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罢衣服,走出免税商场,他们在一家湘菜馆吃了晚饭,便乘的回到了丽景山庄。两人在沙发上落座后,碧晓波马上又起身去饮水机那儿给岳果成冲了杯热茶过来。岳果成爱喝绿茶,而且每次都得喝热的,隔夜的和凉了的他从来不喝。岳果成见碧晓波才几天就掌握了他的一些生活习惯,心里十分高兴。
岳果成接过茶杯,说:“晓波,谢谢你了!”
碧晓波说:“岳叔还总是对我客气呀!”便挨着他身边坐下。
岳果成问:“在这里住了十多天了,习惯吗?”
碧晓波答:“习惯。”
岳果成问:“方便吗?”
碧晓波答:“挺方便。”
岳果成问:“到附近转了转没有?感觉怎么样?”
碧晓波答:“挺好的,挺漂亮!到处都有花,到处都有树。每幢住宅楼周围都有杜鹃,一蓬一蓬的,大热天还开花呢!”
“这叫簕杜鹃。簕杜鹃的花期可比湖南山野上的那种映山红长多了。”
岳果成又问:“白天一个人呆在这里,感到有些冷清,有些寂寞吧?”
“我不寂寞。”碧晓波说,“早两天我在街上买了好多旧杂志,挺便宜的。没事的时候我就看书看杂志。岳叔,你看——”
碧晓波果然从她的卧室里搬出来一大堆过时的杂志,有《家庭》,有《青年博览》,有《读者文摘》,还有好几本《湘江文学》。
看到《湘江文学》,岳果成笑了,说:“晓波,看样子,你的家乡情结还很重哩。”
“怎么说呢?”
“你总离不开湘江啊!”
碧晓波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笑,翻开了《湘江文学》上面一篇题为《财神和女神》的小说,说:“这篇小说我看了,写得挺有味的!”
“什么内容?”
“写一个农村暴发户和一个女教师的故事。故事挺有趣,很吸引人,语言也很生动,几个人物刻画得活灵活现,就像真的一样。”
“哟,晓波到底是学中文的,发表文学评论了!”
“真的,岳叔,有时间你也看看吧,这篇文章又不长。”
“好,有时间我一定看。”
停了一会,岳果成又说道:“晓波,你如果喜欢这里,将来——将来你想在这里工作、想在这里安家的话,我帮你把这房子买下来。”
碧晓波明白岳果成所说的“将来”,是指她读完四年大学之后。她不由得冲口说道:“现在交租金,将来又买它,合算吗?”
“合算!”岳果成说,“再新的房子只要一出租,一住过人,就成旧房子了,自然不可能再按新房的价格出售,出租的时间越长,折价越多。好啦,以后的事我们再慢慢聊吧。晓波,从明天起,我不能每晚都到你这里来过夜啦。”
“为什么呢?”碧晓波问。
“宋老师去外地旅行明天就回了。”
“宋老师?”
“我老婆呀,她是个中学老师。”
“她好吗?”
“她挺好!在学校是个优秀教师,在家里也很贤惠。”
碧晓波沉默了一会,然后望着岳果成说:“那我……”
岳果成笑笑说:“放心吧,晓波,这一点也不会妨碍我和你的关系。”
“岳叔,以后你什么时候来这里呢?”
“只要抽得出时间,我每天都会来的。”岳果成停了停,接着说:“上班的日子,我中午到你这里来吃午饭,睡午觉,行不行?”
“行,当然行!”
“那好!”岳果成拍拍碧晓波的肩头,“你看看电视节目吧,我先洗澡去。”
从免税商场买回来的衣服,本来是顺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的,趁岳果成去洗澡的工夫,碧晓波把它们提到她的卧室里去了。不想岳果成洗过澡从卫生间出来后,发现茶几上空着,便问:
“晓波,刚买来的衣服呢,你收了?”
“我把它收到卧室里了。”
“拿出来吧,你都穿给岳叔看看!”
