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芙接过毒罗递过来的喜帕一笑,“以后,你就是陪嫁丫鬟。”
言罢又望了望铜镜中的自己,只觉有些看不习惯如此艳妆的自己。“祖母,舅母,这妆能成么?怎我瞧着过浓过艳了?”
她一向不是个浓艳的人。要说起浓艳,前生特工姐妹雷子才最适合这种气质。可这浓艳换作自己,她怎么看都觉得过于别扭。
“哪有新娘子不艳的?”夜老夫人一笑,凝着美得有些不真实的女子暗暗惊赞,“快将喜帕戴上,这个时辰靖王府也该来迎新娘了。”
盖上喜帕,被喜婆子牵着跨出了大门,又上了花轿,云芙才静下心来开始听着外面的喧哗,或是贺喜之言,或是锣鼓唢呐声,好一番热闹。
“起轿。”
随着喜婆的一声呵响,鲜红的花轿被八人抬起直朝靖王府而去。陵越此时是在花轿前方的,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唇边含着一缕温清浅笑,格外神武。
花轿后方一台台嫁妆几乎占了整个大街,街上红色绒毛红毯从夜府直扩至靖王府,说是十里锦红也不为过,如此一幕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与议论。
以往靖王陵越哪曾有对婚事如此上心过。观京城婚礼又有谁家真正有此“十里锦红相迎”的一幕。
“停轿。”
花轿落,云芙又被喜婆子牵着下了轿,王府内满堂宾客登觉眼睛都被新娘子那一身潋滟喜服给晃花了眼。
那不仅是雪娘子当初织出了丝锻,嫁衣的设计也尽显奢华。领口处镶嵌有一串血红的珍珠,人鱼弧线似的独特抹胸设计将女子婀娜凹凸身段衬得淋漓尽致。
“阿芙……”陵越手指有些颤动,在女子落下马车时他的目光便有些移不开了。喜婆子笑笑,“靖王殿下,该迎新娘子入门了。”随即喜婆子便将一线喜绸递到了陵越手中。
云芙被领进了靖王府,不过这西陵国的婚事是夜晚举行的拜堂礼。因此云芙先是被带入了新房中,而陵越则被拦在外边迎着宾客。
等到夜来临时,靖王府堂中主位之上已经已经迎来了当今太后同皇上以及婉妃等。
“吉时快到了,快去请来新王妃拜堂。”随着礼仪官的一声轻唱,没过一会儿便有喜婆子牵着云芙入了喜殿。
“阿芙……”陵越牵着喜绸另一头,唤了一声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她来到了喜堂最中央。
“一拜天地。”随着礼仪官的一声高唱后,云芙广袖微抬刚欲拜下去。
哪知她动作之前一道比礼仪官还要高的声音响了起来,透过冷冷夜空直达殿内,“等等,二姐姐有喜,我这个做弟弟的自得来送上一礼。”
来声尤其高昂,音落满堂宾客包括云芙以及陵越接扭头寻至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视线渐渐放平,只见堂中忽然走来了一手拿折扇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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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姐与靖王大婚,小弟特备了一礼。”
那人面对着当今皇上亦无所畏惧,只将一双亮闪的眸子锁定在云芙喜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