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冷冽突然停止动作,凝着眉,目光复杂的盯着安未然性/感曼妙的身体,她身上未着丝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他应该会动情才对,可他却没有丝毫兴趣。
他的脑海里,满满都是夏月。
“冽……”安未然千娇百媚的迎过来,主动攀在他身上,风冷冽却绝情的推开了她,转身穿着衣物。
“冽,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安未然从身后抱着风冷冽。
“我没兴趣。”风冷冽冷漠的扳开安未然的手,走进浴室,安未然还想跟过去,他却厉喝,“别烦我。”
这声音带着森冷的寒意,安未然胆怯的顿住脚步,没敢再跟上,她看着风冷冽冷漠的背影,眼神悲凉而失落,她都主动到这种程度,他还是不愿意碰她,难道是为了夏月?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难免让他改变这么多?安未然想不通,眼睛无意中看见地上的衣服,唇边微微勾起狡黠的冷笑,随手将桌上的红酒倒在风冷冽的衣服上。
……
风冷冽打开沐浴器,用冷水冲洗身体,直到身体里的火焰渐渐熄灭,他才围着浴巾走出浴室,这时,安未然已经穿好了睡衣,端着二杯红酒,递给他一杯。
风冷冽接过红酒,一饮而尽,随手将杯子丢在床上,弯腰去捡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衣服都被红酒打湿,已经没办法再穿,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对不起,冽,我刚才倒酒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服,我现在让佣人拿一套过来吧。”安未然小心翼翼的解释。
“不用了。”风冷冽放下衣服,转身坐到沙发上,夏月大概还在房间,过去拿衣服,是对她的侮辱。
“那,那怎么办?我这里又没浴袍。”安未然轻声问。
“我就在沙发上睡一晚,别吵我。”风冷冽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用手臂压着眼睛。
安未然拿了一张薄毯给风冷冽盖上,然后将他的衣服拿到洗手间里泡起来,走出浴室的时候,风冷冽已经陷入半梦半醒之中,安未然横躺在床上,唇边衔着幸福的微笑,静静凝视着风冷冽,他邪肆俊美的容貌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她最贪慕的挚爱,永远,都不会改变。
夏月在医疗室里守了夏静依一夜,直到早晨六点,天亮了,她才终于抵不过疲惫,回房休息。
走到旋转楼梯的时候,她看见风烨在安未然房门外面禀报:“主人,陛下来电!”
很快,房门打开一道缝隙,风冷冽上身赤//裸,下/身只围着一件浴巾,光着脚站在门内,穿着一件黑色蕾丝吊带睡衣的安未然从身后抱着他,温柔如水的问:“这么早就醒了?”
看到这一幕,夏月的脚步顿住,心如同被刀子狠狠捅了一下,痛得发抖,风冷冽的目光看过来,她惊慌失措的撇开眼,快步冲进了房间,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下来,心里痛得抽搐。
风冷冽盯着夏月仓惶而逃的背影,眼神有复杂的思绪涌现,沉默了几秒,转眸对风烨命令:“去我房间给我取套衣物。”
“是。主人。”风烨垂着头,快步向夏月和风冷冽的房间走去。
房门没关,夏月站在落地窗边抹眼泪,风烨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夏小姐,主人让我来替他取套衣服。”
夏月吸了一口气,指了指了右边的衣柜,淡淡的说:“都在那里。”
“谢谢。”风烨走过去,拿了一套风冷冽的衣服,准备离开,可是刚走两步,他又停下脚步,回头对夏月说,“夏小姐,有时候您耳朵听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主人最在乎的,只有您一个。”
夏月嘲讽的冷笑,没有说话。
风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着衣服离开了房间。
……
风冷冽换好衣服,洗浴之后,离开了安未然的房间,来到书房回电话给夜圣帝。
夜圣帝客气而又有几分歉意的说:“冷冽,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与聂燃的DNA没有相似之处,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我会亲自跟帝修斯说,让他不能要提起这件事。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因为这件事置疑你!”
