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来人变数

151来人变数

天之厉刷的转向天之佛皱眉:“你和质辛单独见?”是什么人你要避开吾去见?

质辛不假思索笑嘻嘻点头:“我和娘在苦境秘密见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娘还是第一次对我和那个人露出笑!”

说罢觉得不够,当即看向天之厉补充:“娘都还没对你笑呢!”那时爹把他丢给娘就离开,娘也没记忆,自然不可能先对爹笑。

天之佛狐疑看着质辛激动兴奋的神色,回忆他说的这些,在苦境,除了蕴果谛魂野胡禅渡如何,她绝不会轻易露出如此神色,她没对天之厉笑,对质辛和那人笑,这是什么情形?那人是谁?她为何要对其笑?在苦境,她忆起所有事后除了那些时日单独与质辛在一起,到回到异诞之脉前剩下的日子只要有质辛,天之厉几乎都陪在身边。

腰间突然传来熟悉的紧制之感,天之佛回神,不解转向天之厉问:“怎么了?你也帮吾想想,这到底是何人。”

天之厉斜睨她,沉哼一声:“你和质辛单独见过的人,吾怎会知晓。那人不知哪儿合了你的心意,相谈甚欢!”居然对他笑!

天之佛一怔,狐疑盯着他沉如幽潭的黑眸,这话怎么都觉着不对劲儿,今日哪一桩事出了问题?

天之厉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凝向质辛:“你娘和他说话很高兴?”

质辛想了想后点头:“比跟爹在一起欢喜!”娘那时虽没记忆,但对他和小金龙不时露出淡淡的笑意。后来爹去了青芜堤,娘的笑容不止少得可怜,似乎还恐避之不及,虽然没避开,但娘对爹的笑少,应该就是不欢喜了!

天之厉搂着天之佛腰的手更紧,骤然眯了眼看向殿外射进来的光芒,周身气息一阵暗沉。

天之佛见此情形,脑袋一个激灵,突然反应过来,他,他这是,他这分明是,急紧抿住口,拼命控制住了汹涌而至的笑意。

片刻后,才忍笑缓慢出声:“你方才所言倒是提醒了吾,那人必然深受吾喜欢,否则吾不会随意露笑。”

话音刚落,质辛以为她猜到了,黑眸倏然泛亮,一手激动搂住了她的脖子,兴奋道:“娘,你很喜欢她的!娘当时虽然没有记忆,但还是你带吾到化外之天见到她的!她也偷偷告诉我说很喜欢娘亲。”

天之佛一愣,化外之天!骤然想起是谁,难以置信一亮双眸:“她真的遵照约定来了异诞之脉?”她当时以为童稚之言,嬉笑而已,做不得真,她是如何来到异诞之脉的?看来化外之天果如记载中所言,不会受到佛身化雨之影响,不然她不会还存着记忆。

天之厉盯着母子二人兀自欢喜,眸色越发暗沉,一把将质辛从天之佛怀里抱起,故作温和问:“他在哪儿,带爹娘去见见!”你胆敢喜欢楼至,居然还敢来异诞之脉!

天之佛见天之厉隐怒,忍笑转向质辛:“你把她带到哪儿了?娘那时还抱过她,快带我们去!娘猜出是谁了!”

天之厉黑眸一僵,嘴角瞬间抿出一道冷痕,还抱过他!另一手本能死死搂住天之佛的腰一捏。你在吾不在的时候还干了什么事?

天之佛抬眸看向他,刻意凝出一抹欢喜的笑意,给质辛擦了擦练武后头上沁出的汗珠:“吾那时没有任何记忆,亦只有她不计较吾身份,各种罪名,不时寻吾在一起。后来吾带着质辛去了化外之天,便召唤了她。”

不时!他到底陪着她多久!绝对不是蕴果谛魂野胡禅,天之厉暗沉思忖,是他没早些寻到她才让她受罪许多!但他!他定要看看是何人,居然让楼至对你笑!

