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好了,今晚警方在池袋周围布下岗哨,严格盘查来往人员。(最稳定,,{手、打吧.首.发}”
五福慌里慌张向黄瀚海报告。
黄瀚海轻描淡写地说:“慌什么?难道天还会塌下来不成!遇事不要过于惊慌,看清形势在采取行动也不迟,说不定他们不一定冲着我们来的。”
五福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可是似乎情形不太对头,日本警方几乎在池袋核心区域的各个要道口遍布岗哨,只需进不许出,好像这次来真的了!”
黄瀚海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们还是静观事变再作打算,这段时间神龙堂接二连三出事,我还不信就连官方也想落井下石不可!把我们逼急了,我们会拼个鱼死网破,神龙堂这条龙不是只是个摆设!”
“大哥,军师二哥呢?”
“他说今天约了人,出去了。”
“军师这段时间神神秘秘的,总是独自一个人出去,有时候搞的很久才回来。”
“军师是个文化人,他的行事风格与我们大不一样,军师虽然书生气十足,有时候也有文人蔫蔫乎乎的毛病,但是他性情耿直,忠心不二的。”
“大哥,我知道了。也许军师不似我们这些草莽粗人,行事有些我行我素,既然大哥信得过,我们自然也信得过!”
“我之所以让军师加入神龙堂是有原因的,我们神龙堂上上下下都是些出身草莽的粗人,我们在人家的地面上,打打杀杀总不是长久之计。所以需要军师这样的文化人,让兄弟们学习日语和日本文化,早日融入日本社会,否则就是一群被排斥在主流社会的边缘人,在回国无望,又不能融入日本社会的双重压力下,兄弟们以后的生计怎么办?年富力强时还能打拼,老了时该如何生存呢?这些你们也许没操过心,可是做大哥的不能不考虑这些。”
“大哥不愧为神龙堂的大当家,眼光看得长远,非我等鼠目寸光之辈所能比拟。但是,对当前的局势我还是有忧虑,在三哥惨死,六弟断腕后,我们对幕后凶手行凶的动机还一无所知,这段时间东京弥漫着不详的气氛,我们要慎重啊……”
“大哥,五弟说的有道理,当前危机四伏,未雨绸缪已经迟了,看来我们首要解决的就是目前的危机了。”
说话间,军师和四杠双双进了议事厅。
“二哥。四哥,你们这是?”
四杠看了军师一眼,说:“我赶回总坛时正好遇上二哥了。”
军师笑了笑,可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军师笑的有些勉强。
“二弟,是不是局势有变数?”
“大哥,这次不单单局势有变,而且会有重大的危机即将来临,这次我们如果不采取壮士断腕的决心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二哥,事态真的到了无可收拾的地步么?”
“五弟‘无可收拾’这个词用的很好,事态就是如此严重!”
“二哥,这些时日我们一直是一系列事件的受害者,日本的警察不会如此的不专业吧?”
“四弟也许不知日本警方此次行动的最终目标,他们不单单只是针对神龙堂,而是针对整个亚洲社团。从我获知的情报表明,这次日本警方行动的背后有强大势力操控着一切,虽然最终目标不明确,可以肯定的是亚洲各社团是此次阴谋的牺牲品。(赢话费,){手、打吧.首.发}”
“二弟,你获得的情报是否可靠呢?”
“可靠性很高。虽然不可能获悉更确切信息,也难以解开更多的谜团,但是就我研判来看,如若神龙堂不解散,可能就会招致着灭顶之灾。”
“军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神龙堂目前是遭受一些重创,可我们还没有倒下,也有昂扬的斗志,你说的这些话不是在动摇军心吗?”
黄瀚海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不明白军师这个时候说这话做什么,幸好只是在议事厅,要是当着众多手下说这话,神龙堂不乱了套才怪。有时军师文人的倔脾气的确让人很头痛,好多场合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会圆滑的处事的耿直秉性让他在兄弟间不是那么的受欢迎,要不是他敬重军师的人品,欣赏其学者气质,说不定他也很难接受才华出众与迂腐耿直于一身的大学者。
“大哥,我只是把我自己了解到的事实传达给你,你是当家人,最终的一切都由你做主,可是为了大嫂和小茜的安全,以及众多兄弟们未来,解散神龙堂只能是解决危机的最佳途径。”
“住口!二弟,我不许你危言耸听,扰乱军心!”
