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都两天没任何的讯息,就算那两个警察一死一重伤,也与我们无关。(.赢话费,我看这些小日本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存心想要整我们!”
五福在约平米的羁押单间来回的踱着步,由于空间有限,这几乎不是踱步,而是像只焦躁的猩猩。
“五弟,你就别再唠叨了,既来之则安之,他们要是认真查找真凶也就罢了,要是胆敢算计我们,这里能关住我们吗?”
另一间黄瀚海给五福打气,虽然他嘴上说得轻巧,可也是眉头紧锁,一脸的愁容。
“也许是我对形势做了错误的研判,警察一死一重伤倒不足为惧,就算他们找不到真凶,单凭倒毙在总坛前也未必定的了我们的罪名。我最担心的就是神龙堂是否成为‘有心人’趁火打劫的对象,现在神龙堂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此时下手就是最好的时机。”
军师忧心忡忡的话语让大家心情更坏了。
“四弟话语不多,但是雄才大略,二弟不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才让四弟留守的吗?”
“大哥说得对,也许是我多虑了。神龙堂经历了这么多事,又成为警方重点关注的对象,现在恐怕还没有人有这个意愿冒险进攻神龙堂。”
“二哥,那么三哥的死和六弟断腕事件真的与樱田会无关吗?”
“据我调查的结果,这是一个阴谋集团的巨大阴谋,而我们很可能则是这场阴谋的牺牲品。现在的樱田会在关东势单力薄,如果得不到外来势力强有力的支持,静冈片次绝对不会在现有的气氛下来寻仇。毕竟我们上次只是讹了他一笔小钱,他犯不着这个时候犯险。”
“二弟的分析是无懈可击,但是,帮派行事是不会遵循道德约束的。”
“大哥说的有道理,毕竟我是半路出道,对江湖中事领悟的还不深刻,分析局势自然而然的遵循着过去身处环境下的固有思维方式。”
“大哥经历过太多的血雨腥风,尔虞我诈、背信弃义、蚕食争夺的事看得太多了,才会从我主观意愿去看、去想……二弟还坚持自己的看法,这说明二弟心中依旧秉持社会的正义没有泯灭人性,这对二弟是件好事。有时候要是沉沦下去了,就很难找得回自我了。就像大哥一样,虽然是帮派的头目,我却不愿小茜重蹈我的覆辙,我愿倾其所有也要给她正常的人生。不像我们,这辈子想要再做好人可怎么着也回不去了。”
“大哥,二哥,好像有人来了!”
听五福这么一说,黄瀚海和军师都来到铁栏杆边,眼巴巴的期待是他们要等的人来。来的是那夜的那个警官,警官见到他们后,举止有些拘谨,很是奇怪,布满血丝的双眼都不敢与黄瀚海对视。(.赢q币,)
“警官先生,这两天也没提审我们,也不让我们与律师会面,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样做是在褫夺我们应该享有的公民权利!”
警官稍稍打起来精神,用沉重的语调说:“这两天发生了许多的事,暂时也没能顾及到你们,我今天特意给你们带来坏消息。”
黄瀚海问:“是另一个警察也死了么?”
警官摇摇头:“比这个还糟糕。”
黄瀚海沉不住气了:“到底这个坏消息有多坏?!”
警官一脸的无奈:“那夜我们搜查结束后,有队不明身份的杀手突袭了神龙堂总坛,留守总坛大约四十人几乎全部战死。”
“什么?你说的什么?!”
“这不是真的,绝不是!!”
“他八辈祖宗!死定了,他们死定了,我黄瀚海不会放过他们的!!!”
“大麻烦,那些个暗中偷袭的龟孙子有大麻烦了,我黄瀚海会把他们碎尸万段的!!!!”黄瀚海把铁栏杆摇的“哗哗”作响,“我四弟他怎样了?”
“失踪了。我们再度赶到时,里里外外都搜个遍都没有找到。”
黄瀚海用几乎哀求的口吻问:“那我的妻子和女儿怎样了?无论我做了什么,这都与她们无关。她们现在在哪里?一定还……安全吧?”
警官似乎斟酌了一下,说:“很遗憾,我们也没能找到她们,她们也失踪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他们可以冲着我来,落在他们手里要刮要剥我都没怨言,可他们绝对不可以碰我的家人!要是我的妻女有什么意外,我定会在东京闹他个天翻地覆!!你现在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黄瀚海一边说,一边用脑门撞向铁栏杆,这会的黄瀚海已经失去了冷静,失去妻女的消息激发了他暴怒的兽性,早已失去冷静与理智。
警官心有余悸地盯着铁栏杆,有些不放心铁栏杆能否关住眼前如暴龙般的男人。
“大哥,你冷静点,也许大嫂和小茜被四哥保护起来了也说不定。”
“没有她们确切的消息,我谁也不信!”
“大哥,我们心里都不好受,可你无论如何也要静下心来,目前来说我们争取出去是重中之重,我们要重新聚合神龙堂的兄弟,查清幕后凶手,再行决战!”
黄瀚海吼道:“宛晴!小茜!你们一定坚持,我一定会救出你们的……上天啦,如果我黄瀚海做了太多的坏事,就你惩罚我一人吧,请不要让灾难降临到我妻女身上……”
警官看着癫狂的黄瀚海,暗自摇了摇头,吩咐手下要严加看管。
黄瀚海见警官要走,大喊道:“你放我出去,我警告你,你这里是关不住我的,放了我对彼此都有好处,惹怒了我,我会毁了你这里!”