天之佛见他浑身冷气直冒,垂眸压制快要溢出来的笑意,片刻后才力持平静看向质辛:“告诉你爹她在哪儿?”双天寝殿四周没有属于其他人的气息,她肯定不在附近。

质辛搂紧天之厉的脖子,看着天之佛笑眯眯道:“娘你真聪明!她被劫尘姑姑带到寝殿了!”

天之佛刚要说话,天之厉手臂一紧,一手抱着质辛,一手搂着她,迅疾化光而去。

“司殿,派人照顾昙儿!有任何情况立即到地之厉寝殿。”

“是,王!”

地之厉寝殿,哗啦哗啦的水声不时响起,伴随着一阵一阵不受控制的咯咯笑声。

“痒痒!姐姐,别挠这儿!”

“那儿也不行!好痒!”

伺人看着这个跟质辛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小身子肉呼呼的不时闪躲她撩起的水,无奈笑着回眸看向旁边站立的劫尘:“这如何是好?”

劫尘从紧闭的卧房门口走近:“自己洗是否还会痒痒?”

她一路是如何寻到异诞之脉的?怎会衣服乱七八槽,满身黑泥,若非正好巡视城防,发现她凌空乱飞之怪异,恐怕她要见质辛还须费一翻功夫!不知她是否便是大哥所言质辛一魂跟随之人。

小姑娘不好意思嘿嘿一笑,小胳膊捂紧了胸口保暖:“能不能给我个大些的澡盆,我化成龙形自己洗吧!”

劫尘怔住,见她童稚眸光,募得才反应过来她是一条龙所化,急走近床边拿过她身高般的棉巾将她周身一包,轻咳了咳:“带你去温泉吧,最大的澡盆也容不下一条偌大的金龙!”

小姑娘垂眸一看棉巾上沾满了她身上的泥,微缩了缩身子,小声挠头道:“还是别包了,又把它弄脏了!”

劫尘见她一个劲儿的想拉开棉巾,微怔:“你不冷吗?”

小姑娘点点头又摇摇头,靛青色的清澈水眸担忧波光一闪,蹙眉咬着手指:“冷是冷,可姐姐刚才说它脏了就不能擦身体,还是不要包了!我不怕冷的!”她以前没用过这个东西,每次在天泉中沐浴出来,七彩流光下嗖的一飞,水珠全干,好不容易能用用,错过多可惜啊!

见她小脸纠成一团,劫尘看出她心中所想,眸底微不可见的淡笑一闪,将她裹着棉巾一抱:“无妨,脏了再寻一条!”随即向殿后的温泉池走去。

“去寻一件质辛穿的衣物!”

“是!”

静谧许久的地之厉寝殿前浩瀚闇气一闪,天之厉带着质辛和天之佛现身。

“咦,殿门竟然锁着?”

质辛挣脱天之厉搂住的手,扑通一声落地,砰砰砰直敲殿门:“我回来了,姑姑,赶紧开门啊!”

收拾好正准备往后殿温泉池给劫尘和小姑娘送衣物的司殿一怔,回头一看殿门,地之厉何时锁住了?疾步走去翻掌凝功一开。

“质……属下见过王,王后!”

“劫尘在何处?”?天之厉和天之佛跨步进入,却不见人,出声问道。

质辛四处不见小金龙,欢喜眸色陡然发急:“姑姑把她带去哪儿了?”

司殿微俯身回答:“地之厉带她到后殿温泉沐浴,属下正要去送衣物。”

天之厉眉心拧了拧,劫尘带他沐浴?还到自己后殿温泉?

天之佛看出他心底所想,眸底笑意一闪,拽着他的胳膊向大厅走去:“坐下等吧!”

随即看向司殿:“去送衣物!”

质辛听了紧张眸色这才一松,急欢喜拉住司殿的手,笑嘻嘻仰头:“我也要去!”

司殿怔住,见他黑眸发亮高兴,直觉出声:“她在沐浴!”他们这年岁,是不是不该再见了?

天之佛坐下,抬眸:“无碍,带他去吧!”

