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混子用了“冒犯”二字,实际上已经很看得起傅恩奇。
傅恩奇却没有领情,左手握着砍刀柄,食指高高翘起左右一摆,漠然道:“王觉生的宝贝儿子叫你们来做什么?”
带头混子眉头两条毛毛虫舒展开来,笑道:“我知道了,你身边的小姑娘,就是太子要搞的那位!”
“话不要说得太难听。”傅恩奇收敛了笑容,本就冷酷的神情变得越发阴沉:“就凭王立杰这东西?他也配!”
“喂!”带头混子听到这里,额头的两条毛虫挑了起来,脸上的横肉不住抽搐:“别给你三分颜色开染坊!”
傅恩奇呵呵一声,他只是发出了这种音调,其实并没有笑,脸上的表情也一如往常震怒的时候,漠视天下所有的生命!
傅恩奇只在乎所爱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话不投机半句多,傅恩奇和带头的毛虫混子三言两语,谈得也不少,毛虫见越谈越僵,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自己这边人多,不怕这面无二两肉,还拖着一个女孩的傅恩奇!
那个时候,只见毛虫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三名壮汉离开队伍,握着砍刀要对傅恩奇下手。
傅恩奇见状,没来由地笑起来,他说:“你们瞧不起我。三个人也太少了点。”
带头混子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哈哈大笑,额头的两条毛毛虫一跳一跳,好像活了过来。只听他道:“既然你嫌死得不够快,那我就成全你!”
当下,带头混子又喊了五名弟兄,上去围攻傅恩奇,这样一来,就是八人。
万分遗憾的是,这八位仁兄没有在之前的教室中,目睹傅恩奇使出的杀招所造成的结果。
是以,在他们包围傅恩奇,从各个方位几乎不分前后地出刀,对准了傅恩奇最致命的脑袋时,傅恩奇故伎重演……对他而言,这样的情况实在没有挑战性。
然后,八名兄台在腰部被切断,这一回傅恩奇使上四成力道,所以他们的身体被截成两段的同时,全部向后跌倒。
齐刷刷一片,血水淌满了篮球场大小的水泥地,红得艳丽,触目惊心。
带头混子看到眼前这一幕景象,不由得刺痛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他毛发倒竖,遍体生寒。而整个操场上,五百多名师生,则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骇异绝伦的惊呼,还有此起彼伏的议论!
在场所有人,除傅恩奇以外,反倒是小雅处之泰然,因为这样血腥得令人作呕的场面,她已然经历过一回,所以多多少少有些抵抗力。
这时候,带头混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亲自带砍刀上阵,剩下将近二十名混子,骂骂咧咧,不信王八蛋的邪,几十人会输给一个面无二两肉的男人?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
与此同时,操场上的五百多名师生队伍中,有一位身材高大的体育老师越众而出,只听他对身后的男性教师们高声大喊:“是个男人,都冲上去拼了!”
议论声,怒骂声,吵闹声越来越繁密。
不多时,群情涌动,这二十个黑社会已经引起众怒。
接着,带头的毛毛虫混子也红了眼睛起杀心,他勒住脚步,反转刀身,喊住手下弟兄,冲那些师生们怪吼:“先砍这些王八蛋,砍死一个是一个,砍死两个我们赚了!”
话音一落,二十名混子撇下傅恩奇,掉转了刀锋,冲到师生的人群里东砍一刀西斩一下。
冲在最前面的老师和同学自然死得最惨,尖叫声,惨叫声,痛骂声,哀号声,刀子斩进肉里碰到骨头的声音,此起彼伏。
后面的师生,见到这等惨绝人寰的场面,吓得哇哇大叫,后退逃跑,一时间,操场上留下了数十名师生,落在血泊中不住痉挛的残肢和尸体。
“现在谁再上来试试!”带头的混子,两头毛毛虫模样的眉毛倒竖在额头,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模样,确实震慑了很多人。
与此同时,小雅看到那么多同学和老师,死在这些人渣混子的屠刀下,心中酸痛,“啊”的一下哭出了声,她急欲跑上前去,救助那些还没有断气的同学,但是傅恩奇又怎么能让这姑娘以身犯险?
也是在这个时候,原先大喊是男人就去拼命的体育教师,从血泊中站了起来,他仍旧是那句话:“是男人,冲上去拼了!”
这一回,响应的人寥寥无几,而这名体育老师,已经在肩膀上被砍了一刀,胸前已经被鲜血浸湿,他已经不指望有多少人会站出来,但他身上的血性还没有消磨殆尽。
只见这名体育老师捏着拳头,脚步踉跄地冲混子们走去,那些混子见了这名体育教师如此血性,竟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紧跟着,中学里面,十几个发育较快,血性十足的男同学飞步跑了出来。
眼看着惨剧又要发生,十几名颇具正义感的青年小伙,将命丧于混子刀下,傅恩奇再也忍耐不住!
