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瑾晕倒送进医院,黎朗和赵恒在就诊室外等候,赵恒时不时瞄一眼黎朗,他抱手靠墙,面无表情,带着轻狂痞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能揣测道十有八九和黎朗有关系。肖彻开门从就诊室出来,黎朗才抬眸看了他一眼。
“人没事,用不了多久就会行了。”
肖彻说。
黎朗朝就诊室看了一眼,朱容瑾平津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稳,面色微白却不失温雅俊气。
“他,为什么会晕倒?”
黎朗问。
“之前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一直未能痊愈,身体本来柔弱,被你这么一气,一时气急攻心身体当然受不了。”
自从去关洲救回朱容瑾,肖彻便成了他的主治医生,他的身体情况肖彻最清楚不过。
黎朗也不曾想朱容瑾身体这么柔弱,轻易就被气晕了。
“我说你这脑子有问题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把他气晕不可。”
肖彻实在不明白黎朗的脑回路。
“是他先来问罪的?”
黎朗不满说。
“问罪,当时我也在场,哪句话听得出他在问罪?”
肖彻反问。
“他不就是来替沈妙倾······,懒得跟你说,你跟他是一伙的。”
黎朗顿了几秒,仔细回想朱容瑾确实没有问罪的意思。可傲娇的性格由不得他低头认错,选择回避,转生离开。
刚准备起步离开,一抬首就看到走廊转角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黎朗二话不说躲到拐角。沈妙倾盛楠从走走廊一边走来,身上还穿着制服,英姿飒爽。听说朱容瑾晕倒,沈妙倾放下工作赶来医院。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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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迎上前问候。
“爷怎么样了?”
沈妙倾问道。赵恒抬眸看了肖彻一眼,肖彻上前回话。
“夫人不必担忧,会长只是有些身心疲累,并无大碍,睡一觉就好。”
肖彻当然不会说明真相,要知道朱容瑾是被气晕,沈妙倾必然追查下去。
沈妙倾点了头走进就诊室,黎朗才从角落里悄悄探出头,眼底微微一闪光,像极了做贼心虚。肖彻回头指着就诊室,暗示黎朗进去,黎朗慌忙的摇头匆匆逃离了。肖彻倒是觉得稀奇,黎朗既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沈妙倾守在病床前,没过多久朱容瑾便醒了过来。
“爷您醒了。”
沈妙倾上前搀扶起朱容瑾靠坐床头,准备给他倒杯水。一只手揽在她腰间,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朱容瑾头埋在沈妙倾肩头,抱着不放。
“对不起。”
朱容瑾突然道。
“什么?”
沈妙倾疑惑问道,朱容瑾却不说话,抱着沈妙倾的双手收紧,心里不知道对她说了几百遍“对不起”。
“爷,你还好吧。”
“别动,让我好好抱你。”
朱容瑾语气中带这歉疚,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一家欠沈妙倾的太多了。平白无故被劫走,丢了清白,而这件事极有可能和黎朗有关系。接着又被朱容瑾送进狱中,惨遭殴打,险些丧命。事情的背后都和他的家人有脱不开的牵连。
首领大会在即,朱容瑾带病出院,第二天就动身准备出发梵洲。南洲府大门前,沈妙倾和家人一起送行。临行前,朱容瑾照例听从沈夫人的再三叮嘱,轻抚阿初叶欣怀抱的儿女,最后才转向沈妙倾。
“我不在的时间,就辛苦你照顾家里了。”
朱容瑾握着沈妙倾的双手,一副依依不舍之态。
“你也是,在外要照顾自己。”
沈妙倾嘱咐,两人相拥后分别。看着朱容瑾远去的背影,心里莫名的不安,慌乱。
“容瑾。”
沈妙倾脱口而出的喊道。朱容瑾停下脚步,转过身,回到沈妙倾身边,将他拥在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舍不得你。”
朱容瑾说。
“那我跟你一同去吧。”
沈妙倾说。
“还是算了吧,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离不开老婆。”
思虑了几秒,朱容瑾还是不忍让沈妙倾辛苦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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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来。”
“恩,我等你。”
沈妙倾点头,朱容瑾侧头亲了她的唇角,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目送朱容瑾上车远行,车队渐行渐远,沈妙倾久久不能回神。
几声哇哇的啼哭声,沈妙倾才反应过来,回头看,是阿初怀抱里的朱锦琰在啼哭。
“夫人,我们先回去吧。”
阿初轻晃怀里的孩子边说。
“好。”
沈妙倾转回身,顺手把阿初怀抱里的孩子接过来哄。
“锦琰乖,不哭,爸爸出门很快就会回来。”
孩子依旧哭个不停,还越来越凶。
“是不是饿了?”
沈妙倾猜测。
“不因该啊,才刚喂过不久。”
阿初也觉得莫名其妙,孩子自出生以来就很乖巧,很少哭得这么厉害。
“先回去看看。”
沈妙倾只能抱着孩子先返回院子。
街道边的咖啡厅,黎朗肖彻坐在窗边,看着气派的车队驰骋而过。十几辆车,百名护卫队亲自护送,现金在南洲也只有朱容瑾能有此派头。
“你真不去给他送行?”
肖彻品了一口咖啡,问道。
“为什么要给他送行。”
黎朗赌气说。肖彻暗笑不语,怎会看不出黎朗的心思,若真无心送行,就不会大老远过来喝咖啡,还是这条朱容瑾的必经之路。
“有些话还是早早说开比较好。”
肖彻说完,起身去了洗手间。
黎朗拿出手机,点开朱容瑾的名字,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平时朱容瑾三天两头就会给他发个信息打个电话问候,现在远行,却一个信息都没有,想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拨通电话,黎朗最后还是把手机给关了。
在朱容瑾离开的时间里,南洲府十分平静,沈夫人宁夫人如往常一样养花弄草,安享晚年。云夫人回洪城看望朱容琛,叶欣和阿初同为人母开始相处融洽,时常结伴讨论育儿经。宋以晨越来越有管家风范,管理内务越发干练,让沈妙倾省心不少。沈妙倾还是一如既往上班下班,多余的时间用来追电视剧。明明是安逸的生活,沈妙倾却怎么也不能安心,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得宁静。
一连几天沈妙倾都半夜惊醒,明明没有做恶梦,还是莫名其妙的醒来。醒来时一身虚汗,沈妙倾揉了揉眉心。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套前往婴儿房。
婴儿房里,阿初宋以晨以及两个年轻的保姆都没有休息,婴儿床上的小儿不知什么原因嗷嗷大哭,阿初几人都忧心不已。
“锦琰又在哭闹了?”
自从朱容瑾离开的这段时间,朱锦琰每天半夜都莫名哭闹,经验丰富的保姆也哄不好,医生也看了,也没有什么异常。
“夫人,又把你吵醒了。”
阿初关怀道。
“别哭了。”
做为母亲阿初又气又急。
“给我。”
看着阿初憔悴的模样,沈妙倾心疼又无奈,抱来孩子,轻轻晃着他,耐心的安抚。过了十几分钟,许是哭累了,停止了哭闹,为了让阿初能好好休息,沈妙倾将孩子抱回房里亲自照料。待孩子睡着了,沈妙倾不知不觉的拿起手机给朱容瑾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算算时间,他也差不多该回来了。然而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