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闭眼都忘了,一双眸子瞠的大大的,带着惊讶和惶惑,目不转睛的盯着突然啃咬上她唇瓣的资本家。
她的唇,少了喝酒时的润泽,却依然柔软。
凌晨躁动了大半夜的荷尔蒙,终究在周郁自已没有及时逃离的时候,暴发了。
如果说他清傲的不会对一个酒醉的女人下手的话,那么,这个女人醒过来,还没有离开,他就自动的以为,这个女人对他,其实也挺有想法的。
有些事儿,心照不宣,女孩子脸皮薄,男人要是在这个时候不懂主动,那还不如切了那玩意,回头当太监呢。
凌晨的理论,在实践中,一路高歌猛进。
周郁的酒,不管是睡了一小觉缓解的,还是因为凌晨突兀的行为吓到的,反正这会儿真醒了。
可当她神智从不可置信恢复到想要推拒的时候,资本家的舌头,已经在她的嘴里,攻城掠地了。
凌晨的吻很急切,夹裹着清洌的烟草味,如狂风暴雨一般,来势汹汹,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比他的唇,更热烈的,还有他的手,女上男下的姿势一点也不影响他肆意游走在她身上制造火花的热情,甚至他刚刚支起来的腿,恰好的架开了她两条骑乘在他身上的腿,这样的姿势,无疑给某个蓄势待发的小兄弟,提供了更便捷的渠道。
身体的异样,还有口腔里那无法忽视的异性气息,都让周郁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架烤在火堆里,几欲挣扎后退,寻求安全的空隙,却每每都因为固定在后脑的大手牢牢的控制住她的头,让她逃避不得,也躲闪不得。
口腔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她呜呜的左摇右晃,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男人的舌头怎么会那么顽皮,竟然夹裹起了她逃跑的小舌,竞相起舞。
她感觉自已的舌头完全不受控制了,随着资本家的舌头漫天旋转着,口里的津液有可疑的啧啧声传来,响在寂静的室内,无端端的染上了许多暧昧。
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喘气的声音不知何时变的又急,又粗,口腔里稀薄的空气好像随时都让她面临死亡的危险,如果再不及时换气,她估计她真的要死掉了。
“呼——”
不知道资本家是不是听到了她的祈祷,在她感觉下一秒就会窒息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她的唇,她连失措和躲闪的情绪都来不及上涌,就大口的吸食着难能可贵的新鲜空气。
周郁不知道,她用力吸食空气的时候,前胸剧烈起伏的状态正在刺激着凌晨的眼球,他瞳仁本就深邃的光,此刻更染上了邪魅,流连在她嘴角的唇缓缓移至她的下颌,紧揽在她背部的手虚撑着,以指尖着力,缓慢却又惹人遐思的浅弹着,仿佛指下嫩滑的不是肌肤,而是上等的钢琴按键,他正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弹奏着优美的乐章。
周郁缓过气,可身体,却僵硬的不敢乱动。
两只手抵在凌晨的肩上,想要推开他,却因为她趴俯的动作,推更像是抓,有种欲距还迎的味道。
身体下边敏感异样的接触,几欲让她崩溃,羞惭、窘迫是什么,她压根就来不及多想,只知道自已应该从这个男人身上下来。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时间倒回到进别墅之前,或者,喝酒之前也好啊,她明明不恋酒的,怎么今天就格外贪了杯呢?
周郁的愠恼堆积在脸上,她双手使力撑着身体,想要从凌晨身上下来,而且,下边异样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她觉得她要是再不下来,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发生她控制不了的事儿。
“凌……”一个字,刚出口,周郁脸色就变的五彩纷呈起来,她完全可以断定,那样的声音,绝不是她发出的,软懦低媚,分明就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在向男人讨欢。
可是,这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女人吗?
凌晨正埋首游走在周郁的脖颈间,她用力撑着他肩膀的动作正好给了他顺势而下的机会,用鼻梁推高她的下颌,露出细白如瓷的美丽颈项,那是在她喝尽他杯中酒的时候,就想做的事儿。
他语音含糊的听着周郁喊他,比起凌少,比起资本家,甚至比起叫他的名字,好像,这一个字,更让他心生愉快,为了奖赏她的乖巧,他重重的啃咬着她的颈项,一边在细白如瓷的肌肤上留下独属于他的痕迹,一边含糊不清的应着。
“嗯……”
凌晨的气息很低,带着压抑住情潮,缓慢推进的忍耐,粗噶的声线与平时神智清明时的嗓音完全不同,却因为夜的黑暗,绵延出更多的性感与魅力。
在他的声线下,周郁不自禁的抖了身体,疏不知这么微妙的时刻,凌晨恰好游走到她山峰附近的唇,精确的捕捉到了她身体空隙间露出的红梅,果断的啃咬上去。
“别……”
身体像是被电流激打过,那一瞬间由头顶冲过脚底,漫延在全身的颤栗,让她没办法再支撑住自已的身体,胳膊一软,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凌晨似乎早就做好了预防,哪怕他的唇还含着她胸前的草莓,他揽在她背后的胳膊却及时的稳住了她的身体,当然,他不介意帮她完成某些器官的契合,在感觉自已的小兄弟干涸的嘴巴突然沾到一点湿濡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透着水渍的红梅,转而将唇抵在她的耳廓,呼着热气,邪肆的说道:“这么急不可耐,嗯……”
一边说,一边有意的让自已的小兄弟更加贪婪的接近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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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郁整个人都吓呆了,身体急切的扭动着,挣扎着,那种陌生的亲密接触,未曾被别人触碰过的禁地,就这样出乎意料的迎来了它的首秀,周郁完全没有准备好,却因为凌晨话里有意的污蔑,委屈的连眼圈都红了,“我没有。”
“没有……”凌晨意味深长的拉腔捏调,抬手按住周郁还在不停扭动的身体时,声音已带了沾染沙粒的涩哑,“没有你还往上坐?”
