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卫国,
卫献公名字叫衎,自周简王十年,他的父亲卫定公去世后即位。他的母亲定姜了解自己的儿子,按照现在的性格,不适合做君主,多次规劝,献公不听。
做君主以后,卫献公越来越放纵,亲近的都是一些阿谀奉承的小人,喜好的是鼓乐田猎,国家政事抛在脑后。
卫定公在世的时候,对同母弟弟公子黑肩特别关爱,黑肩有个儿子叫公孙剽(piāo),脑子灵活,有权谋,黑肩死后,公孙剽继承父亲爵位,卫国上卿孙林父、亚卿宁殖(就是左、右丞相的职位),看到献公不务正业,都和公孙剽交往密切。
孙林父又暗中结交晋国为外援,把自己家金玉宝贝搬到自己的封地戚城,让妻子住在那里,夫妻俩分居,做起裸官来了。
卫献公怀疑他有叛心,一是因为形迹还不明显,二是畏惧他家的势力很强,所以一直忍着。
有一天散朝,卫献公约孙林父、宁殖二位一起吃午餐,两人没走就在朝堂等着,一直等过了中午了,不见宫内有人来招呼。两人心里奇怪,看看太阳渐渐偏西,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一商量,主动去找主公去吧,到了宫门口一问,守门的太监进去询问,过了一会出来说:“主公在后花园练习射箭,二位大人若要相国君,可自己去便是。”
孙、宁二人心中好大不高兴,忍着饿往后花园走,远远望见卫献公短衣襟小打扮,正在与射师公孙丁比试射箭,等走到近前,献公看到他们以后,一手拿着弓,一手抓着一支箭,很随意的问:“二位爱卿来什么事?”
孙林父、宁卿二人齐声答到:“承蒙主公恩赐共用午餐,臣等等候到现在了,腹中饥饿,恐怕违背了主公命令,不敢回家,所以到这里来。”
卫献公听后想了想:“是,有这事,但寡人只顾射箭了,忘了,你们先回去,改天再约吧!”
正说着,有几只大雁从头顶上鸣叫着飞过,卫献公对公孙丁说:“我与你比赛射雁。”弯弓搭箭开始专心射雁,丢下孙、宁不再理会。
孙、宁二人无趣,含羞而退。
孙林父说:“主公只顾游戏,亲近小人,戏耍部下,对大臣毫不尊重,我等将来难免有大祸临头,怎么办?”
宁殖说:“国君无道,祸及自身,怎能连累其他人?”
孙林父看看左右无人,凑近宁殖耳朵小声说:“我想奉公子为君,你觉得怎么样?”
二人早已心有灵犀,宁也不避讳:“当然好了,你我等机会动手。”说到这里,二人各自告别登车回府。
孙林父在卫献公出城游玩的时机,聚集家兵,攻打卫献公,把卫献公赶出了卫国。然后与宁殖合谋,迎立公子剽为国君,称为殇公,派人向晋国汇报新君主继位。
实力强盛的晋国是中原诸侯的统领,把国君撵出去,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会被讨罪的,不如主动派人向晋国汇报情况。
晋悼公知道以后,问荀偃说:“卫国人撵走君主,又立了一位君主,这样不合适,应该怎么处理?”
孙林父与荀偃常有走动,现在起作用了,荀偃解释说:“卫献公无道,诸侯们都知道,现在卫国臣民自愿立公子剽(piāo)为君主,我们不用干涉他们了。”
晋悼公听从了荀偃建议。
不甘屈居人下的齐灵公听说晋闻晋悼公不讨伐孙林父、宁卿驱逐国君之罪,叹了口气说:“晋悼公懒惰了!我不乘此时成就霸业,更待何时?”就率领军队征伐鲁国北边的郕城,大肆掠抢以后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