刚说完,眸色微凝,脑海中突然闪过天之厉告知带着质辛魂魄之人会来之事,眸色不可置信变了变,急紧张惊喜起身:“把衣物给吾,吾带质辛进去!”

天之厉猛得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抬眸皱眉:“一个男子沐浴,你进去做何?”

质辛和司殿一怔,面面相觑,男子?何时温泉池里有男子?

天之佛急垂眸压下喷涌而出的大笑,好不容易压下后,才故作沉默,片刻后抬眸看他皱眉:“劫尘也在里面,无妨。”

天之厉掌心幕然凝功,强势压制她彭得一声坐在座椅上,沉声:“等着!劫尘进去自有她之考量。”

接着沉声命令:“司殿,你带质辛进去!”

天之佛心头虽有戏谑笑意,可亦有证实急切,目送她们二人离开后蹙眉看向天之厉:“吾进去也有吾之想法。”

天之厉侧眸低沉道:“有何想法,等他们出来再谈,和吾等着。里面之人沐浴,进去多有不便!惊扰客人,非是异诞之脉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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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佛嘴角一抽,跟待客之道也扯上关系了!天之厉!你!

无奈又拗不过心底想继续戏谑之意,天之佛只好耐住性子,不吐露真相,慢慢靠在座椅上慵懒阖眸:“虽然吾急切想见她印证一件事,但还是陪你吧!”

天之厉暗哼一声,余光瞥见她嘴带欢喜笑意,心底越觉硌得慌,手背青筋微暴,吾倒要看看什么人,让你这般急切高兴见到!

天之佛闭眸养神,突然启唇微笑:“天之厉,见到她你定会很高兴!”

天之厉咬牙挤出丝暗沉嗓音:“一定高兴!”见鬼的你高兴吾就高兴!

时辰一点一滴流逝。

半刻后,

“大哥大嫂!”

劫尘收拾好所有才走入大厅,停步在二人不远处:“让你们久等了!”

天之佛睁眼,见她身后紧跟着玩闹儿进来的两个小家伙儿,淡淡笑道:“无妨!人来了便好!”

天之厉扫过走入的所有人,微在穿着质辛衣物的小姑娘面上一顿,最后定在劫尘面上,皱眉直接沉声问:“质辛所言之人在何处?与质辛在一起之人是谁?”

这!劫尘一愣,质辛刚不是说他们猜出是谁了,大哥这怎么会不知那个小姑娘就是?

劫尘身后的小金龙闻声抬眸,难以置信一怔,那是,那是化外之天见过后好久她都再也找不到的,震惊一喜,猛得激动向她扑了过去:“天之佛楼至韦驮!你居然在这里!我终于找到你了!”

天之厉发觉她身上熟悉气息,来不及细想是何,急一手凝功,将她控制停在了天之佛身前一步。“你是谁?”

小金龙一愣,这是什么人,敢阻止她见天之佛楼至韦驮?眉心一皱,怒气看向制止她的天之厉,这!这是!他的脸!靛青色的双眸难以置信震住,一片血光突然窜过,意识一变,脑中骤然袭来一声声熟悉却又陌生的嗓音,

“无渊,这是爹娘画像!娘是天之佛楼至韦驮,爹名天之厉。”

“你终于舍得让吾一观了。放心,吾会像记住你一样铭记他们!”

……

“又想起你爹娘了吗?”

“你吾皆被爹娘所抛,原因却孑然不同。你爹蒙在鼓中,娘为保护你和爹不得不为。而吾,他们嫌弃吾是个蛟不蛟,龙不龙的怪物,就因吾头上没角!”

“以后有吾相陪。忘了那些吧,吾该感谢他们,若非如此,你又怎会成为吾妻!”

“质辛!你是说吾活该被扔!”

“嗯!”

“今晚一个人睡去!”

“今晚是洞房!”

“洞房又如何?”

“洞房该欢喜些!”

一时沉默,许久后伴随着叹息轻笑声响起,继而飘出丝声音,

“多谢你!质辛!”

