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颜穆国已经又笑了,“既然该走的走了,你也得去看看该看的人,对吧?”
游索勉强笑笑,“您说得对。”
为了防止颜穆国恼羞成怒,真的对杜秋鸣下手,游索唯有强忍着厌恶去见颜思雨。
他还记得上次颜思雨因为他开普通的丰田吉普而跟他急,他还说让颜思雨去买几十辆霸道,连在一起当火车开,这回他不想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所以,他开回了自己最常开的那辆名车。
颜思雨正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时尚杂志。
突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般进她办公室敢不敲门的只有赵传。
颜思雨抬起头,看到的人却不是赵传,而是那个让她日思夜想、又爱又恨的男人……游索。
颜思雨放下手中的杂志,怔怔地看着游索,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
游索虽然来了,但还是一脸的严肃,这是他的招牌表情,改不掉了。
但是,如果他现在能挤出一丝笑容的话,颜思雨就能安心了,而他这一贯的严肃表情让颜思雨心里很忐忑。
“游索,你、你来了啊?”颜思雨说话都有些结巴。
“怎么还结巴了?”游索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说。
“没有啊,你怎么来啦?”颜思雨说。
“怎么?不欢迎吗?”游索扯扯嘴角。
颜思雨说:“哪有啊?当然欢迎了。”
游索说:“既然欢迎,那为什么不给我倒一杯水呢?要知道我开车到这里很远的,早就口渴了。”
颜思雨看到游索这么说话,悬着的一颗心不禁放下来了,看来游索真的不生自己的气了。
于是,颜思雨高兴地说:“想喝什么啊?”
“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的。”游索说,看着颜思雨的眼睛。
颜思雨笑笑说:“明白,你最喜欢的喝的牌子的果汁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这里存了好多。”
说着,拿起了身后书架上的一个大个马克杯,这个马克杯平时是摆在上面当装饰品的,游索一来,这个杯子就变成了游索喝水的杯子。
颜思雨打开一大桶饮料,把马克杯倒满,递给游索,说:“今天怎么有兴致来看我了啊?”
“我是你未婚夫,来看看你还不应当?”游索接过饮料,喝了一大口,垂着眸,掩饰眼中的讽刺。
“哎呀,我就问问还不行啊?其实……其实我也好想你啊……”颜思雨明显又惊又喜,撒娇着说道。一边说,还一边凑近了,试探着抱住游索的胳膊。
“你吃饭了吗?”游索不愿跟她有肢体接触,马上站起来,笑着对她问道。
“还没有呢。”颜思雨回答。
游索说:“一起去吃饭啊?”
颜思雨说:“去哪里啊?”
“你想去哪里?”游索问到。
颜思雨想了想说:“除了锦绣园,哪里都行。”说完这话,颜思雨看着游索的眼睛。
游索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告诉游索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暗示让游索对她产生了反感,游索一直讨厌像颜思雨这样不单纯的女生,如果不是因为杜秋鸣的父亲做过那样的事情,游索会一直宠着杜秋鸣的,因为他喜欢像她那样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女孩。然而……
游索不再想往事,也暂时压制住自己对颜思雨刚才那个暗示的反感,对颜思雨说:“我记得你喜欢吃小南国家的水煮鱼,对吧?”
颜思雨说:“什么叫对吧?你把那个对吧去掉,我就是喜欢吃小南国家的水煮鱼。”
游索又喝了一大口果汁说:“行,那就去小南国吧。”
于是,二人离开办公室,下了楼。
颜思雨看到游索的车说:“哟,你开回来这辆车了啊?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开你那辆英姿飒爽的吉普呢。”
游索没有说话,时至今日,他还是对颜思雨对车的那套理论感到反感。
游索为颜思雨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这证明不了别的,只能证明他的涵养比较好。
颜思雨一屁股坐了进去,游索替她关上车门,绕回到驾驶室,钻了进去,关上车门,也不说话,打火就走。
去小南国要走政仁路,政仁路是全市堵车最严重的一条路,而这个时间段是政仁路堵车最严重的时间段。
游索开着车在政仁路上以龟爬的速度向前行驶,政仁路上早已经水泄不通。
颜思雨说:“怎么会这么堵啊?”
游索说:“你现在明白这个道理了吧?”
