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荆,我明白你心地善良,对我亦是很好。可我如今已是这般境地,有梅神处处为难着,必然再无翻身之机……”蔓居哽咽着说,“我是死是活已无关紧要,可我不能连累了你。”
“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木荆知道……木荆知道,太子妃是被冤枉的!”木荆坚定地道,不由得上前握住她的手,。
蔓居震惊地望着他,泪眼婆娑,竟别有一番风致:“你,你信我?”
“我信,我当然信!”
蔓居感动的泪眼,对木荆而言,就像一剂兴奋剂,将他打得精神百倍。
“可是梅神……”
“梅神已堕魔,就是魔物!”木荆忿忿地道,“我之前信了她的鬼话,还将她当作师姐,甚至来求你相救。你属意救她,她却倒打一耙,陷害与您,我自然不会再信她!从今而后,从今而后……”
木荆突地一顿,脸红心跳地瞄了瞄太子妃,接下来的话,说什么都吐出不来了,
“木荆,多谢……”蔓居颔了颔首,状似羞极,“我已走投无路,只有你……”
俩人儿你不好意思看我,我不好意思看你,各自扭扭捏捏,羞羞涩涩,瞧得白狸直叹气儿。白狸趴在房顶上,掀开了一片屋瓦往下头瞧,早已把屋里头发生的事儿看了个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它不是偷窥狂魔,真的!
只是,梅神大人特特儿交代了,须得从头看到尾,然后将所有细节复述给她听。倘若漏掉半点儿消息……白狸抖了抖身子,不由得舔了舔自个儿漂亮的白毛儿,十分不舍。
看到这份儿上,应当没甚可看的了罢?弗如就此停止,暂且回风扬涧去复命。
就在白狸预备着将恁瓦片儿送回原处时,突然老脸一红,俩蹄儿赶紧捂住了双眼,又缓缓地闪了道缝儿。得嘞,太子脑袋上的绿帽子这会子彻底戴上了,这不,木荆与蔓居相拥在一起,一个是五万年高龄的太子妃,一个是四百岁的小仙倌儿,整个儿一姐弟禁/忌不/伦恋得节奏呵!
可太子妃的神色,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白狸俯下身来,仔仔细细去瞧,却见蔓居眸中噙着泪,双目炯炯,灌满了仇恨。而她的眉宇之间,一股子黑气流窜,又忽地不见了。
这是入魔的征兆!
“好看不?”
身后传来一句问话,震惊中的白狸下意识的点头:“好看……”
“让鸟也看两眼呗?!”
“……鸟?”
白狸猛然回头,却见一只色泽艳丽、羽毛造型浮夸的七彩鹦鹉踮着俩爪子蹬过来。偷窥之人,必将为他人所窥视,白狸觉得很不舒服。
“我是鸟,魔头大人的忠实拥蹙。”七彩鹦鹉扑腾一下双翼,搞了个极招展的姿势,“带鸟去见魔头大人吧!否则,我便让下头的太子妃知晓你偷窥与她的事儿!”
独角白狸嘴角一抽,忽地明白了,这浮夸的家伙真的是梅神大人的忠实拥蹙,连威胁人的语调都用得恁般相似。
“信鸟,新鸟!魔头大人会热恋欢迎与鸟的!”
“但愿……”
但愿这只啰哩啰嗦的小鹦鹉,不会被梅神大人烧成鹦鹉烤串儿,以渡过难熬的泡潭岁月。
————鹦鹉小分割—————撸串儿去————
泡潭子不是个体力活儿,却是个耐性活儿。
九明媚已将仰泳、青蛙泳、蝶泳等等游泳的花样儿全试了个遍,每天变了法儿地自个儿陪自个儿耍闹。先前的两日尚易忍受,紧接着的三日,她又添了个千尺深潭游,差点儿被冻僵在里头。冻僵了倒也罢了,毕竟也算得上一些些有趣的事儿。可还有五日,这日子可没法儿过了!
东君这几日半个面也没露,搞得九明媚还以为之前的种种都是她自个儿的幻想,压根儿做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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