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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平稳的路面,以较快的速度行驶着。
锦墨搂进怀里简如初,怕她疼的晕过去,时不时的问她几句话。方才刚上车那会儿,他用纸巾清理了一下简如初的伤口,可是,血依旧是止不住的。
只期待着,能早点到医院。只期待,没有任何意外会发生。
副驾驶座的方年华从后视镜看到两人的亲昵,唇角拉扯出一个无奈的笑。
刚才他坐在车上,只是随意的一瞥,便看到了简如初,还有她身边鲜红的血迹……没有多想,就让司机停了车,载上了两人。
隔了几天再见,简如初对他还和上次一样温和平淡,甚至是没有多看他。上车之后,简如初便亲昵的靠在锦墨的怀里汲取安全感。
十分钟之后,出租车停在了人民医院门口,锦墨把车费钱递给方年华之后,就抱着简如初朝大楼内部跑。
方年华看了看怀里的钱,又看了看那远去的背影,心头泛起阵阵的痛。
……
医生给简如初清理伤口,上药的时候,方年华找来了这里。
正好这时候,医生助手递给锦墨一张单子,示意他去缴费。
方年华看了锦墨两眼,却没有把单子拿过去,他走去了简如初身边,“你去交钱,我帮你看着她。”
锦墨顿了顿,绕到简如初的面前,见她面色还余留着畏惧和紧张,有些不忍心离开。可是,他不去交钱,难道要让方年华去不成?
他揉了揉简如初软软的发,柔声道:“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简如初点点头,“我没事真的,你快去吧。”
锦墨嗯了一声,他的目光从方年华身上扫过,最后还是离开了。
医生桌上的机器打出什么单子,她才又给简如初继续清理伤口。
插着钉子的拖鞋是在出租车上掉下来的,等于说就是那个时候,钉子才脱离了简如初的皮肤。
医生用酒精清洗这伤口内部,简如初以为自己忍得住的,没想到她出了丑,她疼的直哆嗦,险些从椅子上滚到地上,是方年华扶住了她。
他几乎是把她半搂在怀里,而简如初是小心翼翼的缩在他怀里的姿势,算是被酒精蛰的疼,也有几分和方年华近距离接触的紧张感。
她想逃脱方年华的怀抱,可是方年华却没与给她这样的机会。他半搂着她,紧紧地。比起方年华暖热的身躯,简如初情愿搂着冰冷的椅子。
可是方年华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这样的接触,让简如初觉得不太舒服。她没法和自己的骄傲解释清楚此刻的软弱是为何,更没法直视方年华的想法。
他好像是个矛盾体,对温柔和冷然,完全是一瞬间的事情……简如初看不透这样子的方年华,越想,心越烦。
可是,莫名的,简如初又觉得方年华衣服上的香气让她心安。虽然不同于锦墨身上的味道,却一样能让她安定。
还未等她多开一会儿小差,医生蘸着酒精的棉签又在她的伤口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