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初看到他来,哭的更凶了,“锦墨,我的脚好疼,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变成瘸子了?”
“真的,好疼!”她泪眼汪汪的搂着锦墨的手臂,抱怨着。
锦墨没有多想,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抱着她就朝外面跑。
即便是抱着简如初,锦墨跑起来的速度还是很快,他气息有些不稳,渐渐沉重起来,可是简如初却不想让锦墨放她下来。
耳边除了呼呼地风声,便是锦墨有力的呼吸,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这个时候的简如初心里怕极了,脚心的疼,一阵又一阵,那样钻心的疼好似蔓延到了心里。恐惧在寂静的夜里,慢慢的放大,化成恶魔,啃噬着她的神经。
简如初惊慌失措起来,她的手颤抖的捏住锦墨衣服的领子,不愿意放开。
跑出涟漪苑,到路口的时候,锦墨才停下步子。
他平缓了一下呼吸,才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简如初,她潋滟的眼眸含|着水光,半是委屈半是畏惧。
锦墨放她下来,示意她用那只完好的脚站地,简如初照做,手依旧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松。
“锦墨,我的血一直流个不停,我会不会死啊?我不想死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那样多丑……”
“别怕,我会送你去医院。”
“可是……”后面的话,简如初自己没有再说,她看到的锦墨紧张的半点不比她少。
她要是再说话,就是给锦墨添乱了。
缓了缓,简如初才又低头看她受伤的脚,血依旧流着,疼痛一直在持续,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适应了,倒是没觉得有之前疼。
锦墨依旧在张望着,路边来往行驶的车子很少,却始终没有出租车。
涟漪苑这边比较偏僻,打车不是很好打。
锦墨着急的出了汗,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担忧起简如初的伤。
他压低身子,用衣袖擦了擦简如初脸颊上的汗,一脸歉意的说:“打不到车,我背你去医院行么?”
这话听入简如初的心中,莫名一暖。她忍住想要哭的冲动,摇了摇头,“没事了锦墨。我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你还记得么,我刚开始学着做菜那段时间,好多次都切到自己的手,那时候也流了很多的血,不都好了么。现在也一样,我觉得这伤口就像被刀割了一下,疼一会儿就不疼了。”
简如初越是故作轻松,锦墨就越是难受。他明白过来,简如初这是在安慰他的情绪,怕他着急。
锦墨紧紧的抿着唇,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
他在想,这会不会是上天给他的一道考验题,不然为什么一直等不到车?
又等了一会儿,锦墨放弃了。他蹲下来,示意简如初趴上去,他背她。
简如初趴上去了,可是锦墨的步子还没有迈动,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人的身边。
那刺眼的灯光,迫使简如初和锦墨避开了目光。
车子里下来一个高挑的身影,他走到两人的身影,温和的声音在凉凉的空气中乍开,“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