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知道这个就好,现在王爷并不在,您与奴婢只要不过去就好,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也是她们自生自灭,奴婢这里会慢慢的想办法,尽情发挥的,您我总之是手掌干净的人。”
“夕月,拜托你,做的干净利落。”
“奴婢这里一定不会后患无穷,您忙着您的事情就是,这些肮脏的血腥的事情您给了奴婢,奴婢会做的一干二净,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夕月,你乃本妃良师益友,有了你,本妃时常做梦都可以笑着醒过来,坐下来,也好生休息休息,莫要累了自己,倒是不好的。”夕月告一个赔罪,人已经坐在了旁边的位置,目光看着前面的位置。
“帮着本妃好好的想一想,本妃这里全部都指望你,现在已经夜深人静,喝一杯暖暖身子。”左晓月一边说,一边斟茶给夕月。
夕月握着茶盏,轻啜一口,毕恭毕敬的将茶盏放在了桌上,侧耳聆听了会儿,周边万籁俱寂,风中,除了竹子摇晃的声音清晰可闻,其余的东西一概都没有,此际,他的目光望着前面的位置。
良久良久以后,这才抿唇,问道:“娘娘的意思,这个花名册给赵铭吗?”
“现在,本妃思考的也是这个,母亲的意思,还是不要了,机关算尽以后,你我都成了这乱臣贼子,过去了的事情早已经过去了,朝代总是需要更替的,总是需要流血与牺牲的,你说呢?”
左晓月看着夕月,夕月理解的点点头。
“现在王爷刚刚对您好点儿,要是这事情败露了,往后哪里还有您置喙的地方,这朝廷一纸公文下来,您与她还有奴婢这可都不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是啊,现在本妃要是可以与王爷情投意合的生活在一起,本妃还有什么渴求的呢?本妃已经二十五岁了,再也耽误不起了,夕月本妃的心好痛,命好苦。”一边说,一边哭起。
抽抽搭搭的,“王妃,命苦不命苦,心痛不心痛一方面也是取决于您自己对外在的砍伐哦,您想要俘获一个男人的心,本就是比较困难的,女人心,是海底针,但是男人的心呢?男人的心简直是石头啊,是硬性的,是没有办法形容的。”
“夕月,你世事洞明。”
“奴婢知道什么,奴婢不过是看到的多,也就参悟出来点儿,不过想要长长久久与王爷在一起,您还是需要将梁烟云这个贱人给杀了,这大毒瘤要是真正的斩断了,您与王爷才是没有了绊脚石啊。”
“此事——”左晓月连忙点头,“交给了你,你务必帮助本妃做一个一干二净,本妃对于你做事情,是非常放心的。”
“是,娘娘。”夕月诡谲的笑着。
两个人这边正在交谈,一个丫头已经慌慌张张的过来了,欲语泪先流,开始磕头起来,“娘娘,娘娘……”
“说。”目光望着跪在地上的人,这丫头立即失惊一般的说道:“后院的梁烟云带着玉琅愣是要离开这里,让您给说着了,他们选择的正好是这个时候啊,您跟着奴婢赶快去去看看。”
“贱人就是贱人,走。”左晓月站起身来,用力的拂袖,这边夕月已经心平气静的跟在了左晓月的身后,她本就是那种老奸巨猾的人,发生什么,她的眼角眉梢都是没有一分一毫的晃动。
现在,这个深宫老嬷简直已经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机关算机,老当益壮,此刻一行三个人已经到了前门,这里,梁烟云没有离开,原因是,这里处处都是左晓月的眼线,梁烟云也是有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不过面对这么多来势汹汹的人,梁烟云就算是有功夫又有什么本事呢?
梁烟云叹口气,目光梭巡一般的望着环绕在自己身旁的人。
“今日,我就是要离开这里,你们为何不要我离开,给出来一个理由是好的。”一边说,一边望着眼前的人,人们一个一个横眉怒目,“这是王爷的意思?”
“是王爷的意思,还是左晓月的意思,要是左晓月的意思,我过去与左晓月理论就好,要是你们假借王爷的意思,做自己想要做事情,我一定不会饶恕了你们的,我即便是饶恕了你们,王爷回来以后我也是会告诉王爷的。”
“是妹妹?”