那个时候,傅恩奇颇为敬佩这位不向恶势力低头的体育老师,提着刀子上前,喝道:“小心,我来了!”
将近二十名混子终究是忌惮傅恩奇多一点,别看他只有一人,但先前露得一手,将八名混子,一股脑儿地斩成两段的凌厉刀法,足心让活着的混子心惊胆战!
当下,二十多名混子将矛头重新对准傅恩奇,这回他们改变战术,类似于车轮战,或者是声东击西,总之两三人在傅恩奇身后砍一刀,又是两三人在面前砍一刀,再不然砍左,冷不防砍右……为什么都要分散他的注意!
傅恩奇见状,暗暗点头,心想这些混子也并非没有大脑。这种打法,身手再好也有分身不暇的时候,所以傅恩奇也改变战术,他杀出重围后,选择边退边打,冷不防出击,或左侧或右侧,出其不意地砍倒不少。
而小雅这姑娘,说实话,在这样凶险的情况下,她跟着傅恩奇确实是累赘。
好在傅恩奇身手超群,搂着妹妹纤弱的腰肢,单手便能轻松应对。
不多时,傅恩奇又七七八八砍倒不少,剩下的,也就八九个能喘气,他们一开始的时候猛砍恶斗,确实逼住了傅恩奇,但时间一长,各人的耐力就体现出来,这些混子夜夜饮酒作乐玩女人,早就把身子掏空了,哪里还有后劲?
傅恩奇就不同了,虽然身边美女如云,但至今仍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初哥。何况他身边雇佣兵,训练有素,持久而强劲的耐力,是最为重要的一项考核。
当下,傅恩奇从后退改为节节进逼,或剁或砍或劈或削或斩,一刀一个,没有哪位混子能幸免,只要挨着傅恩奇的刀,就是一个身首异处,倒地喷血。
转眼功夫,剩下的八九名混子连求饶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一股脑儿地倒在傅恩奇脚下的血泊中。
傅恩奇吁了口气,松开了揽住小雅腰身的手臂。
在哥哥奋力迎战的时候,小雅双脚完全离地,虽然被哥哥用手臂挟在肋下很难受,但是那种感觉,在小雅看来却是别样的刻骨铭心。
所有混子倒地的时候,操场上数百名师生欢声大叫,这是一种获得解救后,大难不死,发自内心的愉悦。
教师们互相间抱头痛哭,学生也一样叽叽喳喳地述说着之前的险况。最终,人们将目光投向拯救他们的英雄,那位面容瘦削而刚毅的男人,还有他身边的姑娘,不是学校的优等生加最年轻的校花……小雅么?
可是最后,师生只看到满地的碎尸,傅恩奇和他的妹妹小雅,早已经离开操场,走向第一中学的校门。
途中,傅恩奇看到一名鬼鬼祟祟的影子跑进了女厕所,定睛一瞧他背影,好像是王立杰那王八蛋!
傅恩奇与小雅交换了一下眼神,一个箭步上前,也进了厕所。
王立杰一时冲动,叫来那么多混黑的汉子,早已经骑虎难下。这回事迹败露,自然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过这玩意实在是个变态,他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于是躲进了女厕所。
只是王立杰做梦也想不到,冤家路窄这四个字不是编的。他前脚进女厕所,傅恩奇后脚就跟了进来。
王立杰见到傅恩奇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一下瘫软在地,大哭特哭:“我次奥……阴魂不散……”
傅恩奇朝王立杰脸上吐了口痰,一脚就踹翻了他,但仅仅踹得他没有反抗能力,并没有让其昏迷。
拖着王立杰出了女厕所,那时候的小雅笑得嘴都合不拢,只听她娇滴滴的声音说:“哥哥最坏了,怎么可以进女厕所呢?”
傅恩奇啼笑皆非地摇摇头,没奈何道:“里面没人。而且我是进去抓坏蛋的。”傅恩奇尴尬地红了脸,只能用傻笑来掩饰。
小雅见哥哥居然有些脸红,多么真实的一面!令姑娘家不由得看痴了。片刻之后,小雅才撅着嘴说:“没人就可以进女厕所么?哥哥真是坏透了!”
傅恩奇翻了个白眼,道:“你再开老哥的玩笑,看老哥怎么收拾你!”
小雅咯咯一笑,双足并立微微踮起,脑袋俏皮地偏了偏,眼波流转,风致嫣然。
傅恩奇看在眼里,只觉得小雅的美,是那样的惊心动魄,不由得心跳加速,把目光投向别处。
小雅这时候说:“哥哥,能不能再抱我?”
“怎么了?”傅恩奇随口一问,没等小雅回答,就顺势抱起了妹妹。这样一来就没办法拖王立杰,他转念一想,反正恶有恶报,今天王立杰捅了这么大蒌子,谁都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