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啊,还以为是金弈尧的神机门工作效率高,我下午才提了需求,晚上就将人给我送来了,原来是玉流渊听到找他后,自己跑来了。
心里也有点小小的高兴,因为他刚刚苏醒就来见我,说明他心里还是记挂着我的,可是想到他一身伤还亲自跑来找我,不由得又想埋怨他,“那你拖人捎个信过来不就好了,非要自己来,伤得这么严重,天一亮就赶紧回去养伤。”
“我想洛儿啊,想抱着你。”
唉,这么俗气的甜言蜜语,偏偏用在我身上就很管用!
我又想起一件事,“既然你与金弈尧是故交,你又知道他关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不救他?”
“那只烂蜜蜂性子倔还死要面子,如果我去救他,他非但不会跟我走,还会恨我!”
这倒的确很有可能,金蜂玉蝶是齐名的,如果玉蝴蝶救了金蜜蜂,那么金蜜蜂在玉蝴蝶面前会很没面子,江湖人,就是麻烦啊!
“而且他那个人,很会算计,也算计得极为清楚,不欠人情,也不会让别人欠他人情,我相信,这世上他最不愿意亏欠我的人情,所以,不若将救他的机会留给愿与他做生意之人,反正他也是生意人嘛!”
嗯,这倒是,面具男救金弈尧本就是一场生意,而我身为此事的执行者之一,能得到金弈尧三件事的许诺,可能也是因为金弈尧两不相欠的性格。
玉流渊又道:“最主要的……他都五年没碰女人了,那家伙男女通吃,谁知道会不会对我色心大起!”
我石化了!金弈尧男女通吃!难怪当日他说,“就算来个男人他也不会放过”,恶寒呀!想起他握着我的手自渎的情景,一阵鸡皮疙瘩陡然而起。
玉流渊淡定地扫了扫我的鸡皮疙瘩,抚慰地亲亲我的脸颊,“洛儿就不一样了,能进到那个地方去救他的人,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我透露地点的,而且,那天洛儿的身上还有我的味道,烂蜜蜂鼻子灵,一闻就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想来也不敢碰你!”
靠!难怪那天玉流渊对我搂搂抱抱还强吻人家,原来是有目的的!我欲哭无泪啊!被人家猥亵右手了算不算碰我?
很想将金弈尧那死淫贼的恶行告诉玉流渊,但考虑到玉流渊跟他毕竟是朋友,而且玉流渊明天还要去神机门养伤,万一我说了,玉流渊一冲动不去养伤了,更麻烦,还是忍了吧。
“金弈尧男女通吃,”我眨眨眼睛,“那他没对你动手动脚过吧?”
虽然本人从事的职业免不了研究分桃断袖之事,但是我绝对绝对不允许我的男朋友被别的男人碰!而且还是在下面的那个!
“你说呢?”他拉过我的手,暧昧地绕过他的腰,向他的后面摸去,“娘子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为夫的后面还是很紧的!”
呼呼……这家伙还真的自动将自己归到小受那类去了!
我们两人一来二去闹了许久,终于都疲惫地睡了过去。
早上贾幸运居然没有过来喊我起身,我一觉睡到将近晌午,醒来时感觉到压在我腰上的手臂滚烫得要命,睁开眼睛就看到玉流渊还在沉睡,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尺,上挑的丹凤眼敛去平日的妖魅紧紧闭着,英挺的眉毛微蹙在一起。
我一摸他的额头,糟了!他发烧了!
“流渊,流渊!”我轻轻推他。
他眉头紧了紧,却没有醒,我急了,连忙下地找来凉水,又拿出干净的软巾蘸着凉水为他擦脸,擦完脸我发现他的身上更烫,体表温度几乎接近四十度!
怎么办?怎么办?我解开他的衣服,用湿软巾擦他的身体,擦了半晌,也不见体温有所降低。
我心里很慌,不停地摇他,“流渊,快醒醒,别吓我,醒醒。”
过一会儿,他终于低低咕哝了一声,“洛儿……”
我伏在他的面前,捧着他的脸,“我在呢,流渊,我在呢。”
“嗯……冷……”
我抱住他,他倚在我的怀里,无力地蹭了蹭,还在喃喃地唤我的名字,“洛儿……”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担心他的高烧是身上的伤口发炎引起的,必须要尽快用药。
我第一个想到了小五,可是转念一想,我无缘无故地去找他要药,虽说他不会不给,但是一定会起疑心,现在又是白天,我大摇大摆去小王爷的院子肯定不行,而且如果我过去,来回至少半个时辰,这段时间玉流渊被别人发现怎么办?况且,玉流渊身份不明,万一暴露了,我和他都要遭殃,说不准还会连累小五。不行,不能去找小五。
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去老兽医那里,借口说查看药品的配置情况,跟他敷衍了几句,顺手偷了几瓶退烧药出来。
回来后,玉流渊还是没醒,瑟缩在被子里不停地打颤。
我将瓷瓶里的药丸倒出来,塞进他的嘴里,他含在嘴里也不咽,急切之际,想到燕落湖初遇他之时,他是怎么喂我吃药的。
又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一动,将双唇贴了上去,小舌温柔地钻进他的牙齿里,将药丸推到他的喉咙处,又含了一口水,喂他喝了进去。
他吞了药,虽然还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上翘,就像在睡梦中笑了一样。
我去厨房要了两碗粥,偷了一坛子白酒,他们说没有乔管家允许不能给我酒,真小气!我只好用偷的了。
粥也用同样的方法喂他喝下。
喝完以后我突然想到一个多月前我被轻烟推进湖里生病的那一夜,他悄悄在我的床边照顾我时,是不是也这样喂我喝水?哼,肯定没少被他占便宜!
下午,我不停地用软巾蘸白酒给他擦拭身体,没有酒精降温,只能用白酒代替。
他的伤口太多,我要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介于他的腿也很热,我无奈地脱了他的裤子,这家伙平常不穿裤子,这次倒穿了,可惜穿了也白穿,还不是被我脱下来。
在他那两条长腿上擦了很多白酒,顺便也占了一下便宜,在光滑的大腿上摸了好一会,手感真好,像缎子一样丝滑,如果他醒着,手感会更好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连擦带摸外加灌药的伺候下,傍晚的时候,他终于醒了。
我松一口气,拿水给他喝。
他苦着脸说:“不能再喝了,我想去茅房!”
汗!光想着喂他喝水,忘记喝完水的后续问题了。
看着我发窘,他凑近我,一脸坏笑,“趁着喂水占我便宜,便宜占足了,水也喂多了吧!”
好心被他当成色心!我郁闷地瞪他一眼,径自出房间去了,床后面有夜壶,他自己解决吧。
我又去厨房要来两碗粥,看他那个样子,也不能吃别的东西。那家伙耍赖,非要我喂他!我彻底无语,刚才还嘲笑我占他便宜,现在又厚着脸皮要我喂,这什么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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