身后,那婆娑烟柳一样的女子已经娉娉婷婷的到了,梁烟云一怔,立即回眸,看到的则是自己身后的女子,左晓月的唇畔是一个淡淡的微笑,手中抱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猫儿。
猫儿挣扎着,左晓月将那猫儿给丢开了,目光直直的看着梁烟云,梁烟云早已经怒不可遏,但是梁烟云还是忍耐住了,没有冲动,亦没有在面对左晓月时候表现的与以前一样霸气侧漏。
现在的梁烟云知道,自己孤立无援,得罪谁都不可以得罪左晓月,又是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
“我要离开这里。”
“我不同意。”左晓月这里的回答很快,语气坚决,专横,简直好像没有一分一毫转圜余地一样,梁烟云闻言,指了指自己的鼻梁,“我说,我要离开这里。”
左晓月学着梁烟云的模样,也是指了指自己的鼻梁。“我说,我不同意,你自甘堕落那是你的事情,那也是曾经从前,现在,你好歹不要乱来。”
“我乱来?”梁烟云搀扶了一下玉琅,玉琅早已经摇摇欲坠,在冷风中站立了这么久,僵持中,对玉琅一分一秒都是难以忍受的打击。
但是,现在梁烟云还是决定立即离开这里,立即!离开这里!
“王爷不在,你走了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王爷找本妃要人的时候,本妃交不出来,这如何是好?”
“那就是我的事情,你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这个耿耿于怀,现在,我要离开这里。”梁烟云同样说的很是用力,很是专横,不过丝毫不起作用。
左晓月还是笑着,刚刚怎么样的笑,现在还是怎么样的笑,笑容逐渐的僵硬在了他的脸颊上,“我不会要你离开的,你休想离开这里,永远不要。”
“左晓月,你不要欺人太甚手虽然是侧妃,不过我还是有自己行动的权利,我不管,我总是要离开的,你不能这样子管着我。”
“你在这里,还是一个侧妃,侧妃就是侍妾,你没有说话的权利,我不会要你走,来人,将侧妃给带着回去,往后莫要让侧妃离开后院一步。”
“是。”几个人已经虎视眈眈的到了,梁烟云看到这些人,知道再争论下去,显得自己是那样的无理取闹,也是会出现危险,只能挥挥手。“谁都不要动我,我自己会走。”
一边说,一边握住了玉琅的手,玉琅的手冷冰冰的,梁烟云握着玉琅的手,在离开的刹那,忽而回眸,看着左晓月,就那样冷冰冰的凝眸看着这个颐指气使的女子。
“我记住了,左晓月。”
“你记住什么!你?”左晓月用力的皱眉,望着眼前的梁烟云,梁烟云的眼睛亮晶晶的,目光沉痛,悲凉,但是更多的还是仇恨与冰冷,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记住了你带给我的,今日的事情,我以后会报复的。”
“回来……”左晓月气愤的看着梁烟云,梁烟云一个字都没有说,“你给本妃回来,在这里我是大,你是小,你跪在这里,给本妃道歉。”
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看着梁烟云,梁烟云不过是咧唇一笑,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有,良久良久的沉默以后,终于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迸出来,“这可是你要我跪着的。”
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下跪,旁边的夕月立即咳嗽一声,左晓月尚且没有明白过来,夕月已经上前一步,用力的握住了梁烟云的手,“王妃,这说到头,还不是王妃为了您好王妃这里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看看您,你这样的身子,跪着做什么呢?”
夕月可是清楚的很,一开始梁烟云对这个孩子就是可有可无的,不,是痛恨自己怀孕的。
已经好几次用尽办法想要将这个孽障给弄掉了,现在要是忽而这孩子就没有了,对于梁烟云而言,倒是大快人心了,并且这府中到处都是眼睛,人们都看到左晓月让梁烟云下跪,要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左晓月死难辞其咎的。
“现在知道害怕了。”梁烟云皱眉,朝着自己的后院去了。
左晓月还是气鼓鼓的,腮帮子鼓起来,简直好像是一只青蛙一样,那种模样,难看着呢,两个人的距离越走越远,不出一时半会儿,梁烟云已经去了。
“你为何到了这个时候阻拦我?”
看到梁烟云去了,左晓月跌足,望着身旁的夕月,夕月只是轻蔑的一笑,望着梁烟云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说道:“娘娘不要着急,整治一个人有的是办法,您刚刚要是果真要她贵在这里,您与奴婢都不可以漂白了,杀人不难,难的是不漏行迹。”
“夕月,你的意思是?”
“奴婢就是那意思,您交给奴婢去做就好,奴婢是那尽心竭力给您办事情的人,一定不会要您失望的。”一边说,一边淡淡的笑了。
玉琅与梁烟云回来以后,玉琅扑了风,整个人比刚刚脸色还要白,“是奴婢不好,除了这个馊主意,害的您让左晓月给羞辱了。”
“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一个女人,有什么的,今天的事情我总之是记住了,往后我有机会一定会报复的,现在,我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奴良,不应该在这样的非常时期让奴良去调查事情的,现在奴良还是没有回来,大概已经凶多吉少。”
“吉人自有天相,您好歹不要忧心忡忡。”一边说,一边叹口气,他只能点点头,两个人到了屋子里面,梁烟云煮茶,给玉琅喝,以前这些都是玉琅伺候自己的,但是没有想到,现在居然是梁烟云与玉琅的角色互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