碧晓波听了一楞,但马上像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心中一阵暗喜。看样儿今天晚上会要发生点什么了,很可能压在她心里的石头将被掀开,困惑着她的问题将不复存在。
“岳叔,我洗完澡就穿给你看,行吗?”碧晓波说。
“行啊,这有什么不行的!”岳果成说。
于是,碧晓波提着新买来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盆浴淋浴设施都有。碧晓波喜欢淋浴。她戴上浴帽,淋浴完了,便开始穿新买来的衣服。内衣内裤是进口蕾丝的,花了七百多元呢,差不多是其它几件衣服的价了。内裤真是轻于鸿毛、薄如蝉翼。内衣是浅棕色,织着奇妙的花纹。内衣内裤都有很好的弹性,手感极好。特别是内衣,似乎比皮肤还细腻柔顺。把内衣内裤穿上身后,她照了照镜子,不禁又有几分害羞。她怕让岳果成久等了,忙将淡青色的连衣裙套在身上,又梳了梳头发,便开门出了卫生间,向客厅走去。
岳果成见碧晓波向他走来,眼睛一亮,不由得迎着她走了过去。
“岳叔,怎么样,好看吗?”碧晓波问,并且用手拉了拉裙摆。
“好看,真好看!”岳果成说,“晓波的身材本来就好,穿上这套连衣裙,又苗条,又素雅,真像水里冒出来的荷仙子哩。”
“岳叔你太夸我了!”碧晓波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挺舒服的。
“是漂亮,是漂亮,”岳果成围着她转了个圈,又说:“晓波,你走走,你向前走走!”
“你要我当时装模特呀?”
“对对,我要你当时装模特,不过我只允许你表演给我一个人看。”
碧晓波微笑着,在客厅里走着来回。
岳果成边看边夸赞:“晓波比模特漂亮,比模特自然!”
等碧晓波站下来后,岳果成说:“晓波,内衣内裤呢?穿上了吗?让我看看!”
碧晓波知道他会要看她穿内衣的样子的,但她还是把客厅四周看了一遍,确信门窗都关严了,窗帘也闭紧了,她才回到自己的卧室去,小心翼翼地将连衣裙脱下来。
当碧晓波微红着脸,含羞地重新走进客厅的时候,岳果成真是目瞪口呆了。展现在他眼前的碧晓波的身体,是他无法想象的美妙!根本找不到恰当的言语来形容!
岳果成就这样痴痴地望着……
碧晓波也不感到害羞了,她静静地站在岳果成眼前,任他看个够。
突然,岳果成疾步上前,伸出双手将碧晓波紧紧搂在了怀里。
碧晓波并不感到突然,她马上作出了响应,用两手把岳果成的腰抱住。
他们脸贴着脸,同时又都不约而同地用自己的双唇去触找对方的嘴。终于,恰似一位前辈作家所描述的,他们很快便做成了一个“吕”字。
他们紧紧地搂抱着,深深地吻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碧晓波才轻轻地喃喃地说道:“岳叔,到我睡的房间里去吗?”
“好,到你睡的房间里去。”岳果成回答,声音也是轻轻地。
但他们都没有把手松开,而是互相搂抱着,脚下慢慢移动着到了碧晓波的房间,接着两人便倒在了床上。
当岳果成的一只手慢慢翻越过碧晓波内衣的边缘,然后快速地冲上她的ru峰的时候,碧晓波就像遭受了电击似的全身一震,并且“啊——”地一声尖叫。
岳果成被碧晓波的叫声唤醒了,他马上缩回手来,并且停止了一切动作。
静寂。静寂得世界仿佛回到了远古……
从两人倒在床上那时开始,碧晓波就闭上了双眼。此时她见岳果成忽然没有了动静,便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岳果成直挺挺地躺在她身边,一声也不响,一动也不动。
过了好一阵,碧晓波忍不住叫了一声:“岳叔!”
岳果成回答:“哦?”
碧晓波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天了,你怎么一直不和我……睡?”
岳果成陡然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说道:“晓波,岳叔有病!”
碧晓波吃了一惊,说:“真的?性病吗?我不相信!”
“真的,但不是性病,我是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