“陛下,您如此声明大义,为我主持公道,我感到很欣慰。”风冷冽语气客气,眼神却很是不屑,奥思是他的人,想要换掉血样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他从来都不担心这个结果。
“其实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你,反而是因为太器重你,才不希望你留下把柄给别人说,冷冽,这样吧,过几天我在海洋七星准备一场宴会,就我和你们四大将臣一起聚一聚,我顺便警告一下赤凌云和狄洛斯,让他们以后不要惹你,也调解一下你和帝修斯的关系,你觉得如何?”
“好啊,一切由陛下安排。”
“那我让奥思把日期定下之后再通知你们,可能要等帝修斯的伤势恢复之后。另外,你打算什么时候送聂燃回梦城?”
“等下我就跟他商议这件事,看他个人意见吧。”
“好,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跟我联系。”
“谢谢陛下。”
挂断电话之后,风冷冽对风烨说:“带聂燃来见我。”
“是。”
几分钟后,风烨将聂燃带到书房,聂燃打量着书房,气派而低调,很多装饰都是贵重的珍藏品,他在心里暗想,痕儿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拥有这么奢华的欧式别墅,就连一间书房都暗藏玄机。
“你在看什么?”风冷冽冰冷的问。
“没什么,你的书房装饰得不错。”聂燃微笑的说。
风冷冽冷冷看了他一眼,撇开眼,淡漠的说:“陛下刚才已经打了电话过来,证实我们的DNA没有任何相似成份,我已经洗脱了嫌疑。下午就可以送你离开。”
“好。谢谢。”聂燃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果,风冷冽的胸有成竹证明他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根本不需要再担忧。
风冷冽盯着他,冷冷一笑,意味深长的说:“虽然你老了,但脑子一点都没退化,很多东西,一眼就能看穿,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我们彼此心照不宣。”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聂燃复杂的看着风冷冽,他已经变相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暗示他小心保守这份秘密,不要泄露。
风冷冽撇开眼,淡漠的说:“这样就好,下午我会让风烨开专机送你去巴黎,你出去吧。”
“为什么去巴黎?我应该回梦城。”聂燃皱起眉。
“你刚才还说知道该怎么做,现在就说这种废话,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在梦城没有人保护,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被人抓走,在巴黎,有你弟弟和夏氏家族的人保护你,你就不会再给我添麻烦。”风冷冽不悦的低喝。
“可是,月儿的父母在巴黎,我不想跟他们遇见。”聂燃脸色很为难。
“你现在知道尴尬了?年轻的时候干什么去了?”风冷冽冰冷的厉喝。
聂燃难堪的垂着头,无言以对。
风冷冽气恼的撇开眼,沉默了半晌,冰冷的说:“给你二条路选择,要么就留在这里,要么去巴黎。”
“留在这里?”聂燃错愕的看着他。
“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没有人能够抓到你,吃喝不愁,就是没什么自由,不能出门,比坐牢是好多了。”风冷冽刻薄的说。
“那好,我留下。”聂燃毫不犹豫的点头,留在这里,至少不会给他添麻烦,也许在关键时刻,还能帮到他。
“带他去后院那栋房子住下。”风冷冽对风烨命令。
“呃。。。。。。”风烨愣住了,后院有栋小阁楼,干净优雅,清净舒适,可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现在就用来堆砌杂物。
“要我再重复一遍吗?”风冷冽严厉的低喝。
“是,明白了,主人。聂先生,这边请。”风烨做出请的手势,带着聂燃走出书房,刚刚下楼,夏月就从房间走出来,急切的喊道,“聂叔叔。”
“月儿。”聂燃回头,微笑的看着夏月。
“你要去哪里?”夏月快步走下来。
“呃,我暂时要在这里住下,冷冽公爵给我安排了另一栋房子。”聂燃满脸笑容,聂燃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住在后院,不会打扰聂痕,又能远远看着他,关注他,这是他一直期待的生活。
“为什么?是他逼你的还是……”
“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这是我想要的生活,月儿。”聂燃拍了拍夏月的肩膀,给她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夏月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几秒,她伤感的说:“那,聂叔叔,你要好好保重。我这二天就准备要离开了。”
聂燃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月儿,关于这些事,我没办法给你意见,只是希望,你在不委屈自己的前提下,多多包容他。”
夏月微微一笑,没再说话,聂燃跟她道别之后,就跟着风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