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已经走得很近,李木的低骂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只是听不真切。她疑惑的看向这边,但是什么都没看到,摇摇头走进了楼。
“卧槽!”李木又骂了一声,他真真的看见女人扭头的时候她背上的男人也扭过头,男人眼睛一片混沌,没有焦距没有神采,仿佛眼里除了女人什么都看不到。
惊吓到李木的是男人右手腕上血淋淋的刀口!皮肉外翻还挂着一缕缕血迹,咧开的血肉就像一张嘴巴,里面还露出一点白生生的事物。
这男的的确是个狠人,他根本就不是割腕是砍腕……一刀下去切得那么深,刀都拉到骨头了吧……这样自杀神仙都难救!
慕容凛伸出另一只手按住李木的手背,柔胰软弱无骨,两手紧紧握住李木的左手。“你怎么吓成这样……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李木闻言哆嗦的更厉害,本来只是腿在抖,现在全身都像筛糠一样抖霍。
女魔头的变化让他慌得不行,他几乎要忍不住逃走。
墨染的黑雾随着他情绪的剧烈波动也在翻滚涌动,他慌忙收了黑雾,两人的身形显露出来。慕容凛轻蹙柳眉关切的注视着他,而他却不敢与其对视。
李木低下头躲开慕容的视线,“他们上去了,我们该怎么办?”
“送他入轮回呀,总不能让他一直缠着老婆不放,你不是也看到他老婆已经很憔悴了吗?”慕容凛理所当然的回答,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现在动手?”
“再等等,等到子夜时分鬼门关开……噗嗤,你又哆嗦,这就是个说法,子时阴气最胜,而且阴极则阳生,子时也是一阳初生之时,也合了阴阳轮回之道。”慕容凛见他害怕,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不知道李木怕的其实是她说话时的绵绵语气。
于是他们就要在这寒夜里等上两三个钟头,李木不经意的抽出手臂,“那我们来的太早了。”
慕容脸上的笑容一顿,再舒展开就有了几分苦涩,黑雾刚收他就抽回手,“还不是你催魂似的催我,要不是被你气的我也不会……动手抽你。”
话音刚落李木就觉得屁股又痛起来,一阵一阵的让他坐不安稳,他想四处转转,和慕容凛留在这谈心容易发生点不该发生的事。
“深更半夜,你到处走不怕被保安捉住啊。”慕容凛一句话打消了他离开的念头,更重要的是又过来人了。
李木回到凉亭,和女人同方向走过来三个流里流气的汉子,大冬天的不好好穿衣服,穿个皮夹克还敞着胸,真彪
慕容凛看见他们面色一肃,隐约猜到了这几人是什么来路。
走在前面那个小胖墩,小眼睛闪着狡猾的精光,完全看不出家里老人口中所谓的‘胖人老实’。
他瞥见凉亭的中的男女却没怎么在意,扭过头才反应过来,连忙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个穿运动服的女人太踏马的正点了!
小胖墩混这么多年社会就没见过这么有风情的女人,穿着运动服都有名媛的感觉,而且那胸脯实在是……他已经在心里把慕容凛扒光了。
这家伙习惯性的想上前搭讪,身后的跟班连忙叫住他,“胖哥,先办正事。”
小胖墩不甘心的点点头,希望待会下来的时候这对狗男女还在这。那样的话,今晚可就有的爽了。
“那胖子在打你注意。”李木眼看他们也进了那栋楼。
慕容凛冷哼一声,“我看出来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他要是有胆子来,我就打掉他三十斤肉!”
李木忍俊不禁,要是真能打下肉来,那小胖子还得谢谢慕容凛,快速减肥当场见效。
慕容凛拎起布包冲他招呼一声,“计划有变,先上去收拾那几个家伙。”
“为什么,他们只是看了你一眼……”李木表示不解,见慕容凛眼神复杂的指指楼上才恍然大悟,这三人恐怕另有任务。
这栋楼的电梯傍晚刚坏,叫了物业却说要等到第二天才有电工来修。住高层的人吃到了苦果子,忙碌了一天回到家还要爬二十层楼,到家只剩下半条命。
“胖哥你还能爬得动吗?”瘦弱的黄毛跟班喘着粗气,明显是他自己爬不动了,刚到八层就满头虚汗。
“少他么的废话,事儿办完了去弄几串羊腰子补补。”胖哥也好不到哪去,喘起气来浑身的肉都在晃悠。
走在最前面的跟班身体素质倒是可以,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口气爬十楼不费劲!他嬉笑着嘲笑下面的两人,“猴子你就是纵欲过度,被那些小娘们把身子都掏空了,说不定哪天你就死在女人肚皮上。”
“我呸!老子外号金枪不倒,人死吊朝天!”瘦猴子不忿的啐了一口,心里想着他说的也对,就爬了几层楼这心跳的就像要蹦出来一样,看样子是得节制节制。
可是他一想到皇朝又新来了几个学生兼职,这颗心又痒痒起来,‘玛德先爽一次再说,尝尝那几个大学生之后在节制。’
胖哥喘了几口,再迈步又沉重不少,“井盖儿你他么的少说风凉话,哥几个去玩的时候就你最不是东西,人家小姑娘好好的你非得捏吧人家,你说哪个被你玩过的女人再看到你不是躲得远远的。”
瘦猴听了嘿嘿直笑,井盖长得高大憨厚,但是有点性虐倾向,被他玩过的小姐每次都要向妈妈桑抱怨这人是变态。
“你们懂个球!快着点,马上就到了。”
李木和慕容凛脚步点地无声,一直紧跟着他们,几人只隔着一层楼距离,李木听了他们的外号只想笑。
每个人的外号都很传神,一个胖一个瘦,个儿高的那个脸大的像井盖子一样,五官还很平。
慕容凛却听不惯他们的污言秽语,拉住李木示意他等等。
女魔头咬牙切齿的伸出一指,口中无声低语,最后吐出一个轻轻的‘灭’!
十楼九楼的灯应声熄灭。
“哈!”胖哥气沉丹田,开口大吼,感应灯却未像他所料那般亮起。