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冷冽站在纯银的沐浴器下,任凭清冷的水冲刷他性感邪魅的身体,他用手搓着身体,眼睛无意中看见旁边的白瓷浴缸,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现夏月和帝修斯在浴缸里缠绵欢爱的情景。
心,突然又被刺痛。
他撇开眼,不去看浴缸,眼神却有凌乱慌张,胸前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可是心上的伤却无法痊愈,紧闭着双眼,快速冲洗完毕,套上浴袍走了出去,夏月已经躺在床上休息,她闭着眼,一副熟睡的样子,他知道,她根本没有睡觉。
风冷冽站在浴室门前静静看着夏月,半晌,突然走出去,轻轻将房门带上。
夏月紧张的心情终于松懈下来,他终于没再碰她,不再折磨她。
“将我的衣物放在隔壁房间。”风冷冽淡漠的命令声从外面传来,夏月的心颤了一下,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听着外面的对话。
“主人,您要……住在隔壁房间?”鲁宾惊讶的问。
“要我重复一遍吗?”风冷冽不悦的低喝。
“不用,我马上去办。”鲁宾胆怯的回答,随即,便传来脚步声。
“等一下。”风冷冽突然又叫住他。
“主人还有什么吩咐?”鲁宾恭敬的问。
“将那个房间的浴缸砸掉,搬走。”
“呃。。。。。。是!”
听到这些对话,夏月的心如同被尖锐的毒针狠狠扎着,她凄凉的冷笑,嫌我脏,跟我分开睡,还把浴缸砸掉,看来,你心里已经认定我跟帝修斯上过床了。。。这样也好,你不再碰我,我也乐得清静。
沉重复杂的悲痛心情让夏月辗转难眠,她向贝拉要来二粒安眠药,服下后,安然入眠。
整个下午,风冷冽都在隔壁房间办公,直到傍晚,他才暂时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揉了揉疲惫的眉心,喝了杯咖啡,来到夏月的房间,她睡得很香,眼角却挂着一行泪渍,眉心微皱,有抹不去的忧伤。
风冷冽坐在床边,用手背轻轻摩挲她粉嫩的脸颊,看着她忧伤的样子,他抿着唇,微微叹了一口气,俯下身,温柔的烙上她的眉心,吻开她的忧郁。
夏月的身体震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触到风冷冽深情的目光,她的心里有一阵恍惚,眨眼间,他已经撇开眼,淡漠而疏忽的站起身,冰冷的说:“起床,用晚餐。”
话音刚落,他便离开了房间。
夏月怔怔的看着他刚才坐过的位置,心里回荡着浓浓的忧伤,既然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既然不愿意再接近她,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难道只是为了满足他所谓的占有欲?
真可笑。
……
夏月换了一件粉色的长裙,在贝拉的陪同下来到一楼的餐厅,刚刚走进水晶升降电梯,她就听见一阵悠扬的钢琴曲,透过透明的水果电梯墙壁,她看见风冷冽坐在黑色钢琴前面,优雅的弹奏。
就像他们重遇后第一次在梦城见面时一样,他的琴声仍然能够轻易触动她,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全能天才,有卓越的政治头脑,超凡的商业才能,还对音韵如此精通,真是很难得。
可惜,这个男人就算再完美,也不过是一个从可怕的魔鬼,他残忍、暴虐、野性而凶狠。
这些可怕的天性,已经磨灭了他所有的优点。
水晶电梯在一楼大殿正中央停下,电梯门打开,夏月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出来,风冷冽的目光看过来,当他看见她身上那件粉色的长裙,原来淡漠的目光立即变得森冷,音乐声嘎然而止,修长细致的手紧握成拳,猛的狠狠砸在琴键上,混乱的余音和破裂的声响回荡在大殿,悠久不息。
所有侍者都胆怯的垂着头,惶恐不已。
风冷冽尖锐的盯着夏月,凌厉的命令:“重新换件衣服!”
夏月仓惶顿住脚步,错愕的看着被砸坏的琴键,心跳得异常惊慌,许久,她抬起眼眸,不解的看着他,茫然的问:“为什么?”
风冷冽阴冷的盯着她,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却紧抿着唇,不说话。
他不想说,因为她从帝家离开那天,就是穿着这种颜色的衣裙;他不想说,他看见这件衣裙,就会想起她和帝修斯缠绵欢爱的情景,那情景就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穿他的心脏。
他已经极力在容忍,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她还不知道避讳???
“夏小姐,我们上去换衣服吧,走吧,听话。”贝拉惶恐不安的拉着夏月进电梯。
“我不换。”夏月挣开贝拉,愤怒的瞪着风冷冽,怒吼道,“如果你心理就阴影,就不要跟我结婚,不要跟我在一起,你现在这样算什么?算什么???”
风冷冽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而是撇开眼,森冷的盯着贝拉,冷厉的问:“是你给她挑的衣服?”
“主人熄怒……”贝拉扑嗵一声跪下来,惊慌失措的解释,“我不知道主人不喜欢夏小姐穿这件衣服,我马上去给她换一件,求您不要生气……
“来人,把她的手给我砍下来!”风冷冽残忍的命令。
“是——”两个随从向贝拉走来。
贝吓得浑身发抖,不停的嗑头乞求:“不要啊,不要,主人,求求你……”
“够了——”夏月突然大吼,闭着眼睛,妥协的说,“我换,我马上去换。”
风冷冽微微扬起手,那两个随退了回去,贝拉立即站起来,扶着夏月进电梯,重新回去换衣服。
……
很快,夏月就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裙下楼,风冷冽已经坐在餐桌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优雅的品着高脚杯里的红酒,似乎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事。
夏月在他对面坐下,看着点满心型红蜡烛的餐厅,和桌上的鲜花,嘲讽的冷笑道:“把气氛弄得这么浪漫干什么?完全没有意义。”
“你要怎样才觉得有意义?”风冷冽挑眉看着她。
“跟你一起,怎样都没有意义。”夏月愤然瞪着他。
风冷冽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握着高脚酒杯的手微一用力,“砰”的一声,酒杯破成碎片,尖锐的玻璃碎片和鲜红的酒液溅到他身上,他咬着牙,阴森森的问:“是不是要跟帝修斯在一起,你才觉得有意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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