“分内之事。”

“吾很感激娘将你扔在了中阴界!”

“无渊你得寸进尺!”

“容忍吾得寸进尺与让吾欢喜一样,都是你分内之事!”

“吾尽完了,接下来轮到你了,是你自己躺下还是……你!”

“哈哈,吾压倒你!”

……

“质辛,咳咳,莫再浪费内元,无用的……咳咳……”

“你不能死!无渊!你为何要救吾?为何!……”

“你怎么哭了!呵,质辛,照顾好他化和断灭,断灭还小……”

“他们要你这个娘亲,莫再说话,吾立刻去中阴界找义父救你!”

“无用的,咳咳,质辛,吾真舍不得离开你,来世,还找你,吾等着你一同转世,若轮回见着安然无恙的爹娘,还没遇见你,吾便先照顾他们……”耗竭所有力气说尽最后一句话,曾经回荡在耳边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死寂蔓延,良久后,

“无渊!”

一声嘶哑哀伤冰冷咳血而出。

……

“质辛,吾终于找到你爹了!”一声低哑带喜之音突然清晰回荡在整个殿中,一时潸然悲喜。

如此深沉找寻许久的嗓音用清脆的嗓音说出,却是分外之沉重。

天之厉、天之佛和劫尘心微紧,莫名一怔,三双眸子全部凝在了不到他们腰间的她身上。

身后的质辛见她发愣,急跑出来,小手推了推她的身子:“无渊!我爹就在这儿啊!为什么要找呢?我这不是带爹娘来看你吗!”

小金龙募得回神,早已忘了方才自己所为,愣看着质辛惊呼:“你不是在你姑姑后面站着吗?什么时候跑过来了?”

天之厉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儿,皱眉转向天之佛:“她是方才质辛口中之人?你急切想见之人?”他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天之佛颔首,边忍不住笑边出声:“确实,吾失忆时,某日突然来了条小金龙总是不远不近跟着吾,吾看她佛缘甚深,有意渡化,她居化外之天。那日特意带质辛到化外之天,不想她刚好也在……我们分开时,她和质辛做约定长大后会来异诞之脉寻他。”

天之厉盯着天之佛笑脸的黑眸骤然一眯,收回了紧扣天之佛的手,手背上青筋全部散去,低沉密语:“戏弄吾这笔账,晚上和你一条一条清算。”

天之佛笑意突然一僵,见他眸色不怀好意,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他那种欲死欲生的折磨法,心头颤了颤,耳根微红结结巴巴密语:“不,不用了吧!是你理解错了,吾说的都是实话,这如何能怨吾!推卸责任亦不是如此推卸法。”

天之厉睨了眼她,淡淡密语:“做错事须有觉悟,吾对你向来赏罚分明。”

天之佛郁结瞪向了他一眼,咬牙咕哝:“赏罚还不都一样。”下次她也得想个法子在他犯错时一惩。

劫尘红眸一闪,自觉垂眸盯着鞋尖,她确实没有看到他们二人眼神较劲儿,暂时大哥得胜,大嫂落败,不过她觉得大嫂转败为胜指日可待。

质辛拉着小金龙的小手走到天之厉身前高兴道:“爹,这就是我让你猜的人,你叫她无渊吧。”

说罢转向无渊,指着天之厉,笑嘻嘻道:“这是我爹!”

无渊见天之厉神色严肃皱眉盯着她,有点儿带怯,微微往质辛身后动了动步子。

天之佛知天之厉是凝思她身上是否有质辛魂魄之事,微抬手推了推他。

天之厉才回神,面色缓和了下来,看向天之佛颔首密语:“吾刚用荒神之力气息探过,在她身上。”

天之佛紧绷的心神一松,眸色含喜凝视着她,对天之厉密语:“再回答吾一次,见到她高不高兴?”

天之厉拧眉,嘴角却是勾起了丝弧度。

天之佛见他死撑,勾唇一笑,俯身看向她问:“你爹娘可知你来此?”

