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长鞭击地激起一路火星,慕容凛单手叉腰斜睨着他,这女魔头终于露出本性了!
“回来!”女魔头圆瞪杏眼,开口历喝。
李木使劲搓动屁股,疼痛还一阵一阵的刺激他的大脑,嘴里哼哼唧唧不停,他看慕容凛的站姿明明就是老四分享的小电影里s=m女王的站姿!
“就不!别以我不会还手,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李木脑门蹦出了青筋,没想到慕容凛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一点招呼都不带打的……其实她打过招呼了。
“哈哈哈,动手啊,我让你三招只守不攻!”慕容凛张狂的大笑,笑声在夜色中穿出很远。
李木紧咬牙关,这里人迹罕至,但是不确定街口有没有探头,如果有,刚才慕容凛那一鞭已经被拍下来了。
“你这个疯子……”李木决定继续忍气吞声,“在哪?我跟你去。”
慕容凛收起长鞭轻蔑的斜视他,都抽了他一鞭子还不敢还手,真是怂包。
她想当然的以为李木是怕了她不敢还手。
屁股上还是一阵阵的抽痛,每走一步都会有锥心的感觉,李木甚至怀疑慕容的鞭子上有倒刺扎破了他的肉。
慕容凛带他去的地方不算远,就在他的‘逃跑路线’上,这附近的普通住宅楼很少,大部分都是高层公寓式住宅楼,放眼望去很多楼层都是空的没人,亮灯的人家很少。
走在女魔头身边,李木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对自己的鄙视,慕容胸脯挺得高高的,像只斗胜的小公鸡,还把手下败将收做了小弟。
“你刚才说筑基期修士都会开眼,能看到原先看不见的东西……为什么我平时都看不到有什么不干净的?”李木恨恨的吞下那口气,暂且不与她一般计较。
慕容凛轻笑,“因为他们大部分看起来都和普通人一样,你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别人,而且……呵呵,你这种乖宝宝,也不会经常半夜在街上转悠。”
李木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上次在外面溜达还看见你深更半夜不睡觉呢,再说谁没事走在大街上盯着别人看。
“你给我举个例子,现在附近有吗?”
“你觉得那是大白菜吗?还能遍地都是,阴物本就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会出现,或者是临死前怀有很深的怨念,对某人,对某件事的怨念。”慕容凛说着站住了脚步。
他们站在街边,旁边就是一堵高高的围墙,墙那边是公寓小区,慕容凛仰头朝着离他们最近的那栋楼看去。
李木顺着她的视线凝望,却没有看见有什么古怪之处。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找我过来?千万别说只是为了整我……”
慕容凛环顾四周,偶尔会有车辆呼啸而过,行人却是一个都看不见,这几条街道不是闹市区,太僻静了。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开发区工厂都下了班,八点八点半那会,返工回家的人就会变多。
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扭捏着说,“我一个弱女子,遇到这种事肯定是会害怕的呀,有个男人在身边总算是有点依靠。”
女魔头的戏太足,演技入木三分,配合那娇媚的脸庞,李木都有点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了……才怪。
“别扯犊子了,你需要我干什么直说吧,我困得很。”
慕容凛立刻收起了小女儿模样,蔑视他道,“你还能干什么?”眼看四下无人,慕容凛纵身跃起,翻进了小区。
李木大惊失色,张口低呼,“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现在哪还没个摄像头!”
墙那边寂静无声,李木无法只能跟着翻进去。
靠墙的两根路灯好像出了故障,闪烁几下就熄灭,这片墙根顿时陷入黑暗。
慕容凛撩了一把头发,“知道哪哪都是摄像头还不把墨染拿出来!”
原来她是为了隐蔽自己才拉上李木,李木嘴角直抽抽,很想把墨染扔给她然后再翻出去一去不回。
他在脑中模拟了那个场景无数遍,可惜无论如何都会被慕容凛用长鞭捆住腿拉回来。
两人在黑雾中潜行,互相贴的很近,因为李木要尽量收摄黑雾的范围,不能让它扩散的很大,这样目标才会小一点。
“玛德老娘跟瞎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你这破法宝还敢再废一点吗?!”慕容凛低声怒喝,在黑雾里两眼一抹黑,走路都不稳当。
李木无声拉起她的手,慕容凛仿佛触电一般哆嗦一下,下意识的挣扎却没有挣开,这挣扎根本没用力,充其量只是撒娇般的摇晃,于是只能任由他拉着自己。
李木是想占点便宜吗?当然不是,占谁都不能占慕容凛啊,两人牵起手后慕容凛在黑雾中也能视物了,虽然神识还是不能放出,总比做瞎子好。
她默默的扭过脸,假装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实际上是为了不让李木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
“你不用一直弯着腰,没人看得到我们。”
慕容凛无言直起身子,被松软贴身运动服裹住的胸部一阵颤动。
可惜李木没有看到这香艳的场景,她里面穿的并不是运动背心,只是普普通通的白背心,里面没有起到支撑作用的里衬,反重力的胸部很不科学的高挺,随着主人呼吸的加剧不住起伏。
“那些东西为什么要留在人间?我宿舍的老四就遇到了想要夺舍他的阴物。”李木想要挑起点话题,他能感觉到慕容凛的掌心已经出汗了。
“啊?哦……有些阴物有点道行,想要留着记忆重新为人,完成生前没有做到的某些事,填补某些遗憾。简单来说就是有执念,不想喝那碗孟婆汤。”慕容凛低声向他解释,声音温柔有磁性,一改往日的娇蛮凶悍。
“但是死了就是死了,生死轮回是天理,就该去地府冥界走一遭,该下油锅下油锅,该滚刀山滚刀山,受尽惩罚洗去前世罪孽才能去轮回投胎,一碗汤下肚什么牵挂都没了……那些恨,那些怨,刀山油锅里的痛苦折磨,统统都没了。”
慕容凛的声音越来越低,本来有些渗人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有些难以言喻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