“你快把那个拿开。”周郁不期凌晨会这么恶劣的按压下她的身体,甚至,她觉得自已的神秘之地,此刻正被一个陌生的物体撑开,她害怕的,急切的寻找着凌晨的眼睛,眸中染了红意与辩解,企图再做挣扎,可身体却真的不敢乱动了。
卧室里没开灯,月亮残余的光晕不明不暗的照在两个人的脸上,或许是因为她趴在他身体上的原因,微微抬高的头正好遮住了月亮打在他眼里的光,她看不到他瞳仁变幻的神采,只听他说,“拿开什么?”
凌晨的语气很无辜,甚至还带着几分责怪,不明所以。
他微微动了动身体,或许是一直被人压着,感觉有点不舒服,想要翻个侧身,可却忽视了两人一直相交在一块的某个部位随着他的动作,不期然的又研磨到了一块。
“你别动。”周郁胀红的面色渐渐被暗紫所取代,脑子里忽然闪过一种错觉,有些事儿,可能真的要发生了,可是这不是她的初衷,也不该是他的初衷,不是吗?
“凌……”
“急不可耐了吗?”凌晨隐忍的底线,终于破表,他扣紧了周郁的背,不再控制自已蠢蠢欲动的小兄弟,放纵他钻进幽谷寻找水源,甚至带着他自己口中的急不可耐。
“啊……”下边被撑开了一道缝隙,周郁不成想谈判破裂的这么快,她还来不及追述资本家到底什么时候对她生了这种想法,就已经被突然而至的疼痛打乱了神智。
“好……疼……”
庞然大物闯进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却也因为周郁的神秘地带太过紧致而屡屡受阻。
凌晨耳边不断的传来周郁呼痛的声音,连他自已都开始忍不住呼痛了。
“求……你了……疼……”
“真疼……”
“资本家……你……放过……我……”
周郁原本的委屈,随着凌晨不断推进的小兄弟,慢慢绝堤,她额头上因为疼痛滴下来的汗都砸到了凌晨的肩膀上,眉骨上,自已却浑然不觉,只用力紧扣着五指,抓握着凌晨的肩头,似乎这样用力就能把身体的疼痛转移。
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候放弃进攻,不进攻,勿宁死。
可周郁的疼痛引发的身体僵硬带来的后果,也让凌晨的小兄弟吃尽了苦头,他按抵在周郁后背的手一个用力,胳膊肘托着他的身体快速的翻转成男上女下的姿势,在周郁还没反应过来天眩地转的变化时,他咬紧了牙关,紧贴着周郁的耳道,呼着热气,喘息的说道:“怕疼你脱光了爬我身上来。”
“……”
周郁一瞬间瞠开的眸好像连疼痛都忘了,瞳仁里散出的光,完全表明,她绝对不承认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怎么可能,她又不是****,怎么会干扒男人衣服的事儿。
偏偏,凌晨为了坐实她的罪名,撑起头,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地上错致混落的衣服,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不会喝酒,还装酒量好,女孩子喝多了撒酒疯,随便抓个男人就扒人家衣服……”
“我没有。”周郁从来不是随便的女孩,虽然她没有父母在身边教导,可是她最忌讳别人说她家教不好,说她是野孩子,就算是曾经在陈家,除了和陈婺源的事儿,她又何曾给陈家人脸上抹过黑,让她们为她操心过一星半点?
周郁眼里的委屈积蓄成灾,大滴滴的泪顺着眼角滚落,她倔强的咬着唇瓣,固执的抬高下颌,以期用这样的姿势达到在资本家面前不服输的态度,“我才不会随便拉男人上床。”
“既然不是随便,你还委屈什么。”已经掌握好机会的凌晨,这一次,直接把客气君甩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撑开了一道缝隙的昂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便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啊?”
