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赞多悠悠转醒,觉得脑子晕沉沉的,摸摸后脑勺好像鼓起了一个大包,他用手使劲揉了揉额头,坐起来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睡了一夜。
赞多觉得头很疼,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快要炸裂了一样,他忍不住捂住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忽然,赞多脑子里闪现了一连串杂乱的记忆,才反应原来明白自己穿越了。
薛雪坐在床边,看到他醒来以后,警惕的看着他:“我告诉你,以后离我远点一点,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是不代表我们就是夫妻......。”
通过刚才的回忆,赞多知道这个人是他现在的妻子薛雪。但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只能缓缓起身,对她点点头,然后走出房门。
看着赞多走出房门,薛雪终于放下了紧绷一晚的心。
赞多来到另一间房,倚靠在床边的墙上,消化着现在经历的一切。
他记得昨天晚上是into1团体解散演唱会,演唱会结束以后,回到住所,想着彼此朝夕相处两年之久的伙伴,而分别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所以赞多心情非常压抑。他独自一人翻看着过去两年来跟伙伴们一起表演过的的舞台合集,感叹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和into1的日子有不舍也有遗憾,如果能重来一遍他们肯定会做的更好的。渐渐的,他进入了梦乡,当他一觉醒来以后,成为了于赞多。
于赞多的爷爷是老兵,跟薛雪的爷爷是同一个班的战士,两人参加过十年内战和抗美援朝战争,一起经历了枪林弹雨,所以感情非常深厚。回国以后,两人结婚生子,由于生的都是儿子所以两人对双方不能结为儿女亲家颇为遗憾。等到孙儿辈的出生,他们两一合计,就约定了一门娃娃亲,并且发誓决不反悔。
但可惜的是,此时恰逢**时期,虽然是老一辈革命家,但于赞多的爷爷年轻时为人不拘小节,因此被有心人利用被批斗为参与党派纷争的反动派,最终于赞多的爷爷还有父母被拉去软禁批斗。在知青点劳教时,他们不仅要住在牛棚里,而且每天都要劳作,吃不饱穿不暖,因此最终都没能熬过那段时期。幸运的是,感受到时局的动荡,于赞多的爷爷在他小时候就将他过户给他堂叔,才使他幸免于难。
而薛雪的爷爷早早退居二线,而且谨言慎行,从不与人交恶所以躲过了**的迫害。时至今日,他最后悔的就是**时期怕被牵连家人,没能拉一把老战友,以致自己愧疚了一辈子。想着年轻时和老朋友定下的娃娃亲,他就想着临死前能看到这门亲事的了结,以了了自己毕生心愿,那等到了地下见到老战友,他也有算是有点交代。
根据于赞多脑海的记忆,从小他就养在堂叔堂婶家,虽然堂叔堂婶家孩子很多,但也从没亏待过他。只是家里太穷了,没办法供于赞多继续学习,所以他只能早早辍学。因为年纪太小又没有老板敢要童工,他只好每天去街上混日子,久而久之就结识了一帮混混跟着学坏了。等到20岁的时候,于赞多已经臭名远扬,方圆几百里都知道他偷奸耍滑,虽然他长得一副好相貌,但没有媒人敢上他家拉媒,都怕给自己砸招牌。
堂叔堂婶看到于赞多这样,非常焦急,觉得对不起老人对他们的交代。所以当薛雪的爸爸找上门说要完成老一辈的约定结亲时,他们去村里的祠堂烧香,连连叩拜祖宗显灵。为了于赞多的婚事,他们特意把**平反时政府为了抚慰他爷爷奖励下来的房子专门空出来,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给他做婚房用。
细细整理了脑海中全部的记忆,并且理清思路后,赞多又对着白墙放空了很久,想着远在日本的家人和朋友,又想想现在的处境,他真的觉得又难受又棘手。
良久,他动了动身,往事不可追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接受这一切,重新开始在这里的新生活。
赞多走出房门,正好看到于婶走进院门:“三娃,昨晚怎么样?还好吗?”
看着面前的人,赞多知道这是含辛茹苦的把原主养大的叔婶。
他点了点头:“挺好的。”然后望向于婶手里领着的盒子,问道:“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害,婶知道你们两个小年轻肯定还不太会做饭,特意给你们端了早饭过来。”于婶边拿着手里的饭朝赞多递去,边问道“你媳妇呢?还没起吗?”
赞多接过早饭,笑道:“谢谢婶,昨晚,她......她太累了,等下就起了。”
“我懂我懂,年轻人嘛。”知道夫妻俩处的还行,于婶就放心了。“对了,你们今天不是要去市里吗,你二哥正好今天要去市里拉货,可以捎带你们一程,家里还有些农活,我先回去了。”于婶离开以后,赞多朝薛雪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对里面说道:“出来吃饭吧,等下还要去看爷爷。”然后便带着早饭去了厨房,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一盒煎饺,一盒油条,两碗小米粥,再配上一小碟酱菜,看着让人很有食欲。
赞多将它们在桌子上摆放开来,等着薛雪过来吃饭。但等了很久薛雪都没有来,他只好又去叫了一遍,薛雪躺在床上,听到门外赞多的声音,觉得很是烦燥:“我不饿,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听到薛雪这么说,赞多也不勉强,独自吃起了早餐,并给薛雪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