“二哥,就算那些警察真的采取行动,他们有那个能耐吗?去年他们不也有过对枪旗会采取过行动,结果枪旗会武力抵抗,在枪旗会死一人、伤十多人后,警察怕把事情闹大这才草草收场。所以只要他们采取行动我们就要用强硬的手段起来反抗,日本警察最怵的就是玩命的。”
“四哥说的对,民主国家就是好,警察办案都是遵循司法制度,对嫌疑人也是尊重其人权。要是在国内,别说武警、警察惹不起,就是碰上那堪比我们这样有战斗力,且更加无视法律监管的城管,我们还不怂了吗?为什么中国没有黑社会呢?在司法制度完善的国家,警方办案的前提都是讲究取证,所以逃避监管的途径也多,而国内执行监管的是强有力的国家意志,只要中央一句话,任何屑小都无处藏身!”
“大哥、四弟、五弟,目前情况有所不同,邪恶组织就想利用我们不理智的回应作为借口,我们这样做了,就会上了他们的当。”
“二弟过滤了,日本是个法制国家,警察行事都很规范,我们也算是老江湖了,这些年大风大浪的见的多了,对日本警察的行事还是很了解的。我们和警察博弈不是一天两天了,彼此都知根知底,你之前总是呆在你的那个有序的世界里,所以二弟不要给人讹了。”
“大哥,事实真相以远不是你想象中的简单,我的消息非常确切!”
“二弟,那么我来问你,给你提供消息的是谁呢?这么值得信任?”
“大哥,这个我和她有约定,不可以透露她的身份。”
“嘿嘿,二哥啊,是说不出来被你杜撰的虚拟人物吧?”
“五弟什么意思?在你们眼里我也许迂腐,但是我从没妄言相欺过任何人!既然我是神龙堂的一员,我所做的一切当然都是为了神龙堂的利益!”
“二弟,你不要责怪五弟了,既然大家都是自家人,为什么有些事不能说清楚呢?如果说得不清不楚,难免让人生疑的。”
“大哥,有时候你必须尊重和你合作的人,碍于他们的身份敏感,的确不适合透露他们的身份……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们的就是那个给我提供情报的人来自警视厅。”
“警视厅?这个不太可能吧?警视厅的怎么会和我们合作呢?这不明摆着给我们下套嘛!”
“我同意四哥的看法,二哥一定上了他的当了!”
“二弟,你凭什么相信一个警视厅的人?帮会成员与警察就是猫与鼠的关系,太相信他们很容易成为他们口中之食的。”
“大哥,警察中也是有秉持正义的,警察与帮会之间不总是敌对着的,他们中也会有看不惯肆意践踏司法尊严的正义刑警!”
“二哥,不是我们不信任你,而是你复述的事情太过离奇了。”
“是啊,四弟说的没错,这没头绪的,谁会信呢?也许真的是我太过迂腐不谙事理吧?今天我说服不了你们,可也不想灾难来临时那时你们顿悟……”
“宫古,小心一点,这里可是神龙堂的地盘,如今局势紧张,可千万别惹恼了这些野蛮人。”
“小岛你太疑神疑鬼了,什么神龙堂的地盘,这里是我们大日本国的地盘,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说什么呢,出发前主任叮嘱过我们,不要主动出击和挑衅,行事一定要谨慎。”
“小岛你说哪个主任啊?远藤里绘现在可是被停职了,她现在已不是四课的主任了。”
“虽然远藤课长被停职,在我心里里绘她永远是四课的主任!”
“我可警告你,姐弟恋可不牢靠。虽然四课许多人都在暗恋远藤里绘,但是她可是铁了心要做个老姑独处的女强人,你们这些单相思的花痴汉根本就没这个指望的了。”
“好了,你说服不了我。言归正传吧,你说那个木谷刑警,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我最讨厌这种人了!”
“你的眼光太次,我认为木谷刑警作风干练,行事果断,比瞻前顾后的远藤里绘强多了。”
“算了,不跟你争了。你说那个木谷干嘛非要我们监视神龙堂呢?”
“这不明摆着要采取决定性行动的时候了,我们这次几乎倾巢出动不就是要彻底铲除这些非法定居者吗?这可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虽然讨厌那个木谷刑警,但是对这次行动我倒是很认同。”
在神龙堂总坛对面的一个巷弄里,两个便衣一边警觉地监视着,一边小声地打发着时间。
“宫古,你听见了什么么?”