无渊见她温润柔和面色,早忘了方才怯意,欢喜点了点头又摇头,“我给爹娘留信了。”

天之厉黑眸一闪,她话中有话!意有所指问:“你为何摇头?”

无渊见他缓和下来的面色倒也没那么可怕,反而整个人气势上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又恢复了小孩子的肆无忌惮,睁大靛青色的双眸仰头得意笑道:“爹娘正在修行,我把照顾我的人都迷晕了,一年内是不会醒的,他们出关也要半年后。”

质辛听了瞪大了黑眸,他就不敢这么做!一把搂了搂了她的小身子兴奋道:“无渊,你真厉害!”

无渊嘿嘿一笑,却不料没站稳,圆滚滚的身子募得倒退两步,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质辛直接压在了她腿上。

无渊一愣,愕然盯着傻愣的质辛,两人傻乎乎愕然对望,半天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天之佛和劫尘反应过来,募得大笑出声,急俯身去扶两人。

“摔疼了没?”

质辛和无渊看着两人忍俊不禁的笑容,莫名也跟着嘿嘿一笑。

天之佛和劫尘狐疑对视一眼:“你们再笑什么?”

质辛和无渊笑眯眯冲着她俩咧嘴:“娘和姑姑笑啊!”

孩子的想法某些时候你根本无法理解,天之佛怔了片刻,凝视着二人低低笑了笑,扶着他们站好后,理了理衣物。

质辛拉住无渊的手抬眸笑道:“爹娘,我已经介绍完了,现在可以带她去玩儿了吧!”

天之厉转眸看向无渊:“你家在何处?告诉吾,你们再去玩儿。”

无渊不假思索把她爹娘交给她的话说出:“化外之天东雨龙宫。”

质辛见天之厉凝思半晌却不出声,着急道:“爹,无渊回答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天之厉见他迫不及待,颔首:“去吧!”还有和疑问改日再继续问。

劫尘看向二人小背影淡笑出声:“记得睡觉前把她送回姑姑这儿!”

质辛离开的步子突然一顿,忘了这件事,骤然拉着无渊的手回眸看向天之佛不情愿皱眉:“我要和无渊住在一起。”他想和她玩儿!

无渊小眼睛看了看劫尘又看了看天之佛,嗫嚅询问道:“我能不能和质辛、天之佛楼至韦驮住?”质辛姑姑也很好,可是她和天之佛、质辛更熟悉些。

天之佛见她盯着自己的眸子泛亮知她小心思所想,笑了笑,刚要说话,天之厉突然出声:“你和质辛住在吾寝殿侧殿,她晚上还要照顾质辛的妹妹,会去看看你们,但不能和你们一同住。”

质辛募得反应过来,当即死劲儿拉着无渊向外走去,嘿嘿笑道:“走吧走吧,我也差点儿忘了,娘晚上要和爹睡觉还要照顾昙儿,你和我睡就行了!我照顾你,爹娘的侧殿很好的,别怕别怕!”

“我才不怕!是你怕吧!”

“我怎么可能怕,晚上我都是一个人在侧殿睡!”

“那你怎么知道你爹你娘在一起睡还照顾昙儿小妹妹?”

“我……我……我就是知道!”

“你没说出为什么,还是不知道!”

“我就不信你知道!”

“咯咯,你真笨,爹和娘当然睡在一起了!”

“你也没说出来!”

“质辛,因为爹娘睡一起所以睡一起了呀!”

“啊?”

“因为爹娘睡一起才生下我们了呀!”

突然没有了声音,片刻后,

“那我和你睡一起是不是会生小孩子啊?”

“呃?我也不知道。”

“今晚回去问问爹娘就知道了,我们去玩儿吧!”

“哦。”

……

天之佛听着二人渐渐消失的清脆童音,脸上现出的笑意越来越僵,刷的转向天之厉:“他要真问,你回答。”

天之厉哼了一声,盯向她沉沉好笑道:“多大点儿,还想生孩子!”

