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忙摇手:“别点化我,姐姐新婚,情愿溺死在红尘。”
她笑着笑着差点没绷住抱着倾情哭,幸好她及时的忍住,找了个借口撒娇一样往老公怀里一扑,咬着牙掩饰着表情,声音还很乐:“老公,我不要被点化,快收了倾情那只假尼姑。”
一直等她把鼻子里那股难以下咽的酸意咽了回去才再次抬起头来,拉着倾情的手没事人的询问:“对啦,快告诉姐姐,手术安排在哪一天?到时候我要来陪着你。”
“七天后的下午三点半进手术室,田俞说手术全程我都要保持头脑清醒,听说有个澳大利亚的男子也是得了脑瘤,他在手术过程中保持清醒的头脑用吉他演奏了6首曲子,确保医生在手术操作过程中避免碰到控制其大脑感官、行动和语言的区域。我在想到时候我该干什么,要不你进去陪我聊天?”
“好啊,到时候我也给你弹奏曲子,本小姐可是别人请都请不来的小天后。”
顾至尊始终坐在旁边看着兄弟姐妹们陪着倾情说话,这个时候拉她入怀:“手术时候,我会在手术室里陪你,你爸妈也会在里面陪着你,不用担心。”
倾情点头,她胆子大,是不怕的,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抗,所以南琛他们一直打趣她是女金刚。
随后的几天脉脉总是会来陪着她,顾妈妈每天都来送饭,言父言母更是跟顾至尊轮着换班的陪着女儿,惹得倾情心底好感动,越发表现得很坚强,希望大家都不要为她担心。
手术前一天夜里,言妈妈要给女儿洗头,顾至尊自告奋勇要过这份工作。
倾情站在那里俏皮的笑:“我还没手术呢,哪里那么矫情,我自己洗就好了,你们别觉得我现在连洗个头都不能自理了,搞得我跟个废人一样,妈妈,女儿不能宠哦,会宠出娇气。”
顾至尊将她拉过来往怀里一按,让她仰头躺在他的腿上:“你就是太不娇气,躺好不许动,我给你洗。”
言爸爸坐在旁边笑,倾情几次想起身又被按回去,言妈妈去打了水过来,顾至尊试了试温度给她洗头,倾情瘪瘪嘴:“你就洗吧,到时候养出娇气的病,天天喊你给我洗,别怪我恃宠而骄!”
顾至尊将她的头发打湿,回给她四个字:“求之不得。”
“什么事都有个时间期,男人啊,都是开始新鲜,做牛做马都愿意,牵个手都心潮澎湃,等日子久了,什么都叫不动。”倾情打冷语。
顾至尊直视了倾情一会儿,“你问问你妈,她叫你爸爸做事,能不能叫得动?”
当然叫得动,倾情在心底补充道,“算了,说不过你,以后就让你天天给我洗头,看你什么时候嫌弃烦。”
言父坐在旁边:“明天不要害怕,田俞说了,就算苏醒也不会疼的,大脑里没有疼痛神经,就是开刀那会儿会疼,但是那会儿会给你打麻醉,手术时候我们都会在你身边。”
“我真的不怕,一句话你们每天重复好几遍,你们不要怕就好。”
倾情闭着眼睛享受男人给她洗手的专属待遇,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腰,顽劣的弯着嘴角:“还有你,不要有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