小白兔遇上狼性大发的大灰狼,后果,不堪设想。
两年多没开荤,开荤竟然破了处,这种福利,人神共愤,连凌晨自已都忍不住在冲刺之余腹诽,明天睁眼一定要买支潜力股,没准三、五天就能爆翻几百倍呢。
比起凌晨的兴致盎然,周郁显然这会儿正处在水深火热中。
那突然撕裂的痛,还有这会儿男人进进出出时,带起火辣辣的疼,没有一种感觉让她体味到小说里夸张的美好,她呜呜咽咽的想开口求饶,可是声音破碎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凌晨算的上是情场老手了,因为贪恋这份紧致而失去的理智随着周郁破碎的音阶,渐渐回笼,他身下的女子,梨花带雨,紧闭着眼睛,蹙起了眉头忍受着,这样的表情,完全没有半点欢爱的愉悦,对男人来说,不可畏不是一种打击。
可是此时此刻,凌晨在打击之余,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埋首在她的颊边,慢慢的亲吻着她的嘴角,力道温柔,嘴唇湿濡,不及不徐的****着她唇形的轮廓。
不知何时慢下来的进攻速度给了周郁缓冲的时间,身体里的疼痛好像也不那么剧烈了,她闭着眼睛想缓一会儿,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终于完了。
可是这口气还未来得及吐出,她的唇就被凌晨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撬开了,他的舌又闯了进来,四处寻觅着她的小舌,在她刚要躲闪的时候,已经被他有力的带离。
“呜——”
周郁侧开脑袋,想避开凌晨越来越深入的吻,那种窒息的,换不过气的感觉好像又来了。
可是凌晨这次却没有轻易的放开她,而是在她觉得难受的时候,开始往她的嘴里渡气。
她像是迷失在汪洋中等待孤舟救援的求生者,那一丝丝气息的凌渡,让她忍不住贪恋的想要抓住。
终于,这个吻发生了质变。
由一个男人强行的攻势,变成了两个人共同的交缠。
周郁浑浑顾厄厄的搞不清状况,什么时候手臂缠上了凌晨的头,什么时候,十指插进了他的发,什么时候,她的腿被抬高,甚至,什么时候,他又开始缓缓进攻,她好像都忘记了。
只不过,身体上唯一感觉还算清晰的,是不知何时,身体没那么痛了。
“还……没好……”周郁喘息着,迎合着,沙哑的嗓音让她毫不怀疑这会儿她清楚的知道,自已的意识,不那么抗拒了。
凌晨好不容易让她的幽谷变的光滑了,让他昂扬的巨龙有了嬉戏之所,如何舍得这么快结束战斗?
更何况,两年多未碰女人的小兄弟,这会儿完全不受他控制,在第一次控制不住喷洒在里面之后,这一次,无疑是打算把节奏延长。
他知道周郁的体力不济了,气喘的厉害,连缠绕在他脖颈上的两条手臂好像也提不起力气了,可是没办法,他太喜欢那里的美好,“乖……”
带着安抚的声音随着他越发用力的动作,显得那样的虚弱。
周郁被他撞的整个人都像是散了架,半眯着眼睛懒懒的缩在他怀里低喘着,头发因为刚才哭时,紧张时,疼时,出过的汗,黏湿的难受,还有几缕粘贴在嘴角,随着身上男人的喘息而时不时的骚扰着她,痒痒的。
她忍不住拿手过来去把它们推开,可身上忽然一重,就在刚刚她推开嘴边的头发时,感觉身体里,又被一股热流浸满……
凌晨不成想,周郁会碰他胸前的敏感,正在情动时,哪怕一个指间的刮蹭,都让他瞬间一个激灵,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他喘息的在她身上休息,身体因为刚刚剧烈运动而出的汗,随着他俯下来的动作,与周郁的结成一体,两个人在初秋的拂晓,仿佛刚刚从水里打捞回来。
周郁紧咬着嘴唇控制着刚刚几乎破口而出的那声喟叹,她觉得这一个晚上实在让她没有见人,事情超乎想像的发展已经让她放弃了谁对谁错,谁先开始,谁先结束的纠结,她其实心里也没有谱,或者说,她也有些怀疑资本家说的,她把他给扑倒的话,也未必就没有可能。
喝醉酒的女人,谁能说的清楚呢?
所以,睡了就睡吧。
而且,她又忍不住悄悄庆幸,还好这个人是资本家,如果是别人——
周郁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放松戒备,跟别的男人喝的人事不知?
“好了吗?”显然比之前要清晰一些声音,虽然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余韵,却不会那么沙哑了。
周郁抬着手指推了推还赖在她身上没动的资本家,有些窘迫的提醒他,“我想去卫生间。”
凌晨:“……”
或许是得到满足了吧,凌晨这次没再拖沓不动,只不过在抽身离开的时候,顺手拿了床头上的纸巾盒,塞给了周郁,“自已擦,还是我来?”
周郁:“……”
或许是看出了周郁的不适应,还有窘迫,凌晨没等她说话,便转身离开了屋子,脚步迈出前,他说,“你在房间里洗,我去别的房间洗。”
房间里因为少了一个人的身影而显得冷清,刚刚升高的气温骤然回落,直到这时,周郁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从头至尾,她们竟然连床被子都没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