一旁的劫尘满脸黑线,轻咳了咳,出声提醒:“他化和断灭确实是他们两人所生!大哥,莫忘了你已经是爷爷!”虽然是以前之事了。

天之厉眸色微僵,天之佛见到募得轻笑出声。

片刻后劫尘收起淡笑,言归正传问道:“大嫂,她为何见到你要叫天之佛楼至韦驮?而非天之佛?”

天之佛笑眸微凝,回忆了最初识得她,微摇了摇头:“吾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第一次见吾便如此唤,从未更改过!”

天之厉抬眸看向劫尘:“异常之举必有原因,此事留待稍后再解。你先替吾修书一封,派剑绫风送去化外之天东雨龙宫,亲手转交龙宫之主,将无渊来此前因后果写清,我们留她住多久皆可,她在异诞之脉一切所需比照质辛,直到他们来接。”

劫尘颔首:“是!”

天之佛转向他问道:“质辛魂魄之事如何解决?”

天之厉道:“父王那日重又嘱咐吾,归魂有两法,一者自行归于原体。”

劫尘红眸微凝:“大哥让质辛和无渊住一起与此有关?”

天之厉颔首:“嗯,饮食起居一处,三月后魂魄或可自归,但若三月仍无动静,便须外力介入。这是第二法。”

说罢走近天之佛,抬手一搂她的腰,看向劫尘:“吾和你大嫂先去找缎君衡,尽快送信。孩子离家,纵使闭关修行亦定有感应之法,否则他们不会那般安心修炼。”

劫尘颔首,目送二人离开后疾步走入书房。

飞驰而去缎君衡寝殿的天之佛转眸天之佛看向天之厉:“吾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天之厉凝视她:“何事?”

天之佛若有所思道:“方才无渊突然恍惚,与吾封印记忆后见到质辛出现的恍惚有些许相似。方才她莫名出音,告知质辛,找到了你,分明是多年夙愿得偿。吾怀疑她轮回之后对前世仍有记忆,只有特定情形下会受触动。以后还须对她留心,前世记忆有回归之可能。质辛以后亦不能大意,若他开始生长,也是记忆开始慢慢回归之时。”

天之厉望着远处的缎君衡寝殿屋檐,点了点头。轮回仍不忘之记忆,她能寻到无记忆的楼至定非偶然。这两个孩子,这桩亲事他定要为质辛定下!无渊必须是质辛之妻!

远在苦境的贪秽和剡冥暂时被允许继续留着,这算是不幸中之万幸。

自那夜后,忌霞殇每每见了贪秽便有拔剑碎他万段之怒气,幸好这怒气随着时日推移,大夫证明,渐渐少了些许,孩子已有,杀了人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还是念潮心系之人。生米已经成了熟饭,悔之晚矣,还剩下另一个绝不能重蹈覆辙。

擎思瑚的住处从原来较远的园子搬进了他苑内隔壁,除非得到他同意,她和剡冥休想私自见面,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斩断二人牵连,思瑚尚只有连她都想不明的喜欢之感,彻底阻止二人见面只会导致她发觉自己心思,不妨松紧适度,再来釜底抽薪,找人取而代之。

“好友啊好友,你终于舍得透露自己行踪了!居然和鹤舟藏在这么个世外桃源,吾还以为等哪一日幸运或许能见着你坟冢,还能吊念一番,洒上杯水酒。”

“久未闻好友之声,今日闻之如沐春风!快请进!”鹤舟戏谑说罢后,和忌霞殇请他进入。

来者掌心瑶玉炎扇啪的一合,微撩艾绿色衣摆,跨步而入,身后仿如其他农家的房门吱呀阖住,穿过一道走廊后,眼前霎时豁然开朗,别有洞天。

“果然,吾之猜测一丝无错!闲云野鹤,霞光拂风,也就这样的地方适合你们居住。”

忌霞殇淡淡一笑:“若吾和鹤舟居陋室,你是否该来一首旷古闻名的《陋室铭》?”

