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尘并没有理会沈碧莲,他紧皱着眉头,视线全都在陆远枫怀里的那个女人身上,从在门口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她特别的熟悉了,于是慢慢地靠近她,想看看她到底是谁……
他仔细看了看杨以萱后,惊讶的叫道:“瑜言?”
总算是找到她了,虽然以前都怕她,可是这段时间不见她,又极为的想她,或许是因为没有完全掌控征服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甘。
陆远枫和杨以萱因为这一声叫声,同时都愣了。
杨以萱一泣一泣地止住自己的眼泪看向这个陌生的男人,怎么又来一个把我当成那个女人的人,难道我和她长得真的好像吗?
“洛大少爷你叫她什么?”陆远枫的面色刹时变成了灰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
心里起伏不安,深怕……真的怕……
可是洛逸尘没有回应他,那双亮晃晃的瞳仁一直痴痴地看着杨以萱,脸上敛起了很兴奋的笑容。
“瑜言这段时间你都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得真辛苦。”洛逸尘一边焦急地说,一边想要靠近她。
杨以萱害怕地向后伏身,扯住陆远枫的袖子,那双殷红清幽的眸子忽闪忽闪地眨着。
她已经无力,也不想再做任何解释了,只想躲在远枫的身后。
陆远枫眉一簇,很惊措,但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紧张的情绪,挤出一抹微笑,故作淡然地说:“洛大少爷!你恐怕是认错人了,她叫杨以萱。”
洛逸尘立刻顿住了身体,她不是白瑜言?这怎么可能!
“呲!”杨以萱膝盖的伤实在是太痛了,又忍不住痛叫一声。
两个男人同时注意到她脚上的伤,心里既是关切,又是愤!他们凌厉的眼神立刻看向沈碧莲这个罪魁祸首!
“她的伤是你弄的?”洛逸尘度步如风,一下子就来到沈碧莲的面前,严声逼问,那双眼睛释放出来的光芒如刀刃般地锋利。
沈碧莲被这目光吓得脸色苍白,眸光怯怯的,不敢做答辩,因为她能想象得出只要她一承认就会有什么后果。
她就只是这样一语不吭,颤颤地看着他。
洛逸尘见她迟迟不做应答,立刻烦躁生厌,一把擒住她的下颚:“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沈碧莲被掐得血液顿时上冲,眼睛立刻冒出几道血丝,仰视着这个男人,气极生笑,反唇相讥地说道:“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你这么紧张干嘛?刚刚你也听了,她叫杨以萱,不叫白瑜言,不是你的未婚妻!”
她机灵的这样狡辩,希望能躲过他的伤害。
洛逸尘心中的愤怒依旧燃烧,可是他却竭力控制着这些情绪,因为她说得没有错,现在他都还有些雾水,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白瑜言,想了一会,直接把沈碧莲甩到沙发上,然后转过头再看看那个女人,她……真的不是白瑜言吗?
只见她清雅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粉末妆容,衣服也穿得很随便,这浅粉色的体恤和蓝色的裙子看起来极为的不搭,白瑜言不会这样的,而且她向来就不喜欢粉红这种小女生的颜色,她身上永远都是白色,大红色,黑色这种高冷的色调。
最主要的是,从认识到现在,从来就没有见她哭过,她永远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又怎么会哭呢?
可是她的这张脸,天下间竟然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陆远枫抱起杨以萱向洛逸尘说道:“我先带她去医院,那个女人我记住了,下次再找她算账!”
如此贴近的距离,杨以萱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温度,暖暖的,那些疼痛,那些伤害,她立刻就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只觉得这个时候有远枫在,真好!
洛逸尘回神,淡笑:“我送你们,在这里你们是客,我是主,所以出了事情,我自然要付点责任。”
陆远枫看他坚定的模样,不好做推辞,只能点头答应,况且自己也还有求于他。
沈碧莲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充满了嫉恨,咬咬牙,跺跺脚,可恶!白瑜言的命为什么总是这么好?永远都有这么一大群男人围着她转,保护她!
在医院里,洛逸尘依旧不舍得离开,一直守着杨以萱,似乎一定要看清她到底是不是白瑜言。
杨以萱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一直这样盯着自己,而且还看得炯炯有神,还有点含情脉脉,感觉很不自在,然后向陆远枫蹙了蹙眉头:“远枫……他?”
陆远枫知道,他也一直在想,难道洛逸尘真的认识她?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洛逸尘似乎感受到他们两个投来的异样目光,立刻尴尬地勾出一抹浅笑,但很快,他机灵的想到一件事,然后跟陆远枫说道:“陆先生,我看这位小姐的脚伤得这么严重,不宜回中市,不如这样吧,你们就多在这里逗留几天,而且过几天我父亲的寿辰,你们也可以一起来参加。”
他故意提起自己父亲的寿辰,因为他知道陆远枫一直都很想见他。
“这个……”陆远枫陷入深思抉择,他确实很想见洛锋,因为如果见到他并且说服他投资一些资金进公司,那么他的公司就可以度过这个难关了,可是……如果继续呆在这里的话,万一洛逸尘是真的认识杨以萱的怎么办?那可就危险了!
怎么办啊?他很矛盾,脑子里在挣扎到底是留,还是回。
“远枫?”杨以萱看见他两眼注视空中,出神似的凝想事情,难道这个选择很难吗?
陆远枫把视线晃到她的身上,柔声地问:“你想在这里吗?”
“我无所谓呀,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有你就行了!”杨以萱一口回应他,那张粉嫩的脸蛋一笑就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显得特别的纯真。
听到这句话,洛逸尘顿时觉得心里有些麻麻的,突然又觉得她不像白瑜言了,因为白瑜言是不可能会说得出这种话的。
可是如果她不是白瑜言,那白瑜言现在又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