“什么道理啊?”颜思雨不解地问。
“人不分三六九等,车也不分好坏贵贱。”游索说到。
“怎么不分啊?我爸爸那辆车就是好车。”颜思雨骄傲地说到。
游索白了她一眼说:“你现在让你爸爸开车过来,我们看看他能不能飞过去。”
颜思雨说:“你什么意思啊?”
游索说:“别以为开好车的都是大爷,一旦堵车了都是孙子!”
说着,游索顺手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刚要点火,颜思雨就尖叫起来,声音之大有刺穿耳膜的嫌疑。
旁边的车里的人听到颜思雨突如其来的尖叫,被吓了一条,愤怒地按了自己的喇叭,向颜思雨示威,表示不满。
颜思雨也没看出来旁边那辆车的司机是什么意思,只顾着看着游索手里的烟。
“你叫什么啊?”游索明显也有些反感。
“你怎么会抽这样的烟啊?”颜思雨用最惊讶、最鄙夷的语气说。
游索看向自己手里的烟,红塔山,这是那天在医院里,那两个保镖给他买回来的,没抽完,所以他就直接放在了车里,没想到颜思雨居然会被这盒烟给吓到。
“我抽这样的烟有什么不对的吗?”游索好奇地问到。
“当然不对啊,你怎么能抽这么廉价的烟吗?”颜思雨说到。
游索说:“你管是什么烟干嘛啊?是烟不就行了?”
颜思雨摇着头说:“不一样的,这种烟太廉价了,会显得抽烟的人野很不值钱。”
游索听了颜思雨的话,反感之意更盛,不禁不悦地说:“我怎么不值钱了?我又没卖身。”
颜思雨说:“反正你就是不能抽这种烟!”
游索不悦地喘了一口粗气说:“那你说我该抽什么烟?”
颜思雨说:“最少不得是黄鹤楼啊?”
游索说:“现在车里没有黄鹤楼,不过,我这里倒是有黄果树。”说着,又掏出了一盒黄果树。
“天哪!”颜思雨怪叫到,“你怎么可以抽这种烟呢?太便宜了!”
游索此时已经对颜思雨反感到了极点,但奈何现在正在堵车,而且政仁路又是高架,他不能把颜思雨扔下车。
出于无奈,游索索性调侃颜思雨,游索说:“你别着急,我这里还有更便宜的烟呢,七匹狼、中南海、牡丹真国色,哎,要不,你拿盒大前门抽抽?”
颜思雨实在是受不了了,冲游索吼道:“够了!不要拿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出来给我看!”
“见不得人?”游索说,“现在我没发现哪个人不能见这些东西,好像就你不能见这些东西吧?所以,这些东西不是见不得人,而是见不得你。”
颜思雨自然能听明白游索话里的意思,对游索说:“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不是人,是吗?”
游索说:“这话不是我说的。”
颜思雨听了之后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伸手去开车门,却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身处高架,即使开了门也下不去,更何况现在堵车,车子之间的距离都很小,车门根本就打不开。
但是,面子毕竟还得要,于是,颜思雨对游索说:“你别以为我不想走,我告诉你,如果现在不是在高架上的话,我早就下车了。”
游索看了颜思雨一眼,没说话,点燃了烟,抽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终于下了高架。
颜思雨已经饥肠辘辘,于是对游索说:“都下高架了,不堵车了,你快点开吧,我饿了。”
颜思雨刚说完话,游索就打方向盘,踩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对颜思雨说:“你下去吧。”
“你说什么?”颜思雨瞪着眼睛看着游索。
游索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扔到车窗外说:“刚才是你说的,如果不是在高架上,你一定会下车的,现在我们不在高架上了,你下去吧。”
“你……”颜思雨说,“游索,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那你觉得厚着脸皮赖在这里有意思吗?”游索冷冷地说到。
颜思雨自知游索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看了。知道自己赖在这里叶没有意思,于是,一咬牙,打开车门下去了。
颜思雨刚一下去,就感觉到后面一股风吹来,回头一看,游索已经开车走远了。
颜思雨愤怒地在原地使劲一跺脚,却忘了自己穿的是高跟鞋,一不小心崴了脚,整个人倒在地上,引得路人围观。
颜思雨从来没丢过这么大的人,此时连死的心都有了。猛地爬起身,伸手去拦出租车,拦了半天也没有拦到,颜思雨知道自己还得在这个地方多丢人现眼一会儿。
无奈,只好打电话给赵传,让赵传派车过来接自己。
就这样,颜思雨在原地等赵传派来的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因为高级上面堵车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