警官说:“你这样我们更不能放你出去。对于你妻女的事我很抱歉,我们警方一方面会全力缉拿凶手,也会找寻到尊夫人和令嫒的。这两天突然间整个东京都混乱了,至于你们的案子,现在我们也是无暇顾及,你们只能再耐心等等了。”
“的说什么?我等不了,我一刻都等不了!你快放了我们!”
可任凭黄瀚海怎样呼号,警官也没再理会他。
三天过去了,黄瀚海每天都在等待机会,可是警察看守的非常严密,他一直没有机会。这三天的折磨让黄瀚海心力交瘁,军师和五福也是悲愤莫名,军师更是深深的自责,要是大嫂和小茜有什么意外,真不敢想象他怎么面对大哥。三个大男人就这么各怀心事一语不发,就连送餐的警察都能感觉到特别诡异的异样气氛,每每送完餐就赶紧溜了。
被羁押的黄瀚海他们也许并不知道,就这三天发生的事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就在那晚神龙堂遭人突袭后,在东京流传着两种说法,一种说是神龙堂的对头趁火打劫下的毒手;另一种说法是警方为了报复而采取的行动。前一种是官方的说法,后一种广泛流传于亚洲各帮派。对于这种不同解读给警方带来的后续效应是不一样,照理发生了神龙堂被人突袭后,警方应该暂缓对外藩帮派的打击,应该等这件事平息后再度行事也不迟,可是主管这次行动的木谷洋一根本不在乎这些,依旧采取强势弹压的既定策略,这就引起了亚洲各帮派的激烈反抗。尤其是韩国的枪旗会和朝鲜的赤潮会鲜明的朝鲜人偏激强悍的作风让警方颇为头痛,第一番行动无果而终后,二度行动时出了大纰漏,枪旗会和赤潮会联合起来反抗的更加激烈,在警方十多人被朝鲜人砍伤后,控制不了现场的警员慌乱中拔枪自卫,结果在双方混战下,朝鲜人数十人受伤,其中有七名朝鲜人中枪抢救无效死亡。警方滥用武力的暴行激起了各帮派的激愤,他们用更加暴力方式对抗警方的强硬,结果又造成了越南和泰国帮派的四名成员死亡……之后东京街头出现了一些异象,无辜市民被人殴打,有些商店遭到抢掠。外国帮派的异动让东京一些小混混也变得无法无天起来,于是警方接到报警电话是平日的五六倍,这让警察疲于奔命应对接踵而至的大麻烦。
点钟的警署里空空荡荡,没有往日的人数的五分之一,这是由于夜幕降临后罪案发生率比白天高,加上非常时期就更加的恶化,所以骑虎难下的警方只得全体总动员,留守的只是仅有的少数警察本部通讯指令室的警员。也许偌大个警署太过冷清,那些留守的警员都聚在一起值守,用这样的方式打发无聊的时间。
“请问吉冈警官在吗?”
这时候,警署里进来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一米五六,身材消瘦,脸色也异常白皙,而且整个右臂也没了,只是这个男人身着的制服上表明是“美餐外卖”的外卖送餐员工,这个男人左手提着两个叠起来的大纸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有股令人味蕾生津的浓郁香味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有些人立刻有种空着肚饥肠辘辘感觉。
一个女警问:“先生,您这是吉冈警官定的吗?”
男人点点头:“是吉冈警官要的外卖披萨。”
女警说:“吉冈警官在地下室羁押室当值,你从那道门的玄关处就可以看见一条楼道,顺楼道下去,就可以见到吉冈警官了。”
男人点点头,然后小心地解开纸盒,他把上一层的纸盒递给女警:“这是吉冈警官特别关照的,说是给同僚准备的宵夜。”
然后男人走到那道门的玄关处,然后用眼神向女警确认一下,女警微笑着点点头,那个男人这才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下了楼道。
女警乐不可支的打开纸盒:“想不到吉冈前辈这么体贴,这几天天天吃泡面,我都腻味了,大家一同来分享吉冈前辈美味宵夜吧!”
还没等她说完,就见好几双手早已伸了过来……
“大哥,二哥,五哥!你们在哪里?!”
“这是……是六弟吗?”
“大哥是六弟,这就是六弟!”
小六赶紧来到羁押室前,兄弟在这个场合相聚难免唏嘘感叹。
“六弟,你怎么到这里的?”
“大哥,神龙堂出了此等大事,我岂能坐视不管?我今天是来救你们的。”
“可是……”黄瀚海看着小六空荡荡的右臂,“你怎么摆平外面那些警察的?”
“大哥,小六就算只剩一只手,但还是神龙堂的六当家。”小六拿着钥匙晃了晃,“摆平那些个警察还是没问题。”
小六说着,赶紧打开各自羁押室的铁门,走出羁押室,黄瀚海就催促着:“赶快离开这里,然后好好饱餐一顿,有气力后好揪出偷袭神龙堂的黑手,救宛晴、小茜与水火之中!”
大家不敢再耽搁,急忙跟着小六往外走,刚走出羁押室,就看见羁押室外的值班室里一名警察倒毙在座椅上,警察毙命的原因是咽喉被人用利刃割断了喉管。军师呆呆地看着倒毙的警察,却被五福连拖带拽地拖走了。来到上层的警署里,就见整个警署冷冷清清,半个人影都没有,有的只是七八名警员横七竖八的躺在地板上失去知觉,在这些警员身边,盒子里两块没有食用完的披萨显得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