知道你恨我那一天绑了你,可那都是王俊那厮逼我的,如今我也落魄了,就此揭过了好吗?”

杨安易走上来啐了一口:“说的好听,我见你那天挺兴奋的。”说着要揭杨伟提的篮子,杨伟忙把篮子藏到身后,杨安易叫一声:“好你个杨二,果然贼性不改,老实说从庄里偷了什么东西?我可要喊人了。”

杨伟无耐,只好把篮子给杨安易看,里面装的都是酒菜。杨安易奇怪地问:“庄里正摆开宴席,你不在里吃酒,带了这些要去哪里?”

杨伟低声道:“不瞒官人,

小的正要到桃花观去,那些女冠被王俊害得惨,现在饭都吃不饱,我和她们相识一场,去接济一下。”

杨安易嘴中说:“你倒会借花献佛。”想起以前在桃花观里的旖旎风光,心中像有一只小老鼠挠一样,痒了起来,当日王继善的花容月貌,含羞带怯的表情,对自己欲拒还迎的样子一一浮现在眼前,对杨伟说:“这些女人确是可怜,我与你同去。”

杨伟知道杨安易想的是怎么回事,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答应。

桃花观里,五六个女道士围着一堆柴火烤火。王俊被抓,她们也受到牵连,但王俊反了之后,便没人再理他们,有门路的都跑了,只剩下这五六个没人投奔的,只好在观里暂时栖身。以前的时候,那些上门的恩客对她们甜言蜜语,现在出事了,都像躲鬼一样躲着她们,日子过得很是凄凉。

听见开门的声音,妙常道:“杨二哥可算来了,都快饿死了。”忙起身迎出门来。

到了院子,迎头撞上的却是杨安易。杨安易差点认不出妙常来,只见她形容憔悴,头发散乱,脸上还有灰尘,身上的袄开了口子,绵絮都露了出来。

妙常见了杨安易,心里有些发虚,施了一礼道:“原来是杨官人,好久不见。”

杨安易扶住妙常,就势搂住她的肩头说:“才几日不见,姐姐变得如此憔悴,我这些日子一直忙,没得空来看你,罪过罪过。”

妙常见他不提以前的事,而且还贪图自己的美色,就势靠在杨安易地肩头,娇嗔地说:“我还以为哥哥把我忘了呢,你过得风流快活,不知我受的苦。”

杨伟在后面看见这一对狗男女一见面就勾搭在一起,心中泛起一股酸味。他一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当然不会发了善心来管这些女道士,每次带点吃的来,都要肆行兽欲,这些日子很体验了一回当大爷的感觉。耐何这些女道士都是生张熟魏惯了,见了有钱的大爷立即把他抛到爪哇国去了,一种失落感涌了上来。

杨安易一见女人就来劲,到了层里,把妙常搂在怀里,与其他女道士调笑了一会,才问:“你们怎么过得如此落魄?”

一众女道士相顾无言,面现悲色。

杨安易见杨伟把酒食摆下,抓住了一个年轻的女道士上下其手,那个女道士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长得不算十分漂亮,但胜在青春无敌,在杨伟怀里挣扎,羞羞怯怯,欲拒还迎,杨安易便有了点感觉。当下从怀里摸出两贯钱来

扔到杨伟脚下说:“杨二,你拿这钱去给诸位姐姐买点使用的来,现在观里如此简陋,怎么过得日子。”

杨伟不情不愿地把钱捡了起来,问道:“诸位姐姐要买些什么?”

杨安易不耐烦地说:“你也在女人身边混了不少日子,买什么东西还要问吗?”

杨伟无耐,咬了咬牙转身出去了。

杨安易见杨伟出了门,把那个小女道士叫到身边来,和妙常一起搂住了,趴在她脸上问道:“你见什么名字?”

女道士低了头,小声答道:“奴家唤作妙安。”

杨安易见她娇羞可受,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妙常妙安,果然妙妙!”

观里寒冷,虽然生了堆火,寒气还是穿透衣服钻进来,杨安易没有杨伟那么大的火气饥不择食,只是搂了妙常妙安两人摸摸索索,说些风流话与众女道士调笑,更进一步的事做不出来,憋得身体难受得很。

女道士把酒食分着吃光了,杨伟才回来,买的东西无非是胭脂水粉等女人用的东西,分给了众人。女道士欢天喜地,她们本就是靠出卖色相谋生,这些日子灰头土脸难受得很。

杨伟见杨安易只是与妙常和妙玉干摸,按捺不住,上前腆着脸说:“官人如今温香软玉在怀,怎么不干些男人该干的事。”

杨安易邪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洒家现在浑身冒火,只是这观里太冷了,实在干不成。”

杨伟转了转眼珠:“官人不早说,现在村子里好多房子都是人去屋空,那里暖和。尤其是村南赵二郎家的房子,还建了火炉,现在也没人住,不是正好?”

杨安易听了站起身道:“你倒机灵,那还等什么,我们去那里热乎!”

自王俊作乱的那一天后,赵子峒的家就没人再进来过,很是脏乱,杨安易等人也不管,见煤是现成的,便生起炉火。杨安易见正屋有血,皱了皱眉,搂了妙常和妙安进了赵子峒的房间。

炉火很快就旺了,房间热了起来,妙常解开衣襟,露出脖子下面一片雪白的肌肤,媚笑着对杨安易道:“赵二郎倒会享福,任他外面寒风刺骨,这屋里也温暖如春。”

杨安易见妙安进了屋低着头不说话,雄性激素散发开来,把她拦腰抱起按在床上,正低头解她的衣服,听妙常说话,回头看妙常罗衫半解,媚眼含春,下床一把抱住:“你俩才是真正的春光无限,还不快来,不要浪费了这大好时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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