“错!”

“哦?”鹤舟笑问:“难道要赋《爱莲说》?”

“错上加错。长歌一曲《本草纲目》和《分鸳鸯》!”

忌霞殇突然叹息一声:“准备好了便随吾来吧,好友医术吾最信得过。”

“为何不先是分鸳鸯?”

鹤舟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你到底是帮忙还是帮倒忙?我们怎么安排就怎么办!”

“帮忙!只是你们两个算计太狠,擎思瑚和吾若两情相悦怎么办?”

走在前面的忌霞殇淡淡回眸:“吾把她嫁给你!”

“吾手无缚鸡之力,若被剡冥追杀如何?”

鹤舟不假思索道:“有思瑚挡着!”

“啧啧啧,如此而言,必须让思瑚喜欢上吾,为了自己下半生,吾也得喜欢上思瑚。”

鹤舟微微一笑:“好友觉悟向来深得吾心!”

来人突然眸色变得严肃:“忌霞殇,你知吾本来就喜欢思瑚,此事绝非玩笑。”

忌霞殇颔首:“正因为如此吾才写信于你!你亦是思瑚会喜欢的男子。吾教导有误,思瑚接触男子甚少,虽还不至一剡冥蔽目而不见林森,但防微杜渐亦是时候。吾方才所言亦非戏说,两情相悦,吾为你们举行婚事。”

三人边走边说,正式穿过一座拱形的大门之后,霎时都收住了音,直往擎念潮房间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不轻不重、不徐不疾的敲门声响起。

“舅舅!”

擎念潮和贪秽停下了说话声,对视一眼,擎念潮重新躺回了床上倚靠在床头。

贪秽见她准备好,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忌霞殇看都不看贪秽直步往床边走去,鹤舟对着贪秽笑了笑,低语:“别理那个老实人!老顽固!”

贪秽淡笑:“无碍,吾懂!”

随后跟进来的人细细盯着贪秽打量了片刻,嘴角突然一勾错身而过:“你是否让擎念潮看过底下那张脸?”

贪秽怔住,绿眸一刹那的难以置信,他居然气息不动,便窥透自己另一修体,他却感觉不出此人功力修为。

“看过!吾最不会隐瞒之人是她。”

哗啦一声,这人手中瑶玉炎扇如风一展,停步回眸若有所思凝视他却勾唇不语,随即收回视线。

“舅舅,劳烦你又来探望。”

忌霞殇微按住擎念潮的肩让她躺着休息,“无妨,吾请了另外一名大夫,此人是吾之好友,医术一绝,吾瘫痪之症便是经由他指点找到一行草治愈。胎脉不稳,他定能帮你护住。”

擎念潮抚在腹上的手一顿,垂眸点了点。贪秽那日隔空凝功微有差错,竟让大夫以为是有落胎之兆,她才不得不多日卧床好生休息。如今这不知是福是祸!

忌霞殇转眸道:“可以了!”

来人随即走到床边坐下。

贪秽当即转步靠近床边,打算故技重施,却不料距离床还有四步远时,脚下步子突然死死定住,再也难前行。他所处空间瞬间已被移形换影之术强行与擎念潮所处隔开,根本施展不出任何功力。

绿眸深处震惊骤变,贪秽刷的转向正要伸手为擎念潮诊脉之人,袖袍中双手不觉紧紧握住。他的功力竟然如此高深!

那人似乎感知了他的视线,嘴角勾起弧度越大,伸出三指轻轻覆在擎念潮手腕间,凝神专注诊断。

贪秽见已开始诊脉,眸色紧绷,顾不得再思,骤然饱提内元,暗运功力力抗此人功力。

却不料,

功力刚行,周身隔绝空间气息一变,所有经脉顿如倒转般为凝滞功力所制。

一声只有他能听到的嗓音飘入,

“贪秽,遇上吾便是你的劫难。吾绝不允忌霞殇和鹤舟受人之骗。不必浪费功力了,你破不了的,还是乖乖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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