“好像有人在呼救……从声音上判断,好像从巷弄里传出来的……”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这里的治安总是不太好。”
“可是这里怎么办?我们不正在执行任务吗?”
“这会都深夜了,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事,身为刑警总不能对此视而不见吧?”
“那、那好吧……”
小岛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于警务人员的身份,他只得跟着宫古朝巷弄的里处呼救声搜索着,两人借助着强光手电很快在巷弄的尽头找到了可疑的目标——一群小混混正欲亵渎一个女人!
宫古和小岛把强光手电锁定嫌疑人,“我们是刑事警员,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治安管理法,如若你们再行欲图不轨,我们就会以流氓滋事罪拘捕你们!”
五六个小混混听闻后,不但没住手,反而对那个女人变本加厉的侵害,有个小混混大言不惭地说:“刑警先生,我正在和我的女人亲热,难道不可以么?”
小岛质问道:“你这是什么亲热?明明是这么多人侮辱一个女人!”
那个小混混狡辩说:“我愿意和我的兄弟共享,难道不行吗?”
宫古拿出手铐警告道:“我在重复一遍,你们要是再不住手,我们就要带你们回警局了!”
那些小混混哄然大笑:“刑警先生,我们六个人,你们只有两副手铐,这可如何是好呢?”
宫古说:“这个你们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会处理的!”
那些小混混放肆的狂笑着,然后一个个抽出砍刀,挑衅地说:“刑警先生,要是我们不愿意呢?”
小岛掏出枪来,发出很大声:“你们要是胆敢暴力抗法,根据警务人员枪械使用条例,我们会使用枪支自卫的!”
宫古小声说:“小岛,你冷静点,你这样会让情势恶化的。”
日本的小混混都是一群恣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有时不采取策略的话,反而会使事态恶化,导致结果往往无法收拾。
一个小混混径自来到小岛面前,把自己的脑袋抵着枪口说:“好啊,你来呀!你开枪啊,我好怕怕哦……”
同伴戏弄刑警的表演让那群小混混肆无忌惮的大笑着,小岛则是进退两难很是尴尬,就在小岛一愣神之际,那个小混混突然挥动砍刀,一刀剁下小岛握枪的手腕,这一情景变化之快出乎小岛和宫古的意料,小岛先是愣了一愣,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宫古根本来不及拔枪自卫,他一拳击在刀砍小岛的那个小混混的面门上,然后把手电扔向另一群小混混,然后架着小岛冲出巷弄。
小岛哀嚎着:“宫古,让我回去,我要我的手腕!我不能没有那只手腕……啊啊啊……”
那些小混混似乎不愿放过宫古和小岛,他们追上前去,然后就一阵混乱的追杀,宫古和小岛身上也不知中了多少刀,可是宫古依旧架着小岛没有放弃,宫古的顽强终于有了回报,他们终于冲出巷弄,那些小混混仍然继续追杀,当他们看见对面神龙堂总坛玄关处站着四名守卫后,这才悻悻然地溜回到巷弄里……
“宫古,我……我不行,我……就要死……了……”
“小岛,你……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我们不会死……我们这会到了……神龙堂的总坛,我这就带你前去……求救……”
“这……这叫什么事啊,竟然……让被我们监视的对象救助……我们真是……窝囊啊……”
“你们是什么人?”看守神龙堂的守卫警觉地质问着来人。
“别……别误会,我们是……警视厅的……刑警……”
四名守卫相互对视了一看,一起赶了过去,他们走进后看到一个瘆人的场面,两个浑身上下被数十道锐器割裂成伤口的血人相互搀扶着,其中一人整只手腕被人剁了下来,几乎被同伴拖动着根本无法站立。
守卫之一的小苗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宫古艰难地掏出证件:“我们是警视厅的刑警,刚才……被人袭击,请……请你们救救我们……”
宫古说完这些,再也撑不住了,连带奄奄一息小岛一同倒了下去……
小苗吩咐道:“彭海、康明,你们先帮帮这两人。赵灿,你赶紧拨打急救电话。我这就去向大哥禀报!”
“知道了!”
然后小苗急冲冲的进了神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